第1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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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在赫定遇救時幫過他的忙,便被僱為馱夫。穿過沙漠到了沙雅,梅根父子就離隊沿和闐河回了家,到家就與村長挖出物資“分贓”,這時,和闐道臺劉嘉德透過地方商會會長賽義德,在託乎提伯克家安排了一個便衣偵探,分配攫取物的場面正巧讓便衣碰上,他立即沉不住氣了,馬上騎馬逃向和闐鎮。村長得悉便衣跑了,心知不妙,就反守為攻,帶上所得物資主動去“報案”——自稱剛找到了赫定丟的東西,要求請功領賞。
物資不多,但儀器全在,可大都損壞或失靈了。那測高儀一類的東西,對居民本也全無用處,而老式乾片式相機,則已拆得七零八落。
收到遺失了的東西,卻沒使赫定便利多少,重要儀器都已重新購置齊備。這時,他準備步杜特雷依後塵,從和闐進入西藏。他僱用了杜氏的馱夫帕皮巴依,又請和闐道臺劉嘉德也為他聘了一箇中文秘書馮時,就踏上進藏之路。他一直沿杜特雷依的路線前進,經于闐、民豐,到且末,然後從且末轉入崑崙山……此行他也如同杜氏一樣,沒有達到目的,他得以考察西藏,成為札什侖布寺的座上客,結識班禪額爾德尼,是十來年以後的事了。
斯文·赫定在和闐前後待了一年,除了發現了丹丹烏里克等地,還考察過著名的約特幹遺址,探訪過瑪札塔格古堡,路經策勒的一些古老綠洲。在約特幹,他的收穫比以前的杜特雷依和以後的斯坦因都大,不但收購到密宗佛教的遺物、印度犍陀羅風格的藝術品,還買到一個景教——基督教的遺物金十字架,一枚同屬基督教的金牌,上面刻著聖徒的名字。這批收集品多達523件,其中不乏精品,這還不包括幾件文書,一批錢幣(其中有一枚金幣)。那時的約特幹村遺址,還沒被瘋狂的找寶人夷為平地,還有相當多的地面建築基礎。
正如斯文·赫定自己所說,他在和闐地區的工作主要是探險與發現,而不是專一的考古挖掘。從這個意義上來講,英國探險家斯坦因走得比他更遠。
二、佉盧文秘史(15)
回到瑞典後,斯文·赫定把自己從“走麥城”到“過五關斬六將”的經歷全寫進考察報告《穿越亞洲》當中,此書與他的考察本身,都為他贏得了巨大的榮譽,並譯為英、德、匈牙利等多種文字,成為中亞探險的名著之一。
四、斯坦因在和闐
馬繼業與彼得羅夫斯基
進入塔里木盆地之前,斯坦因首先考察了艱險坎坷的帕米爾高原的古代交通要道。那孤寂無著、自生自滅的深山村落,那亙古不變,從不設防的古老隘口,都是探險家初試身手的地方。在慕士塔格峰——冰山之父,在山下的柯爾克孜人的村寨蘇巴什,斯坦因第一次把自己的足跡與先行者斯文·赫定重合在一起。
1900年7月末,斯坦因抵達了喀什噶爾。
在喀什噶爾,他理所當然地受到英國駐喀什的外交代表馬繼業的歡迎。
馬繼業是個值得研究的特殊人物。他是中英混血兒,父親是蘇格蘭人,母親出身清朝江南的顯貴家庭。最早,馬繼業同斯坦因一樣,來到英屬印度任職。後來,年僅24歲就隨揚哈斯班——榮赫鵬來到喀什,榮赫鵬回印度後,馬繼業留了下來,在喀什一呆就是28年,最初19年的身份是“英國駐克什米爾公使的中國事務特別助理”,直到1909年才成為英屬印度駐喀什的總領事。他和俄國總領事彼得羅夫斯基是死對頭,但處在外國人用10個指頭就能數過來的城市,他們卻相輔相成地共同度過了全部的青春歲月。他們雖每週都出席同一招待會,卻可以長達兩年之久互相不講一句話,而且在公開場合,馬繼業幾乎受盡了他那個唯一同行的奚落與輕視。有一本叫《馬繼業在喀什噶爾》的書,一直未能譯成中文出版,而馬繼業夫人凱瑟琳寫的《一個外交官夫人對喀什噶爾的回憶》,也是有關新疆探險史不能忽略的書。因為馬繼業夫妻幾乎與所有近現代外國西域探險家都有過密切交往。
斯坦因初戰不利
在喀什噶爾,斯坦因如同當年的斯文·赫定,為自己的探險作了相當充分的準備,其中包括與當地經文學校的毛拉一起研究中亞諸語言的文書,並舉行了探險考察的“熱身賽”,比方到喀什郊外去探訪佛窟“三仙洞”。他很快就把自己的目標定在和闐——這也是受到斯文·赫定的影響。
斯坦因的正式的考古調查是從和闐西鄰皮山縣開始的,但幾乎一無所獲。在和闐,他先沿河流尋找目標,那時,他沒想到的是,在塔克拉瑪干,古今河流一直在“跑個不停”,當時的河流沒有一條與1000年或更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