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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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前鋪設的通往如今是東德南部地區的主電話線纜。其中三條線成為軍用專線,包括一條聯結莫斯科與位於柏林南邊溫俾多夫的蘇軍總司令部的所謂韋切線(俄語“高頻”的縮寫)。
無需任何想象力即可看出,這是一個情報人員夢寐以求的事。美國人可以藉此監聽莫斯科國防部與蘇軍在東歐的最大的軍事基地……位於卡爾紹爾斯特的東柏林基地之間關於武器裝備、物資短缺、技術缺陷以及新研製的武器技術的代號等方面的談話。此外,還可以竊聽到作戰計劃和蘇軍內部就一直面臨的經費緊張互相之間的爭吵。
俄國人對他們自己的韋切電話線路極為信任。他們研製出了一種新技術,在電話線纜裡面塞入裡面充有壓縮空氣的細細的電線。電流透過這些細電線時若稍有減弱馬上會顯示出來。不管多麼先進的竊聽器,只要一安在電話線上,電流也會有所減弱。
經歷過斯大林時代後,我從來不相信有竊聽不了的電話線。今天我還是這樣認為,即使在發現了這一秘密通道後,俄國人仍然對他們的電話專線篤信不疑。幾年後發生的一件事說明了這一點。我去拜訪克格勃在東柏林的頭子時,他興致勃勃地把電話聽簡遞給我,讓我與正在莫斯科辦公室裡辦公的克格勃首腦安德羅波夫聊天。
英美兩國的情報機構先在緊靠西德邊境的一側修建了一間小屋子,他們的人可以躲在這裡截聽往來的蘇聯通訊。小屋子的房頂設計成圓型;看上去像是一個氣象站,目的是為了把人們的注意力從它真正從事的地下活動吸引到屋頂上來。
為了解決竊聽電話時電流會略有減弱的難題,英國工程師為三根大電纜中的數百條電話線的每一條安了一個微型音訊放大器。這是一個技術上的奇蹟。我想,如果不是透過克格勃得到線索的話,單憑我們自己是不大可能發現這條通道的。
藉著一道微弱的手電筒射出的光,我們在漆黑寂靜的隧道里摸索前進。一塊白紙板從我眼前晃過。我用電簡對準了它。在這條隔開兩個制度和兩種意識形態的地下分界處,某個不乏幽默感的情報人員放了一小卷鐵絲網和一張硬紙板,上面用黑鋼筆寫著:“這裡是美佔區。”我這個中央情報局的主要敵手之一在這裡居然欣賞起了美國情報人員彼此之間開的玩笑。那天早上,我第一次掐了自己一下,弄清是不是在做夢。
不過這一情報上的傑作有一點缺陷,哪怕是最優秀的技術人員對此也無能為力。蘇聯人透過潛伏在英國情報機構的優秀雙重間諜喬治·布萊克,從一開始就掌握了這通道的情況。雖然蘇聯人自己在談話中注意保密,卻一直對我們封鎖訊息,結果我們毫無戒備,談話被西方竊聽。令人遺憾的是,蘇聯人的這種行為並不稀奇。對他們來說,情報通常只是單向流動。
我隱約地感到,西柏林有一個身居要職的英國情報官員是蘇聯人的間諜。詳細情況蘇聯人自然守口如瓶。可他們的一位將軍一次忍不住向我吹噓說,英國情報機構裡有個重要的間諜歸他管。蘇聯想讓美國人完成這一傑作,以便可以對美國人的技術水平作出評估。美國人果然中了自套。蘇聯情報機構對這個監聽站監視了大約衛年後,才戳穿了這一秘密。
1961年,布萊克被捕入獄。5年後,他從倫敦的監獄奇蹟般地越獄達到蘇聯。雖然他在莫斯科定居並建立了新的家庭,蘇聯人仍然不放心讓他外出旅行。最後,他們終於作出讓步,同意了布萊克休假的請求,送他去東德安全部在波羅的海烏瑟多姆島上的一處療養勝地。布萊克先後訪問過4次東柏林,每一次都有克格勃人員陪同。我請他跟我們正在受訓的學員談談他的不平凡的間諜生涯,希望藉此在共產黨國家的情報團子中培養一種集體意識和榮譽感。
布萊克第三次來東德時,克格勃的陪同人員似乎不再那麼緊張,允許他的俄國妻子與他同行。布萊克還提出想單獨見見我。我倆年齡相仿,見面後談得十分投機。他說話留有分寸的英國人的表達方式尤其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倆在賓館調侃兒的同時,他的妻子外出採購,享受商品相對豐富的東德國營商店。布萊克是一位出色的語言學家,能說流利的阿拉伯語,法語和荷蘭語。現在又加上了德語和俄語,不過可以聽出英國紳士的口音。顯然他是在劍橋大學時養成的。
布萊克告訴我,修隧道的主意最初是英國人想出來的。他曾任英國情報機構駐遠東情報站副站長。卸任後,他從朝鮮回到英國,參與了在維也納搞的一項類似行動,即從位於維也納西默林大街上的英國憲兵司令部挖一條隧道,直通蘇軍代表處駐地。這項計劃遇到技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