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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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魯曉夫粗俗的舉止和冗長的講話在蘇聯國內引起一些人的反感。但對我們這些註定得聽鳥布利希老和尚唸經式的發言的東德人來說,赫魯曉夫的直言快語的性格卻給我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戈爾巴喬夫之前的所有蘇共領導人中,他最受東德人的喜愛。但他和戈爾巴喬夫不同,是一個樸實的人,對普通老百姓的喜怒哀樂有一種出自本能的理解。談起他的家鄉卡利諾夫卡,他可以滔滔不絕,一口氣講上幾個小時,流露出對自己家鄉的懷念和驕傲。與此同時,完全不去理睬外交上的禮儀規矩。
我還記得赫魯曉夫結束對東德的訪問時的一個插曲。出席完在東柏林舉行的告別宴會後,兩國領導人及其親信隨從隨後來到蘇聯大使館內大使的房間裡繼續再飲幾杯。年邁的最高蘇維埃主席米高揚幾杯酒下肚後頓生睏意,不想再回到郊區的國賓館下榻,想在大使館就寢。烏布利希聞後大驚。他已經做好安排,明天國賓館通往機場的馬路兩旁將排滿忠誠的東德人,夾道歡送客人。
米高揚和烏布利希於是激烈地爭吵起來。赫魯曉夫最後插話說:“阿納斯塔斯,你跟烏布利希爭也沒用。德國人就是這麼吹毛求疵。”烏布利希滿面通紅,一語未發。
米高揚被迫回國賓館過了一夜。第二天去機場的路上他情緒低落。面對他的主人執意安排的等候在機場路兩邊的東德人,他在汽車裡沉入夢鄉,以此來表示他的抗爭。赫魯曉夫從他的座位上轉過身,輕聲對我說:“當初我在卡利諾夫卡工廠工作時,有一個德國工匠,叫米勒。一年夏天,他攜在德國的未婚妻一起返回。他平時津津樂道地說,結婚前決不會碰她一個指頭。這件事傳遍全廠。我的一個朋友瓦斯卡瞅見機會來了。整個夏天他跟這姑娘泡在一起。你瞧,沃爾夫同志,德國人事事較真兒未必是好事。”
無疑,赫魯曉夫可以顯得很粗俗。由於自身文化理論水平有限,加之對世界其他國家缺乏瞭解,他看不到自己國家的嚴重缺陷。同時,他對秘密報告引起的廣泛後果也缺乏足夠的認識。到頭來他仍牢牢地與舊體制及其思維方式掛在一起。但他是一位有信念的政治家,而不是一個官僚,對自己的信仰堅定不移。他常常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不惜犧牲外交上的優勢。 到了1956年時,超級大國之間的爭奪很像是布萊希特在其話劇《大膽媽媽和她的孩子們》裡對30年戰爭的描繪:不推自動。雙方的軍火商、政客和情報機構在這一蓬勃發展的行業中大受其益。
1956年4月底的一天凌晨,我被傭人從睡夢中叫醒,告訴了一個不尋常的訊息,“部長正在花園門口等你。”我馬上警覺起來。透過窗簾中間的一條縫隙,我看到樓下停著一輛大眾汽車廠造的老式甲殼蟲牌小汽車。我疑心更重了,因為東德的部長們出門一般是不坐這種車的。我抓過放在床頭櫃上的上了膛的手槍,塞到睡衣口袋裡,然後走下樓梯,來到前門。 體態臃腫的沃爾韋伯站在面前,嘴裡叼著一小截吸剩的雪茄。我一邊向汽車走去,一邊問有什麼事。他解釋說,他也是被蘇聯人打來的緊急電話叫醒的。為節省時間,從鄰居那兒借了輛車,沒有帶警衛和司機。“快走,米沙。你簡直想不到蘇聯人的發現。”
我們開著這輛吱吱呀呀的老爺車穿過空無一人的街道,直奔舍納費爾德機場。距美佔區分界線大約500碼的地方,藉著灰濛濛的晨光,看到一堵墓地牆外有一小群人。一半是蘇聯士兵,正在起勁地掘地,其他人在一旁觀看。我認出他們都是莫斯科軍事情報局駐柏林的高階軍官。一條秘密隧道剛被掘了出來。
士兵已經挖出一條深溝。我們好奇地看著他們跳進溝裡,切開埋在土裡的一個管狀的金屬結構。裡面露出一扇金屬門。上面的鎖已被士兵手上的切割槍發出的高溫溶化。門被使勁地拉開了。士兵和排除炸彈人員悄然無聲地跳了下去,檢查洞內是否有餌雷,但什麼也沒發現。修建這條通道的人當初沒想到有人會發現它。先下去的人示意我們可以進去了。
我走進一間面積相當於寬敞的書房的屋子。屋子中間擺著一張小桌子和兩把椅子。四面牆上環繞著一股股仔細加以區分的電纜線,每股電纜上接回另一端的主電纜之前安有一個擴音器。訊號經過接收和放大,被輸送到500米外位於西柏林的一幢特別建造的小房子裡。這是一個絕妙的地下監聽站。
事後我才從蘇聯同事那裡詳細瞭解到這條隧道內裝置的先程序度。原來美國人發現這一帶地下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