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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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德首任駐東德大使高斯是一位悟性極強的人,對我們的困境有著深刻的認識。他曾稱德意志民主共和國是一個由個人小天地組成的社會。許多東德人對社會問題漠不關心,對官方政策不聞不問,只顧忙自己的事,求得有自己一方不受外界干擾的小天地。我也有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那就是我主管的情報局,雖然聽上去有點自相矛盾。
聽了我對自己生活的這番形容,也許有人會覺得我過的是一種可悲的官僚生活,當初幹這一行只為了貪圖一般人享受不到的特權。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就錯了。我對情報局局長這份工作十分滿意。我確信情報工作關係到國家的安危,並且全身心地投入到這一工作中。我曾有意避開了擔任更接近政治權力中心的職務的機會。對上面提升我為主管新聞的官員的提議,也婉言謝絕。這一職務將使我掌管宣傳工作。甚至連我的孩子也勸我不要去,因為這會使我大接近政治領導人,從而不可避免地產生磨擦。 1961年8月13日修建柏林牆之前的一段時間裡,我已清楚地意識到,馬上會有重大舉措出臺。柏林東區的居民普遍悲觀失望。每個星期,勞動力和商品短缺的情況都在惡化。一天,我從一家商店外面排的長隊旁走過,聽到一位老太太帶著濃重的柏林口音罵道:“人造衛星可以送上天。時值盛夏卻吃不上新鮮蔬菜。這就是向我們宣傳的社會主義。”
如果青年人選擇在邊境另一邊發揮他們的聰明才智,誰又能指責他們呢?在西德,他們的工資收入和消費水平東德人望塵莫及。這些青年人不覺得自己背叛了哪個國家。他們只不過移居到德國的另一半。多數人在西德有朋友或親戚,可以助他們一臂之力。
自從1949年東德成立以來,270萬人逃到西德,其中一半人不滿25歲。我不禁想,如果我自己的孩子不是忠誠的社會主義者的後代的話,是不是也會遠走高飛。1961年8月9日那一天,西柏林共接收東德移民1926名,創一天接受東德人數之最。東德好似大出血。它的勞動力大軍源源不斷地逃向西德。國家為培養這些人花費了大量的財力。失去他們,東德的生活水平會進一步下降。我感覺,我們正在泥淖裡掙扎。
我方公開提出的指控是,西德正在試圖抽盡東德最後一滴血。這一提法聽上去顯得不無悽楚。其實說白了就是,西德再現繁榮後,它對人的吸引力越來越大。人們寧願放棄社會主義制度下的鐵飯碗,告別家人,到前途未卜的資本主義社會闖蕩。毋需贅言,我從來沒有相信過官方對修柏林牆做的解釋,即關閉邊界是為了預防迫在眉睫的入侵,或是阻止敵特的滲透。但隨著這堵東德正式稱為“反法西斯防禦屏障”,西德則稱為“恥辱牆”的修建,所有人的生活一夜之間發生了鉅變。
我不僅明瞭修建柏林牆的真正原因,而且還正式表態支援修建它。我認為,當時舍此之外,再沒有任何其他辦法可以挽救我們的國家。我們接管的一半德國曆史上一向不如另一半發達,因而一開始底子就薄,再加上後來經營不善,困難就更大。此外,蘇聯軍隊還拆運走了東德的工業機床裝置,甚至連鐵軌這樣的基礎設施物資也不能倖免。蘇聯把這些物資統統視為戰爭賠償。而西德卻在馬歇爾計劃的援助下重建了自己的國家。我曾幻想,隨著國際形勢的變化和合理的國內改革,我們的生活水平會逐步地追上西德。我認為,社會主義制度和計劃經濟的優越性遲早會顯示出來。我們那時戲言,終有一天,西德會接管柏林牆,以阻止西德人去東德。實際上,70年代末到80年代期間,我們在西德的一些間諜和同情者提出疑問,是否還有必要限制出國旅行。當時東德的生活水平已大大改善。大多數出國的東德公民都按時歸國。但退回到1961年,我們面對的選擇是:不修牆,即投降。
老實說,1961年8月,我聽到修建柏林牆的訊息後,和所有人一樣大吃一驚。我的坦誠肯定會損害我在東德國內的名聲。我能想到的惟一解釋是,參與籌劃這次行動的米爾克故意對我封鎖訊息。8月13日清晨,我和成百萬的人一樣,從廣播裡聽到修建柏林牆的訊息,怒不可遏。我們與潛伏在西德的間諜聯絡的方式因柏林牆的修建一夜間發生了鉅變。鑑於我們的人以後仍需在東西德之間往返穿梭,這樣的事理應事先通知我。由於修建柏林牆的計劃被捂得密不透風,我們甚至來不及事先跟邊防軍司令部打招呼,允許我們的信使穿過這道突如其來的無法逾越的邊界,去西德與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