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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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倡導和平人士留名後世,如願以償。
毋庸贅言,不讓人們知道我們是將軍爭取和平運動的贊助人至關重要。它的感召力就在於,它既不屬於北約陣營,也不屬於華沙條約組織陣營。卡德最終說服蘇聯也派一名將軍參加這一組織,使它顯得更有代表性。和本組織內其他與本國政府和軍隊拉開距離的將軍不同,這位蘇聯將軍只不過是被抽調來扮演和平將軍的角色,因此很不熱心。 將軍爭取和平運動在國際上出名後,東德各部門紛紛爭相邀功。尤其令我們氣忿的是,昂納克的女婿,能力不強卻靠著家庭背景當上黨中央主管對外宣傳的頭頭的法伊斯特告訴東德的這位領導人,成立將軍爭取和平運動是他的主意。
我們試圖影響的不只是將軍。博姆是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在反核導彈的示威活動中經常可以在前排看到他的身影。納粹時期,他曾是柏林一家工廠的廠長。以後不知為什麼被東德逮捕,判了10年徒刑。也許是因為他同英國諜報機構一直關係密切的緣故。50年代末,坐了9年牢的博姆被釋放出獄,在西柏林定居。每次釋放出獄的人名單都給我們情報局送一份。我決定與他建立聯絡。以後我倆成了好朋友。博姆顯然屬於傳統的自由經濟學派人士,性格保守,孤傲。靠著同濟會宣揚的正義和平等思想的支撐,他熬過了艱苦的獄中歲月。坐獄期間,他閱讀了馬克思主義的著述,發現自己的看法與書裡的觀點十分接近。對我和其他信仰馬克思主義的人,他十分尊重,但自己始終沒有成為馬克思主義者。
1965年,博姆以西柏林地區的自由民主黨候選人的身份當選為聯邦議員。此後,他與當時任社會民主黨領袖的勃蘭特密切合作,在反對冷戰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我們負擔了他的議會辦公室的費用。他向我們提供了自由民主黨內的情況以及勃蘭特根據東方政策與波蘭和蘇聯簽訂的條約詳情。這些訊息與派駐外國的外交官瞭解到的情況沒什麼不同,可當時東德在波恩沒有外交機構。博姆發表了激昂慷慨的演說,贊成勃蘭特開啟與東德的關係並支援1972年簽署的承認兩個德國的基本條約。根舍拋棄社會民主黨人,率領他的不左不右的黨轉而支援科爾時,博姆拒絕跟著轉舵。我們為了不失去自由民主黨的這條內線,力勸他跟根舍走。可他不肯放棄原則,另起爐灶成立了一個新的自由民主黨。它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成立後不久即宣告解散。當博姆開始出現在遊行隊伍的前列時,他隨即失去了情報價值。我們知道西德的反諜報機構今後會對他進行嚴密的監視。不管怎樣,博姆當初是靠著我們的資助才爬到這個顯赫的地位。我們相信他會繼續發揮積極的作用。1987年9月2日,他不幸逝世,享年92歲。
許多人真誠支援過將軍爭取和平運動並在反對核威脅的鬥爭中受到它的啟發。倘若有人問我是否對利用了這一部分人感到後悔,我的回答只能是否定的。在這件事上,我不像有些人那樣忽然良心發現。將軍爭取和平運動不是我們發起的。面對白熱化的軍備競賽日益升溫,一些軍人不無道理地擔心軍備競賽會失去控制,於是成立了這一組織。我們所做的不過是向他們提供了部分經費,指導了一下工作。當時廣大公眾普遍對軍備競賽感到擔憂。在劍拔弩張的形勢下,他們採取這一立場完全是正直的舉動。對這些不顧自己周圍軍官的憤怒以及親朋好友和家人的反對,堅持自己觀點的人,我仍然懷有深深的敬意。自不待言,80年代初核大戰陰雲密佈的日子裡,我們中間誰也沒想到這場軍備競賽的終結不是伴隨著核爆炸的一聲巨響,而是蘇聯解體的啜泣。
第十三章 恐怖主義與德意志民主共和國
1993年9月13日,巴勒斯坦解放組織主席阿拉法特與以色列總理拉賓在白宮草坪上籤署了一項協議後兩隻手握到了一起,從而在實現中東和平的道路上邁出了具有歷史意義的一步。一年後,這兩位領導人在奧斯陸同時被授予了諾貝爾和平獎。人們不禁為此歡欣鼓舞。然而在此之前的歲月裡,任何人只要與阿拉法特或巴解組織沾點邊,馬上會招惹上同情甚至支援國際恐怖主義的惡名。然而兩年後,1995年11月4日,倒在一名以色列恐怖分子槍口之下的卻是拉賓。歷史就是這樣令人啼笑皆非。
現在流傳一種說法,未來的歷史學家會視德意志民主共和國為支援恐怖主義的國家之一。我本人及我從事的工作在席捲而來的批評浪潮中備受指摘,美國人的言辭尤為激烈。當年他們自己曾長期扶持殘暴的獨裁政權,公開或秘密地顛覆合法政府,從推翻伊朗的摩薩臺、委地馬拉的古斯曼和智利的阿連德,到支援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