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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的堤道,左邊一條通往河岸,中間一條通往沼澤地上的紐卡斯爾修道院,右邊一條穿過蒙克營地的前沿陣地,也就是離蘭伯特軍隊最近的前沿陣地。在河那邊是監視著敵人的蒙克軍隊的前沿哨所,哨所裡有一百五十名蘇格蘭人。在發出警報時他們會泅水渡過特威德河,由於這地方沒有橋,蘭伯特計程車兵不會象蒙克計程車兵一樣迅速跳入水中,所以蒙克對這一邊並不太擔心。
漁夫們就住在河岸的這邊,離古老的修道院大約五百步的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帳篷中間。這些帳篷是由駐在附近的、帶著妻兒計程車兵們架起來的。
這亂糟糟的一片在月光下看上去倒非常動人,每一樣細小的東西在朦朧中都顯得很祟高。光線,這個僅僅依附在事物光滑表面上的奉承者,照亮了每支生鏽的火槍上未受損傷的部位,照亮了破衣爛衫上最白的、還不很髒的地方。
蒙克和阿多斯這時來到了三岔路口,快要熄滅的篝火的紅光和銀色的月光同時照著這片他們穿越的灰濛濛的景色。蒙克停下,對他的同伴說:
“先生,您認得路嗎?”
“將軍,我沒弄錯的話,中間那條堤道直通修道院。”
“正是這條路,不過,要在地道里行走,我們需要燈火。”
蒙克回過頭去。
“啊!迪格比好象跟著我們,”他說,“好極了,他可以為我們弄到我們需要的東西。”
“是的,將軍,那兒確實有一個人,他跟在我們後面有一段時間了。”
“迪格比!”蒙克喊道:“迪格比!請過來。”
可是這個人影非但沒有服從,反面做了一個吃驚的動作,接看不是前進而是後退,他一彎腰消失在左邊的河堤後面,他向給漁夫們安排的住處走去。
“看來不是迪格比。”蒙克說。
兩人跟在已消失的人影后面走了一會兒。然而,一個人在夜間十一點到一個睡著一萬到一萬二千人的營地裡來閒逛雖說很少見,可還引不起阿多斯和蒙克對他突然消失的關心。
“現在,我們應該有一盞風燈、一隻燈籠、一支火把什麼的,好看清我們落腳的地方,我們去找盞風燈吧”蒙克說。
“將軍,第一個碰到計程車兵就可以給我們照亮。”
“不,”蒙克為了要看看德·拉費爾伯爵和漁夫之間是否有某種聯絡,說道,“不,我更喜歡今晚賣魚給我的那個法國水手。他們明天出發,他們更能保守秘密。再說,如果風聲傳到蘇格蘭軍隊裡,說有人在紐卡斯爾修道院發現了寶藏,我的在蘇格蘭高地招募來計程車兵會相信每一塊石板下都埋著一百萬,他們將使這個建築物變為一片廢墟。”
“隨你便,將軍,”阿多斯用非常自然的聲音回答,顯然士兵或漁夫對他都一樣,他並沒顯出有任何偏愛。
蒙克走近堤道,那個剛才被將軍當作迪格比的人就是消失在這條堤道後面的,他碰見繞著帳篷巡邏後正在向司令部走去的一支巡邏隊,他和他的同伴停下步子,說了口令,又繼續向前走去。一個蓋著花格子旅行毛毯計程車兵被聲音吵醒了,抬起身子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問問他,”蒙克對阿多斯說,“漁夫們在哪兒,如果我去問他,他會認出我的。”
阿多斯走近那個士兵,士兵向他指了指那個帳篷,蒙克和阿多斯立刻向那邊走去。
這時將軍覺得在他走近時,一個人影子,很象他看到過的那個人影鑽進了帳篷;可是等到走近時,他暗忖他大概是看錯了,因為所有的人都橫七豎八地在呼呼大睡,只看見一些交錯在一起的大腿和胳膊。
阿多斯怕被人懷疑和他同胞中的某一個人有勾結,留在帳篷外沒進來。
“喂!”蒙克用法語說,“醒一醒。”
兩三個在睡覺的人抬起了身子。
“我需要一個人為我照亮,”蒙克繼續道。
所有的人都動起來了,一部分人抬起身子,另一部分人完全站了起來。隊長第一個站起來。
“閣下可以信任我們,”他說話的聲音使阿多斯渾身一陣哆嗦,“問題是要去哪裡?”
“您會看到的,快去拿一盞風燈!”
“是,閣下,閣下要我陪同嗎?”
“你或是別人,我都無所謂,只要有一個人給我照亮就行了。”
“多奇怪,”阿多斯心想,“這漁夫的嗓音多麼奇怪!”
“你們這些人,拿火來!”那漁夫大聲說。“喂,趕快!”
接著他低聲對離他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