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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猶豫了半天,說:“據奴才看來,這個帶頭人還是有的,但要看皇上能否能下這個決心?”
崇禎說:“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朕還有什麼決心下不了的呢,你且說,這人是誰?”
王承恩說:“這個,這個人,應是勳臣國戚,且是皇上最親近的,只要這人肯出錢,就不怕其他人有所藉口。”
崇禎想,最親近的,除了國丈周奎,再無二人能及。周奎以蘇州布衣,不但得賜府第、田莊,封伯爵,且連兒子也襲了錦衣尉千戶的世職,何由得此?不就因為他是皇后的父親嗎,若是他肯帶這個頭,別人還有何話說?
想到此,他立刻傳旨,將周奎的嘉定伯晉為嘉定侯,讓太監徐高去周府宣旨,並轉述皇帝求助之意。
徐高是坤寧宮的管事太監,皇后身邊的人,在周奎府常來常往,熟門熟路。一到周府,進門便向周奎賀喜,周奎尚不知何意,徐高懷中取出硃諭,口稱:
“有旨”。
女兒正位東宮,為當今國母,十幾年來,周府已是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皇恩懋賞,常不旋踵而至。今天一聽“有旨”,以為又是好事來了,當下排下香案,鋪上大紅氍毹,跪聽聖旨。
旨意十分簡明扼要,只三言兩語,嘉定伯成了嘉定侯。這雖是好事,卻好得有些出乎意料——既非帝后萬壽,又非國有大慶,這封侯有些突兀。看來皮褲套棉褲,必然有緣故。
第16節:5 國丈不捐太監捐(2)
“老皇親,大喜大喜!”徐高落座,又一次向周奎道喜。周奎心中有事,遜謝過後,開口說道:
“雨露大恩,真無以為報,但不知其它戚臣,是何封賞?”
徐高因要下說詞,於是先含糊其詞說:“老皇親是當今國丈,其它勳戚怎能與老皇親比。”
這麼說,此次封賞,唯他獨有,周奎不由狐疑。不想緊接著,徐高便委委婉婉,把皇上求助之意,說了出來。又說:
“榮辱與共,休慼相關,無過如皇親國戚,所以,老皇親應帶好這個頭,三萬五萬不嫌少,八萬十萬不算多,暫借皇上,以應前方軍需。”
周奎一聽,不由愕然。他已聽說輔臣們在賣房子的事了,但他沒有去想這事與自己的關係,不料接著皇帝便會拿自己開刀,只是稍用了些手段而已。這以前,他以國丈之尊,得皇家的好處多到說不清,但從來只有進的,卻不曾有出血的時候。而今天這個侯爵卻要用銀子買,且開口就是五萬十萬。他想,只要皇上仍在當政,女兒仍在受寵,這侯爵遲早是要封的,將來太子即了位,連國公也可巴望,為什麼要急在一時呢,須知五萬兩白銀可不是小數哩,碼起來,能成座小山。想到此,他連連搓著手說:
“這,這,徐公公,老臣近來手頭十分拮据,日常開支也難以為繼,哪來如許鉅款?”
說著便訴艱難——年荒歲歉,連京郊一帶的租子也收不上來;時局不靖,京師店鋪生意清淡,老本也虧了……
言下之意,似是要皇上補貼一些才好。
徐高奉旨來周府時,在路上就把要說的話想好了,眼下見周奎哭窮,便說:
“老皇親的難處,皇上不是不知,只是眼下國庫支絀,皇上不得不焉。好幾個閣老都在賣屋典產呢,望老皇親能急公好義,傾大力以急國難。只要滅了流寇,還怕皇上不加倍奉還?須知為皇上分憂,也是為皇后分憂。”
不想這周奎是個水晶猴子,一毛也不肯拔,隨徐高費盡唇舌,他就是不肯點頭。徐高不由有氣,告辭時,仰天一聲長嘆說:
“唉,昨天的塘報說,流寇前鋒已飲馬黃河,可朝廷要糧沒糧,要餉沒餉,連老皇親也如此鄙吝,這個國家也就完了。流寇一來,老皇親想過太平日子只怕也難哩。”
周奎不由一怔,心想:皇后照顧孃家,每有賞賜,都是這徐高送來的,再哭窮也瞞不過他。於是,換上笑臉,將徐高挽留下來,討價還價,答應出一萬兩。徐高雖仍嫌少,但一想,這樣總算回去有個交代。
周奎家有錢,這是皇帝清楚的。眼下一聽只出一萬,且費了不少唇舌,不由勃然變色,狠狠地說:
“他這是打發叫化子麼?他以為他的底子,朕不明白?”
說著手一揮,令徐高退下,自己則坐在御座上生悶氣。
回到坤寧宮,徐高知道無法隱瞞,於是點點滴滴,細奏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