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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的?”我問她。
她說:“嗨!我這兩天老躲在廁所裡看《我的前半生》,當然知道啦!”這位大姐看上去有那麼點興奮。
什麼?末代皇帝溥儀的弟弟——溥傑?那不是封建地主階級“總代表”的弟弟嗎?不知怎麼著,這還讓我想起了西藏的“農奴主”什麼的。我那位知識淵博的姐姐耶!您沒搞錯吧?這個“小老頭兒”竟是溥傑,他有這麼好嗎?他會是那麼善良嗎?
我忍不住想偷眼再看看那個叫溥傑的“小老頭兒”,喲!他正衝我笑呢,並擠出來半個座位招呼我過去,我沒敢動彈,假裝沒看見把視線移向了車窗外。
畢竟我還太小,一會兒我就被南苑機場起落更迭的飛機吸引了,倒是這位沒事就坐在馬桶上偷看《我的前半生》的大姐,總變著法兒的往那邊湊合。
誰會想到,我在無意之中認識了末代“皇弟”溥傑,也在無意之中拒絕了他那友好的“招呼”。待到再想和他謀面之時,可就費了老勁兒,而且是十幾年以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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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龍附鳳”
1981年,我上大學一年級,是年我開始“獨闢蹊徑”,研習滿文,心裡盤算著什麼時候冷不丁的在史學界搞它個“滿文秀”。這樣一來,那個坐我前邊的自稱有“高山族”血統的漂亮女生,定會對我刮目相看。
說實在的,學滿文我還是下了一番工夫,因為這裡邊兒多少帶點“荷爾蒙”的催化作用。
既然要下工夫學滿文,就讓我想起了“老相識”、那滿族的代表人物——溥傑。而這時候的溥傑先生,已經是全國政協常委、人大民委的副主任,一位臉上刻著歷史皺紋,內心卻純如赤子的、深受人們尊敬的平和老人。
在某兄長熱情的引導下,我第一次敲開了位於護國寺大街,人民劇場旁邊溥傑的家門。來開門的是溥傑家的阿姨,姓步,人們都稱她“步阿姨”。溥傑仍舊是那樣的步履輕盈,一溜小跑兒地迎了出來,兩條黑白相間的“壽眉”,大大的鼻頭,帶著我記憶當中的慈祥微笑。
溥傑熱情地招呼道:“您好,您來啦,歡迎歡迎……”
那位兄長大聲地問他:“溥老哇!您還認識他嗎?”
溥傑笑著說:“認識!認識!”
然後他拉著我的手又小聲問道:“您瞧我這記性,對不起,您是誰來著?”
瞭解他的人都說,這是老爺子最可愛的地方,他從不讓人在他的面前尷尬,卻把無奈留給自己。
我想說:“我就是十多年前在政協大院裡跟人打架,您幫著給解圍的那個傻小子!”可我沒說,因為這經歷不值得去追憶,倒不如說:“我是中央民族學院的一個普通學生,我來就是想看望和認識您。”
就這樣,在我的腦海裡重新建立起了,對昔日的那個“小老頭兒”原已埋藏了十數年的記憶。自此,這家的小院兒我便常來常往,與這位一身“稚氣”,兩袖清風的末代“皇弟”,演繹出了後十多年的那段“老叟嬉頑童”的忘年之交。
我隨著愛新覺羅家族的人和所有熟悉他的朋友,改變了對溥傑的稱呼,我稱他“二爺”。他就說:“別價!這‘爺’我可是真不敢當。如果您非要稱我是‘爺’的話,也千萬別叫我‘二爺’。因為舊社會在我們家老醇王府裡,下人們都叫我‘二爺’,那時候我可是剝削階級呀。”於是他讓我在這個“二爺”的前邊加上個“傑”字,叫他“傑二爺”,也算是“新舊有別”了。嘿,這幽默的傑二爺,說出來的話真讓人舒坦。這口兒稱呼一改,我就覺著爺倆的“感情”已經拉得不能再近了。再近?那我可就成了“皇親國戚”啦!
呦嗬,怎麼茬兒嘿!我走道兒都有點兒飄飄悠悠的了?一見到傑二爺就想“—— ”一嗓子。還記起了那個愛湊熱鬧的“鄰居大姐”,心想:高興的話我可以找個機會帶你一起來“覲見”,當然,如果她能再年輕些、再漂亮些……
某年有朋友在一家有名的烤鴨店設宴,非要我把傑二爺給請出來不可,其實哪裡是為了“請客”,藉機會索取傑二爺“墨寶”罷了。果然不出所料,酒過三巡之後,一個小老闆模樣的人站起來,誠惶誠恐地求溥傑給他寫幾個字。
傑二爺說:“沒帶著紙筆墨硯呀,改日您到家裡來取吧?”
那主兒說:“溥老,那可就忒麻煩了,咱們這兒都給您預備著呢。”
嘖嘖!安排得可是真叫“周到”。
傑二爺這人特好說話兒,即刻趴在桌子上筆走龍蛇,很快就寫好了。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