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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肯說一個‘求’字來改變整個教派的命運?”在她提起裙裾轉身的時候,身後那個人忽然出聲,有些嘆息般的問。
拜月教主的身子一震,手指緩緩握緊,長長的紅指甲刺入了掌心。許久,也不回頭,終於低低道:“……我求你。我求你不要不管拜月教、不要不管我!即使為了你自己考慮,你也不要不管我……”語音雖然壓的很低,但是,依然有難以控制的顫抖,微微流露。
“好,我答應你。”抬手撥動著風鈴,白衣祭司緩緩一字字回答,“先不管拜月教如何,但是我本來就沒有打算不管你。”
她的身子一軟,彷彿鬆了一口氣後,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靜靜地,她回過頭看著祭司,眼睛裡有難以掩飾的屈辱:“迦若……你竟這樣逼我……當年是誰救了你?如果不是為了幫你…如果不是為了幫你擺脫那樣的控制、我也不會殺了我母親!即使她暴虐殘酷,我也不會殺了她的!”
明亮的淚水從拜月教主的臉上再度滴落,然而手心被指甲刺的出了血,明河的聲音仍然是顫抖的——這是她第一次說出那樣不堪回首的弒母往事。
“我知道,我知道的……”迦若的眼色是溫和的,宛如十年前她在那巖山寨外救起那個少年的時候,他微微嘆息著,伸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明河,你從小就是一個善良的孩子……你對我很好,我還欠你一條命。”
“你沒有欠我——”不知為何,這句話彷彿更深的刺痛她,淚水接二連三的落在他手上。
“所以說,我一開始就沒有說過會不管你……”不等她說下去,迦若輕聲接了下去,“只是你不該威脅我。你也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有人意圖控制我……”
“我真的害怕……我知道你昨天晚上應該去見那個人了。”拜月教主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實情全部吐露,“我讓冰陵開了水鏡,看見了你那邊的情況——你、你為了和她走,連拜月教都不管了……”
“所以你就停止了‘逆風’來警告我?”帶著略微的苦笑,迦若搖了搖頭,“你幾乎要了我的命……明河。你也該聽到了我說:我昨夜去那裡只是想印證一件事情而已。”
有些羞愧的,拜月教主低下了頭。
如果除去了宗教神秘的光環和高貴的血統而言,她其實也不過是個雙十年華的普通女子。長年身居高位和孤寂促成了她嬌縱凌人的脾氣,然而,她本心卻是溫柔的。
而且,在這個世上,她或許也是唯一知道他所有往事的人了……
“我說過:每個人,總有他要守護的東西。”迦若放下了手,她眼中溫暖的淚水流淌在他的指間,那一瞬間,長久不曾有過的柔軟的感覺忽然又充盈了他的心,“我不會讓聽雪樓對你不利,明河。”
拜月教主安心的點了點頭,長長嘆息了一聲,走入了花園中:“我也並不想和聽雪樓為敵……然而蕭憶情內心的仇恨太深,恐怕非要血流月宮,他才滿意吧?”
“放心,我自有辦法。”迦若隨著她一起步入花園,淡淡道。
園中繁花亂眼,五彩奪目,雖然鳥雀不入,然而依然有無數蜂蝶飛舞其間——冥兒從小孤僻,喜怒不形於外,但如果見了這裡他栽的奇花異草,也一定會很喜歡吧?
他想著,微笑著抬手,並指夾住了一隻花上飛舞的鳳蝶。
“何苦為難它?”驀然間,聽見明河出聲阻止,走在前面的拜月教主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他,微微笑道,“你看它那麼像你……”
“哦?”有些驚詫的,他停住了發力的手指,看向她。
一陣風過,四周風鈴的脆響一片。明河在風中驀地抿嘴笑了,仰頭看著紛飛的蝶兒,悠然道:“傳說,每一隻蝴蝶都是一朵花凋謝後的靈魂,飛回來找它的前世呢。”
迦若的手一震,那隻鳳蝶得了空,瞬地振翅飛去。
拜月教主的笑意更深,盈盈的眼波,映得頰上那彎月兒更加美麗,如第三隻眼睛窺探著人的內心:“祭司大人,你說它像不像你呢?”
白衣的祭司驀然微笑了起來。
——她果然是懂得他的。
清晨,天剛剛透亮,周圍村寨裡就有公雞連綿的打鳴。
阿靖睡得分外的踏實,竟然再沒有一絲紛亂的想法——或許,困擾了她那麼久的往事一旦有了了結,反而解開了她的一重心魔罷?
她坐在溪邊的白石上,掬水洗了一下臉和頭髮,然後將手巾擰乾,擦著溼漉漉的長髮。
然而抬手間,袖中的血薇滑了出來,“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