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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聲掉入溪中。
她立刻探手入水,抓住了劍。然而,在撈起劍的那一瞬間,她的手忽然微微麻了一下——彷彿水下有陰溼的水草,絲絲縷縷纏繞上了她的手腕。
阿靖凝神運氣,用力將手往回抽。但是小臂彷彿麻痺了一般不聽使喚,那陰涼的感覺絲絲縷縷沿著手臂攀爬了上來——她的眼神忽然凝聚:是水草…不過居然是黑色的水草!千絲萬縷,彷彿是人的溼漉漉的長髮!
她試著用力掙脫,然而那水草居然絲毫不受力,在她用力的瞬間,水下彷彿還有什麼輕輕笑了一聲。
阿靖抬起左手,並指成劍,狠狠劃下。那一叢水草彷彿受到了驚動,抽搐了一下,將她的手臂勒的更緊。在劍氣第二次斬落的時候,水紋微微盪漾,一簇水草忽然揚了起來,帶著水珠勒向緋衣女子的咽喉!
——然而,還沒有觸及她的肌膚,彷彿忽然被烈火焚燒一般,那一簇水草驀地蜷曲了起來,發出吱吱的燃燒聲,迅速斷裂。纏繞著她手臂的水草也迅速的鬆開,漂入水底不見。
怔了怔,阿靖將劍從水中拿起,左手探入衣領,拉出了頸中懸掛的小小木牌。
一個略顯破舊的紫檀木牌子。他送的護身符。
“哎呀!鬼母草啊!”在她略微一出神的時候,忽然聽見身邊有個甜脆的女聲訝然道。
阿靖抬起頭,看見了一個水綠衫子的年輕女子站在身側,正手忙腳亂的從懷中拿出一顆鴿蛋大小的珠子來:“是被它纏住了吧?這鬼地方就是這種陰溼的東西多!快用柔水珠在手上擦擦。”
“……。弱水?”看著對方,猜測著,緋衣女子戒備的吐出一個名字。
“啊!不愧是靖姑娘呢……一猜就準了!”弱水笑了起來,那樣活潑潑的表情,宛如她來到南疆後看到的那些如花苗女。看著少女明媚的笑靨,阿靖忽然間就有些鬱郁,接著問下去:“樓主來了麼?”
“蕭公子和家師、明鏡大師日夜兼程,平明時分已經到了。”看見靖姑娘神色中依然是冷漠的,弱水就收斂了笑容,規規矩矩的回答,“蕭公子要弱水過來通知姑娘。”
“日夜兼程?”並沒有立刻起身,緋衣女子卻抓住了那一個字眼,微微搖頭,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他……他的身子,可還好麼?”
不知道為何,雖然明知此時走幾步便可以看到他,看到所有答案。然而她卻不想立刻起身,而是從旁人嘴裡打聽他的狀況。
所謂的近鄉情怯,或許也只是這樣的心態吧?
生怕見了他、會發現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先知道一些情況,等會兒心裡才不會什麼預備都沒有。獨自在南疆雖然不過幾個月,然而彷彿卻在回憶中過了幾十年——如今自問,心裡居然有些淡淡的疲乏和無力。
“可不大好呢……蕭公子旅途太過勞累,染了風寒瘴氣。幸好帶了墨大夫,剛剛給他用了藥,樓主已經好多了。”弱水站在一邊,老老實實的回答,一邊好奇的看著緋衣的女子——這是一個武林的傳奇,她一直想知道:能和聽雪樓主並稱的靖姑娘、究竟是何等的人物?
然而,眼前這個清麗的女子卻不過如此,並沒有想象中那種奪人的光芒,相反的眉宇間似乎還有些疲倦,她在碧水旁緩緩站起身來,道:“我跟你去見樓主。”
在她起身的時候,弱水看見了那把緋紅色的血薇——然而,她的目光卻停在了靖姑娘的頸中——那裡,有一個紫檀木雕刻的木牌——附有非常強大的驅邪能力的護身符。
從那個小小的木牌上,修習術法的她,忽然隱約的看到了什麼。
隱隱約約、一望無際的紅色……
那是怎樣深切的殘念、在經歷了十數年的滄桑後,依然固執地不肯褪去。
阿靖轉過竹林的時候,看見了剛剛來到的聽雪樓人馬。
這一大群的人,不久才剛來到這裡與先期來到的人匯合,方方面面都需要打點安排,喧譁煩雜的緊。碧落和紅塵也忙的不可開交,人群穿梭似的來來去去,每個人見了她,都是站住身子,恭謹的叫一聲靖姑娘。
然而,她只是那樣淡淡的點頭,也不回應,只是靜默的看著前方翠竹下的榻子。
“明鏡大師,張真人,這些事情就麻煩你們兩位了。”彷彿剛剛說完了什麼,竹榻上的白衣公子微微頷首,淡淡囑咐。剛剛喝乾的藥盞放在他手邊,聽雪樓主的臉色略微蒼白,斷續咳嗽著,然而清秀帶著女氣的眼睛裡,卻依然是平靜而深遠。
“阿彌陀佛……公子心思細密,籌劃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