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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卻不敢絲毫怠慢,閃電一般左突右衝,將青芒甩在身後。一邊動作一邊說:“小妹子,我不忍殺你,你自己逃命吧。你決計不是我的對手。”
即使作為外行,我和二胖也能夠看出薛青屍並非危言聳聽,胡阿九無論在力度和速度上,和他都是不是一個檔次的。
說話間胡阿九已經攻出了百多招,動作已有所緩滯,月夜斬的青芒在她身旁構成了一個圓球,這球時大時小,顯示了她的攻擊力度。
忽然胡阿九一聲清嘯,圓球半徑膨脹一倍有餘,將薛青屍捲了進去,我和二胖對視一眼,心想這下好了,這個薛青屍也該挺屍了。瞬間小巷裡一陣旋風捲上天空,胡阿九收刀獨立,薛青屍已經沒了蹤影。
我喊道:“胡妹子厲害啊,把他殺了個屍骨無存!”胡阿九沒有說話,倒是一個男中音傳來,帶著笑意:“薛某人一生最愛屍骨,怎麼會連自己的都看不住呢?”原來這廝貼在了牆面上,而那一面是我們所看不到的。
薛青屍從牆上輕輕跳下,伸出舌頭給我們看,舌尖上一個張牙舞爪的黑蠍子,正揮舞雙螯耀武揚威。接著,薛青屍縮回舌頭,咔嚓咔嚓將那蠍子吃掉。依然是漫不經心對胡阿九道:“這種蠱術對我沒用,而且,味道也不怎麼樣!”他說這話的神情,就好像一個挑剔的食客在品評廚師手藝。
胡阿九黯然道:“除不了你,我就無法回去覆命,那你殺了我吧!”
薛青屍拍拍手道:“我殺了你,豈不是中了你們東家的圈套?他會接著要求我賠你一命,我不答應,他就會提出別的要求,我沒那麼傻,不像你,就知道愚忠!”
這番話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胡阿九無法開口反駁,呆呆站在那邊,看著薛青屍緩緩離去。
“我上次受傷,就是因為奉東家的命令刺殺此人,不料卻被他的‘千夫指’所傷,沒辦法才投奔你們。”在回去的路上,胡阿九主動向我們交待了一些情況。
原來薛青屍是江湖上有名的“四屍”之一,對死人有特殊的愛好,極為變態。不過他一身武功十分不俗,尤其是成名絕技“千夫指”,幾乎可以當作任何兵刃來用,入火不焚、斷鐵碎玉,從名字就可以看出,這“千夫指”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以殺傷為第一目標,從不講究武德。
“現在還有江湖麼?”二胖好奇地問,彷彿剛發現了一個新大陸。
胡阿九嘆氣道:“江湖在人心裡,除非心死了,才能出了江湖,對妖、對鬼都是如此。”這話裡滲透了滄桑,像極了某個暮年劍客的感嘆。
二胖順勢問道:“你就是傳說中的職業殺手?你的東家是誰啊?”
胡阿九已沒有了最初的過激反映,雙手捂臉道:“我不是殺手,我只是一個僕人,一個生死契約的守護人。”
看她有鬆口的跡象,我不失時機問道:“你是‘東家’的僕人?”胡阿九聲音痛苦地顫抖著:“他這是何苦,我的命還不是他的麼?不,薛青屍一定在騙我,他不會……”
看得出來,胡阿九處於極度的矛盾中,不敢相信東家會拋棄她,卻又在內心無法說服自己,只能痛苦地揪著頭髮在座位上抽泣。
二胖安慰她說:“沒關係,這年頭誰離不開誰啊,大不了脫離東家,跳槽算了。”胡阿九抬起淚眼,哽咽道:“脫離了東家,我還能去哪兒呢?”“你可以和我們在一起,就在古城生活,姐姐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
胡阿九含淚苦笑道:“說的好簡單,你們怎能明白我們的世界呢?”我聽她語氣不對,就試探道:“你們的世界和這裡有何不一樣?”
胡阿九渾身哆嗦一下,茫然道:“我們永遠生活在黑暗裡,需要一個指路者;我們永遠生活在戰爭中,需要一個指揮者;我們能面對的只有鐵和血,我們能選擇的只有生和死。這就是蝶妖的宿命……”
一聽到“蝶妖”,二胖急忙緊張地抓住我的手臂,我示意她安靜,不要驚慌,以免刺激胡阿九。這才明白為何胡阿九體內流出的血液都是青色的,也明白了為何她總是要提到妖怪,又說什麼“你們的世界……”。
此時上班的高峰期已經過去,路上車並不多,所以計程車司機開得飛快,在一個急拐彎處,一道黑影忽然從天而降,摔在我們車前。司機急忙一腳剎車到底,“吱”一聲刺響,幾個人都重重撞在椅背上。
司機急忙推了車門跳下,去看是什麼東西,沒想到地上卻是空無一物。聽到後面在輕輕敲打車窗,我們一起回頭,看到的是薛青屍狡黠的眼光。他招手示意胡阿九下車,我和二胖也跟著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