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迷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又玩什麼花樣。
薛青屍看起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微胖,頭髮一絲不亂,面白無鬚。單看外表,確實是一個成功的外科醫生,舉止得體成熟,哪裡有“屍魔”的影子。
他笑笑地跟胡阿九道:“不好意思,突然跳下來,沒嚇著你們吧?妹子,想不想查清楚起死回生這件事?”
胡阿九面無表情道:“我對這個沒有興趣,你自己去吧。”
薛青屍道:“你可考慮清楚,你們東家朝思暮想的是什麼?長生不老!只要你把這件事情查清楚,弄清長生不老的機理,東家肯定立時對你青眼有加大加讚賞。”
我心想這薛青屍果然是老江湖,明明是讓胡阿九替他做事,卻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好像他一直在為胡阿九著想一樣。
果然聽了這話,胡阿九十分動心,抿著嘴想了一會,反問道:“如果做完事情你殺了我,東家豈不是什麼都得不到?”
看來這個所謂“東家”在胡阿九心目中,佔有至高無上的地位,就算自己被薛青屍殺掉,還考慮的是東家的利益。
薛青屍摸了摸下巴咧嘴一笑,說道:“我薛某人不才,但做任何事情卻見得了光,決不會出爾反爾,你可以打聽。”胡阿九語氣堅定道:“好,君子一言,我們合力搞清楚這件事,我也有個交代。”
接著胡阿九轉過身來,跟我和二胖說:“你們先回去吧,我跟他走一趟。”
二胖拉著她的手說:“安全不,你可要小心從事,有什麼事打電話好不?”胡阿九悽然一笑,握了握二胖的手,跟著薛青屍向遠處走去。
接下來好容易有了幾天安寧的日子,平時看著枯燥無味的辦公室生活,也成了一種享受,緊張的神經一旦鬆弛下來,幾天內我感覺自己又胖了一圈,有時候拿起毛筆,還寫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一週之後,胡阿九揹著小包按響了門鈴,看她的表情輕鬆自如,一掃前日的悽苦陰霾。於是我急忙給二胖和sheep打電話,晚上聚一聚。飯桌上我們詢問了胡阿九,薛青屍所說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胡阿九這次沒有任何隱瞞,原原本本把她七天的經歷和盤托出……
薛青屍在醫院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主任醫師,當然了,他的公開名字叫做薛清詩,文縐縐的,有一股書卷氣。
薛醫師手眼通天,很快就打點好,讓胡阿九當了護士。每天晚上,薛青屍就帶著他的護士,潛伏在太平間對面的房間裡,整晚虎視眈眈。
可惜的是,屍體們那幾天似乎對復活喪失了興趣,靜靜待著一動不動,反而是薛青屍自己被饞得口水四溢,令胡阿九幾欲嘔吐。
守了四天之後,薛青屍也喪失了興趣和信心,後半夜居然沉沉入睡,只剩下貓頭鷹一樣的胡阿九。
直到上班時間臨近,胡阿九才搖醒薛青屍,告訴他又是一夜白費。兩人睡眼惺忪從地下室出來,等電梯到五樓辦公室。這時候從背後來了一個老人,頭髮斑白,穿著一身不合體的勤雜工作服,也靜靜地等著。
兩人頭昏腦脹,感知周圍環境的敏銳度大為降低,互相沮喪地看看對方的模樣,忍不住相視一笑。胡阿九心想,薛青屍有時候,也許是個有一點點可愛的人。
進了電梯,那個老人就一直在對著光滑如鏡的壁面,仔細端詳不止。
兩人都覺得奇怪,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尤其是一個男人,還需要如此在乎容貌麼?
胡阿九忍不住多看了老人幾眼,當她的眼光隨著老人的手指,在脖子上來回撫摸時,忽然之間,就好像被一隻巨手死死地攥住了心臟,呼吸停止,也不能夠發出任何聲音。
老人的脖子上,竟然是一圈剛剛縫好的手術線,看起來這個腦袋就好像剛從別處移植過來,縫線處上下的面板顏色都不一樣,還露出細細地血絲。
胡阿九猛地倒退一大步,踩在了薛青屍腳上。薛青屍倒吸一口涼氣,歪著嘴道:“小妮子還真是重,把腳都踩濘了!”胡阿九還來不及跟薛青屍做手勢,電梯到了二樓,老人緩緩地走出去,右手還在脖子上摸索。
薛青屍被踩之後睡意全無,精神振作起來,順便留意了一下老人的奇怪舉動,老人剛出去,他在電梯裡一改平日的從容,斯文掃地的“啊”尖叫一聲!指著電梯門語無倫次:“他……他不是活人,手上……掛著……屍牌!”
胡阿九倒是鎮定下來了,譏笑說:“不是活人?你不是對屍體最有興趣麼,上去嚐嚐吧。”
薛青屍道:“難道你不驚恐麼?”他何等聰明,沒等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