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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焦急地拍著方向盤抱怨:“醫院治好了人不是天經地義麼,花了那麼多錢,還送什麼錦旗。老百姓啊,真是沒追求……”
我順嘴問道:“送什麼錦旗?”司機說:“最近第四醫院院長祖墳冒青煙了,一撥一撥的患者家屬來送錦旗,說是病人都送進了太平間,最後還讓他們給治好了。由於送錦旗的人太多,這不,堵塞交通了。”
二胖在後排一聽,就冷笑道:“炒作,絕對的炒作,醫院不知道花了多少錢,請來這些託!”
司機一聽,急忙舉手說:“不是的,我可以作證,我一個朋友的老丈人,晚期啊,他眼睜睜看著斷了氣,被推進了太平間。結果呢,三天後老頭子滿面紅光自己回來了。你說奇怪不?”
我驚歎道:“難怪在這幫傢伙組團來報恩,起死回生,簡直就是神醫。”
胡阿九一聽司機的話,忽然停止啜泣,警覺地問道:“司機大哥,那些人活過來之後,是不是有時候腦子很糊塗,把自己當作另外一個人,說一些奇怪的話?”
司機回頭看看這個小姑娘,笑道:“那就是別人的家事了,我怎麼好去打聽。”
這會功夫,前面的車緩緩開動,看來交通已經被疏散,我們也往前緩慢移動。路過第四醫院門口,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火藥味,地上一厚層鞭炮屑,幾個紅光滿面地小護士正在收拾錦旗,周圍站了好多拿著長槍短炮——各類攝影器材的記者們,眾人圍著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聽他在解釋什麼。
胡阿九也好奇地靠近車窗去看,忽然她厲聲對司機喝道:“停車,就在這裡停車!”
我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她已經推開車門,一骨碌翻滾下地。從地上彈起來時,掌中已經多了一把彎刀,正是月夜斬。
胡阿九本來身材瘦弱,但是當這把刀在手,她渾身散發就著絲絲殺氣,好像一隻餓了很多天的猛獸,步伐沉穩,一步一步逼近了中年人。令我不解的是,周圍的人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大家渾然不覺,還在興高采烈地討論著。
中年人應該是發現了胡阿九,他眼神向這邊一瞥,立刻向人群微笑揮手,企圖退進大門裡去。胡阿九催動步伐,急忙擠進人群,同時舉起右手,將月夜斬拋了出去……
因為是在白天,所以我們只能看到微微的青光一閃,拐進了醫院大樓。我和二胖急忙付了車錢,緊隨著胡阿九跑進樓道,只見那中年人在前面信步閒行,似乎不慌不忙,但是我和二胖就算跑步也趕不上,胡阿九還好一些,跟那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我們就這樣一直穿過醫院,看到醫院圍牆下的一條小巷盡頭,兩人面對面而立,月夜斬已經回到了胡阿九手上。
中年人苦笑道:“你這是何苦來哉,為何非要把我趕盡殺絕?”胡阿九冷冷道:“你應該清楚我們的規矩,殺你不需要理由,只需要東家的命令!”
中年人表情極為不屑哼了一聲,笑道:“我真替你可惜,難得如此忠心的手下啊。你知道為什麼派你來殺我麼?”
胡阿九不置可否,中年人繼續道:“你們東家是想借我之手除掉你,因為你在道觀裡隱藏不力,暴露了身份!哼,他倒想得美,我能替他白乾活麼?”
胡阿九語氣依然冰冷,但是已經流露出一絲動搖:“胡說,東家待我恩重如山,豈是你幾句花言巧語就可以挑撥的!薛青屍,就算沒有東家的手諭,我今天也要將你這食人惡魔碎屍萬段!”
中年人顯得很是無所謂,笑道:“隨便你,就算天下人都誤會了我,那又如何?我是喜歡擺弄屍體,但是,我真的從來不吃它們!”
此時薛青屍閉上雙眼,無比陶醉地說:“我只是喜歡嗅聞腐爛屍體的味道,難道你不覺得,散發著青光,流著膿水的屍體,是最高貴純潔的?至於氣味,更是妙不可言……”說著他大力吸了幾口氣,呵呵獰笑。
這段話聽得我和二胖噁心不已,胡阿九似乎也忍受不了了,怒吒一聲道:“你這惡賊,禍害死人不夠,還殃及他們家人!”薛青屍止住了笑,正色問道:“你指的是,那些死人復活那件事?”
胡阿九道:“難道不是你的做的?除了你,還有誰會變態到作賤屍體!”
薛青屍皺眉微微搖頭,仰天道:“我巴不得屍體們都早點腐爛,救他們幹什麼?退一步講,我確實也沒有哪個本事啊,我也正在調查此事!”
胡阿九沉默片刻,抱拳道:“這件事先不說,得罪了!”說著月夜斬在手裡打了個轉,變成反握,就地劈出。
薛青屍嘴上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