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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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聽到凱洛格這個名字時,已是六個月以後了。
有一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長腿告訴我們,惠特尼·凱洛格是我們要的人。
我們當中的一個人說,不敢確定是不是聽錯了:“我們的人?”
長腿說:“我們的計謀中的X。”
我們當中的另一個說,很疑惑地:“——計謀?”
長腿說:“‘狐火’幫的‘最終決定’。所以,你知道,我們可以買下這座房子,再也沒人能趕我們走,我們可以永遠住在這兒。”
在那一刻,飯桌上的每一個人,我們所有人,包括馬迪·沃茨,我們都明白了。
。。
三、“迎風”(1)
長腿—薩多夫斯基第一次到凱洛格家做客時,覺著自己太年輕,就好像她從實際尺寸縮小了一樣。不可思議!
她感到她的每一根神經都在發顫,緊張到痛楚的地步。
是的,她想來,所有她的狡黠促使她來到這兒,但是,不,她害怕來這兒,擔心她會太喜歡這兒。然而,是的,確實沒有什麼比這能使她更充滿渴望。當她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時,那時她晚上經常被趕到街上(阿布·薩多夫斯基總是夜不歸宿,在家更糟糕,他酗酒),一連幾個小時在街上游逛,遊走好幾英里……好像被一種莫名其妙的力量引向那些上街區的街上,凝視著惠特徹奇大道、彭布羅克大街、梅里特大道、傑利弗廣場的這些私人豪宅,……幻想著某一天,她是如何神秘地、甚至可能是無形地,進入這些豪宅肆無忌憚地實施破壞;或者由著她的性子,不造成哪怕是一丁點兒的破壞。
即便如此,她也從來沒有幻想過會受到邀請進入這些豪宅。接到這樣的邀請反而讓她不知所措,話都不會說了,就像電影裡的一個年輕人,正在敲門,回應他的是一個貌美的姑娘,他站在那兒說他愛她。
長腿看見瑪麗安娜·凱洛格也很緊張,她將自己的一縷頭髮在食指上纏繞著,反覆地抽著自已的嘴唇——這樣能夠幫助她穩定情緒。長腿的想法是,兩人中只有一人對什麼事情都要擾心。
這樣,入侵者 / 掠奪者的優勢就顯現出來了。
這座房子,“希臘復活大廈”,屬於小惠特尼·凱洛格夫婦所有,位於傑利弗廣場八號,建在一個樹木繁茂的絕壁上,俯視著卡薩達加河。房子由淺粉紅色的石灰石、花崗岩和白色磚砌成,四根高大的多利安式圓立柱真實地顯示出這裡真是一處讓人景仰的地方,跟長腿—薩多夫斯基曾經見過的任何一座房子都不一樣,不是因為這座房子配有大片精心護理的草坪,十英尺高的熟鐵柵欄將整座房子圍了個嚴嚴實實;也不是因為它有華麗的“新希臘”式的傢俱和裝飾,這些讓長腿的那雙鷹眼都有些繚亂,而是因為,很奇怪,它有名字。
在這座豪宅的大門口赫然貼著一個六英寸厚的黃銅字:“迎風”。
在那第一次訪問中,長腿想方設法不去談論關於做個虔誠的基督徒,也不涉及任何讓人尷尬的有關紅岸管教所的話題,而是探究房子的名字。她表現得如此坦率,如此天真爛漫,對房子的名字如此好奇!——在瑪麗安娜·凱洛格充滿善意的眼裡,這個經過改造的姑娘現在真的是被改造了。(長腿特意為這個造訪打扮得很好,“狐火”幫的一位姐妹給她修剪了指甲,而平常指甲長短不齊,指縫裡髒兮兮的。她的脖子上,一條金項鍊上墜著一個不知從哪兒弄來的小小的金十字架。)而瑪麗安娜·凱洛格則很開心地回應著,她講述了她所繼承的家族的傳說,講述的時候心情很舒暢,甚至很有興趣,很明白如何對一個美國有錢階級的可寬恕的自負進行褒貶,“——就這樣,‘迎風’成了靠近愛丁堡的這個城堡的名字,只有這個名字是名副其實的,沒有別的,只有名字,因為據我猜測,父親跟家族的關係不是很緊密,他們只是把這裡叫做‘迎風’,因為這裡老有風,而且很冷,在冬天。哦,你想象不到,瑪格麗特,太冷了,有時候——”
瑪麗安娜·凱洛格打了個寒顫,好像此時此刻風正吹著她。
這兒是否有種什麼密碼?——這位富人的女兒,上身穿著暖和的、漂亮的白色開士米羊絨毛衣,下身穿著格子花呢褶裙,裙子上綴著繁複的小帶扣,腿上穿著有白色稜紋的齊膝短襪,然而,她還是打寒顫。因此,長腿—薩多夫斯基明白了:她這個一生中大部分時間住在哈蒙德下街貧民區的姑娘,在這裡就是被希望展現小女孩自發的同情心,某個人的父親從他的父親那裡繼承了一座大房子,這座大房子坐落在卡薩達加河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