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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講不完的。世上已有的婚姻,成功的也好,失敗的也好,都不妨礙我們自己走進婚姻殿堂,而且代代如此。雖然結婚與寫作不同,但是拿來打個比方還是可以的:結婚的理由有多麼複雜,寫作的理由就有多麼複雜,結婚的道理有多麼簡單,寫作的道理就有多麼簡單。對人來說,婚姻就是命運。對作家來說,寫作就是命運。
魏:是的,就我個人而言,這種絕望伴隨著我朝著成為學者的方向努力。還是用一個老套的問題來結束這一次的對話吧,能否談談您接下來要寫的或正在寫的?
李:我原來計劃,除了中短篇小說,這輩子只寫三部長篇,一部關於歷史的,一部關於現實的,還有一部關於未來的。《花腔》是計劃中的第一部,《石榴樹上結櫻桃》是在準備第二部長篇時,臨時插進去的。我現在正在寫的,是原計劃中的第二部,也就是關於現實的一部小說。內容比較複雜,篇幅也比較長,大概要寫三十萬字,幾句話講不清楚,何時能夠寫完也不知道。計劃中的這三部長篇,其實貫穿著我的一個想法:歷史既是現實,也是未來。這句話倒過來說也行:未來既是歷史,也是現實。當然還有第三種說法:現實既是歷史,也是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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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1)
東西簡介
原名田代琳。
1966年生於廣西。
1985年畢業於河池師專中文系。
1990年開始發表作品。
1996年中篇小說《沒有語言的生活》獲《小說選刊》優秀作品獎、首屆魯迅文學獎?中篇小說獎。
2006年獲第十屆莊重文文學獎。
現在廣西文化廳藝術創作中心工作,任廣西作協副主席。
東西自述:相信身體的寫作
東西
今天,凡是和文學沾邊的人都感覺到了讀者的嚴重流失,曾經亢奮的文學不得不接受疲軟的現狀。有人說這是文學回到正常,有人說這是讀者不思進取,也有人問,不讀《紅樓夢》難道會影響生活質量嗎?文學留給文學工作者一片哀嘆和反思。但是,我分明又看見廣告在尋找詩意,新聞在講故事,簡訊在最佳化語言,網路在展開想象,影視在吸收思想。文學似乎又無處不在,它的寄生能力好像從來沒這麼強大過,人們對它的需求也從來不曾熄滅,只不過是把整車皮、集裝箱似的進貨變成了各取所需的零星採購,在過去“來單照收”的流程上增設了驗貨關卡,讀者對文學的衡量不再是一把尺子,寫作的標準因此越來越多。
過去作者們只為文學雜誌寫作,以能登上名刊為榮,也只有發行量大、影響廣泛的刊物才有能力把陌生者變成名作家。文學雜誌幾乎是作者們成功的必經之地,想要出名就得先在這裡接受考驗,所以,大部分作者都在文學雜誌的標準下構思。但是現在,寫作的道路縱橫交錯,作者們完全可以繞道而行,不想上雜誌的直接在出版社出書,不想出書的直接把作品掛到網上,也可以先寫影視劇本再改成小說,或者讓作品參加各種大大小小的文學評獎……每一種模式都有其標準:雜誌有文學的基本標杆,出版社有市場判斷,網路有點選率,影視看票房和收視,評獎看主題。寫作有了更多的去處,獲得了更大的自由,再也不用擔心吊死在一棵樹上。
雖然多種標準讓寫作有了繁榮的可能,作者們曾經千呼萬喚的創作環境也終於出現,問題是寬鬆的環境常常伴隨降低標杆的危險,作者們完全有理由在各個標準之間遊弋。獲不了獎可以用發行量來安慰,上不了雜誌能在網上贏得點選率,出版不了的小說有影視公司改編,賣不動的書或許能被評論家叫好。寫作者們照搬阿Q的“精神勝利法”,在這裡受傷到那裡抓藥,很少有失敗感。寫作變成了一件最容易的事,它受寵於過度的自由,最終把多種標準變成了沒有標準。只有對此足夠警惕的作者,才有可能維護文學的尊嚴。“因為對於我來說,每一本書都比前一本書難寫;文學的程序越來越複雜了。”加西亞?馬爾克斯就曾經有感而發。
但是,對於我來說,寫作絕對有一種不變的標準,那就是“身上響了一下”。這是愛因斯坦的理論,當他看到他的計算和未經解釋的天文觀測一致時,他就感到身上有什麼東西響了一下。借用到寫作上,“響了一下”可能是發現,也可能是感動,甚至是憤怒。沒有人敢懷疑寫作是腦力勞動,“思考”曾經是寫作的最高追求,不少作家都有以小說達到哲學高度的企圖。但是,格言不利於情感表達,說理不等於小說。有覺悟的寫作者於是呼喚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