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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先進州府衙門的高床軟枕上歇息。這是他自己的地界,他就是山大王,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健兒,你很累嗎?晚上有犒勞將士的餐宴,你要出席下。”韓松氏過來,用教訓的口吻說道。
“知道了,我會準時出席。”韓健躺在床榻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道。
這床榻,半年多前他往洛陽途中也曾睡過,現在睡上去還是那麼熟悉的感覺。
“還有,今晚有件事,陛下想當眾宣佈,提前知會你一聲,是你跟顧家小姐婚事的。陛下想一到江都,便給你和顧家小姐賜婚。”韓松氏補充道。
韓健坐起身,道:“二孃,事情沒那麼急吧?”
“還不急?”韓松氏白韓健一眼道,“陛下給你賜婚,是多大的榮幸,你還不知珍惜,一而再拒絕。這次陛下幸蒙脫難,日後要靠我們東王府來發起勤王,你畢竟年紀尚幼,要是不成家立室,怎能服眾?這婚事,二孃已替你答應下來,陛下也說了,這次不容你拒絕。”
韓健勉強點頭,下了床榻親自送韓松氏出了門口。
回到屋裡,韓健心下仍舊感覺很為難。他不是不想娶顧欣兒,有了這一路上的患難與共,他也迫不及待要早些讓顧欣兒進門。但關鍵是他心理上對楊蓯兒的愧疚感。
在危難之時,楊蓯兒甚至會主動提出來與他並肩而戰一同赴死,而在她感覺必死之前,最想知道的也只是一個天真明知是謊言的答案。想到楊蓯兒在得知他和顧欣兒的婚事既定為事實時心灰意冷的感覺,他便心裡有些刺痛,他很清楚有些人不能虧欠,尤其是對他付出了真心實意對他有恩的女人。
可女皇要宣佈賜婚,他也無法阻攔,再怎麼說那也是當今魏朝的皇帝,而他只是東王。
韓健帶著幾分恍惚參加了當晚的餐宴,因為將士行軍途中不得飲酒,因而這次的宴會也只是有食物供應。地方州府為了迎接女皇和東王的到來,準備了食物迎接,食物很豐盛,全軍上下都有犒勞。而南王府的將士也有一份。
作為這次餐宴的發起者,女皇親自出席慰問將士,這也是女皇近三個月一來第一次公開露面。女皇也在用這種方式令謠言不攻自破。
宴會之後,女皇象徵性地召見隨行的大臣和地方官,韓健和楊蓯兒等人都有出席,連黃烈這樣有官爵在身的也有一份。
女皇召見大臣,主要也是為勤王的天下高書做準備。寫勤王詔,自然要以筆力雄厚的大儒來寫合適,而這次透過東王府營救出來的大臣中,也有幾個才學頗豐的。
在召見最後,女皇當眾宣佈了要給東王賜婚。一眾大臣雖然早就知道韓健跟顧家小姐的關係,到此時也不禁紛紛上前對韓健和顧唯潘二人道賀。跟以往排斥的態度不同,這次顧唯潘也老懷安慰,一一對過來道賀之人答謝。
隨著女皇離開,韓健發覺楊蓯兒失落地獨自離開,形單影隻,而黃烈作為韓健的“好友”,則是留下來“同樂”。
韓健看到楊蓯兒的背影,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此時他又不適合追上去說什麼。如同開始他跟楊蓯兒相識時的處境,很多事不是他們所能決定,好像東王府和南王府之間的紛爭,好像有些事本身就沒有雙贏的餘地。
從州府衙門回到落榻的地方,韓健心裡都在想著楊蓯兒。越想越覺得放不下。
現在他跟顧欣兒的婚事算是塵埃落定,回到江都,即刻他就會跟顧欣兒完婚,這是預示著他這個東王成年的標誌,成家立室也是這個時代男子成年的標誌。韓健第一次對這次的婚事不怎麼期待起來,因為他知道這會傷害了另一個對他所付出的女人。
韓健一夜都沒入睡,本來第二天還要繼續南行,他應該休息好,但被一些事煩擾,他怎麼也無法睡著。
到快天亮時,他終於決定要去跟楊蓯兒說清楚,既然不能皆大歡喜,也總該讓楊蓯兒得到她所想知道的答案,哪怕那個答案只是謊言。
韓健到南王府駐地,發現黃烈蹲在門口跟東王府侍衛說話。
“你怎麼在這?”韓健問道。
“韓兄?”黃烈見到韓健,如同見到救星一般,拉著韓健的衣袖道,“你可要給我想個辦法才好。我表妹她……連個招呼都不打,自己走了!要是她回去跟我姑父說,違抗軍令的事是我做的,我可慘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