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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臘月之後,北國已經是一片冰天雪地,地處江南的金陵城也下過了兩場雪,雖不及北方的酷寒卻也暖和不到哪去,以至於半個月來司馬藉都是龜縮在自己的院落裡不出去,除了平日裡會有人送來必要的食物,到每天黃昏時會有人來給他做飯燒水,他也見不到什麼人,李方唯走了之後他顯得有些冷清。
“相爺,陛下有吩咐,若是您覺得在這裡太過沉悶,不妨到外面走走,會有人暗中保護相爺的安全。”
司馬藉的生死在南朝尚且是個秘密,連蕭翎都不知道司馬藉是生是死,蕭旃將司馬藉安置在小院當中,說是要保護司馬藉的安全,其實也是想讓司馬藉跟惠王的勢力徹底分開。蕭旃是在徵得了蕭翎這個皇叔的同意之後才委命司馬藉為右相,對於蕭翎來說,司馬藉雖然是曾經的好友,也是輔佐他可以大權獨攬的第一功臣,可眼下他已經覺得司馬藉是可有可無之人,不若做個順水人情將司馬藉推給蕭旃,反正他也知道司馬藉心中也一直想當蕭旃的丈夫。
但如此一來,蕭翎身邊連個真正為他做事的人都沒有,等於是陷他自己於孤家寡人的境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司馬藉不是非要把自己蜷縮起來,這樣他自己都覺得日子有些苦悶和無聊,蕭旃擔心他的安全才讓他留在小院中免得被人知道他還沒死,司馬藉是實在出去了也沒什麼事做沒什麼人見。就在蕭旃派來送米糧的親信說完這番話後,將一封信遞到了司馬藉手中,司馬藉開啟信件看過,卻是李山野給他寫的問平安的信,他在回到金陵城後一直沒機會再見到李山野,連李山野的下落都不太清楚。
“給你信的人。現在何處?”司馬藉問道。
那人有些緊張,道:“回右相,信是陛下讓小的轉交的。至於人在何處小的也不清楚。不過陛下曾有交待,只要右相您有心去找。應該能找到這封信的事主,其它事小的一概不清楚。”
司馬藉這才點頭,李山野做事向來古怪,他算是那種高深莫測的江湖之人,以司馬藉之前對他的瞭解來看,這人不但有胸懷天下的膽略,連武功和見識都是非常了得。他也是透過李山野的點撥,才逐漸看懂了南朝和北朝的朝局。雖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可李山野到底也算是他沒有名分的啟蒙恩師,這點他自己跟李山野都不會承認。
“行了,你回去覆命,說在下不用陛下太多掛心,會照顧好自己。”司馬藉對那人囑託道。
“是,是。那小人這就回了。”
等人偶了,司馬藉才收拾心情。他拿著李山野的信函,這其實就是一道啞謎,讓他去猜李山野會選擇在什麼地方見他。以往二人相見多半是在棋社或者是茶樓酒館,可在那些地方又顯得太張揚了,加上去的地方太多。他一處一處找下來要頗費時間,說明李山野的啞謎不是這麼太粗淺。司馬藉想的是二人以往比較有紀念意義相見的地方,可想來還是沒有什麼頭緒。
“還是腦子不經常用,都生鏽了。”司馬藉不由自嘲的笑笑,最後他還是決定穿好衣服離開小院到外面走走,就算想不到,去金陵城繁華熱鬧的地方走走,也總好過在這小院裡自己一個人沉悶。
沒有什麼隨從,甚至連個服侍的下人都沒有。司馬藉也沒有留書,其實他在小院的事除了蕭旃和她的一眾親信知曉。也不會有旁人知道。司馬藉走出門口,摸了摸口袋。才想起來沒帶銀子,但再仔細一想,他好像也沒什麼銀子,在初到徐定時李方唯倒是送了他一些,都被他原封不動退回去,平日裡他吃住都是有官所照應,連回到小院之後也不用他擔心衣食住行的問題,沒用錢的地方,連他自己都沒在意那些。
不過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沒點銀子出來也只能是隨便走走,連走累了找個茶樓歇歇腳都不行,倒是摸了把外衣的裡襯,倒是有把扇子,扇面還不錯,只是大冬天的外面氣溫很低,還拿把扇子出來怎麼都有點不羈狂士的味道,連司馬藉都不禁有些自嘲,只好將扇子重新揣回懷裡。
仔細認清楚家門,免得回來的時候找不到路,司馬藉出門前做的準備還是很充足的。走出家門不遠,才發覺已經是日落西山,要是能及早回來的話,倒也不會誤了飯點,若是不能及時回來,可能就要吃冷飯。不過這些他也不是很在乎。
等他到了街路上,才真正領略了江南都城的繁華。
這不同於北方的洛陽,更不同於江陵,齊朝偏安江南太久,百姓近乎已經忘記戰爭為何物,就算朝中有紛亂和爭鬥,但禍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