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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健和楊瑞的關係在那日之事後變的緩和,雖然楊瑞對韓健還是顯得很生分,不會主動跟韓健說什麼,韓健也不去刻意打擾楊瑞的生活,卻總能在楊瑞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
隨著臘月將盡,新的一年又即將到來,韓健已著手將東王府搬遷到皇宮之中。一連幾天,東王府內都是不斷有馬車進出皇宮側門,將東王府裡各院的擺設送進宮中,韓健也準備在年底之前將所有的女眷也遷居到宮中。
臘月十六,朝廷再次下旨犒賞北方將士,各地運往北方的物資會作為對三軍將士的犒賞,連同北方原有的一些物資,將士都會在年底之前從北關以外撤回,也會在開春之前調回黃河以南。將士在北方作戰年餘,很多人思歸心切,韓健也是想讓將士早些能迴歸故土安頓家業。至於原本的江都將士,也都會陸續返鄉,韓健所擔心的問題反而是仍舊在北關之外的蘇廷夏所部。
臘月十九,韓健下旨冊封嬪妃,領尚書檯大臣寧原的女兒寧繡言以及林詹的妹妹林小夙同時被冊封為貴妃,至於其他的女眷也都各自有賞,但在皇后之位上韓健沒有作出任何的安排,顧欣兒、楊蓯兒兩位名義上韓健的正妃,也沒有在這次的賜封之列,而宮中的楊瑞更是連半個字都沒提。
除了皇后沒有賜封,連儲君之位也沒有任何訊息,原本韓健的長子韓曦是應該作為太子來敕封的,但韓健有意沒有提及,也是想對世人表明他暫時沒有立儲之心。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韓健給楊瑞面子,雖然楊瑞現在僅有女兒,但將來還不定是否會生下兒子,而韓健跟楊瑞的兒子也是很有可能作為新朝的皇儲。
到臘月二十前後。朝廷裡已經有傳言,關於新朝國號和年號的問題。因為江都地處江淮,因而朝中有人以為韓健會以“淮”來作為新朝的國號。至於年號則是“更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傳聞越來越像真的,甚至訊息而已傳到了民間。作為事件當事人的韓健,反倒成為後知者,當韓健得知城中傳聞時,也只能無奈一嘆,因為他對於魏朝舊制的儲存,而一反常態沒有馬上更替原本魏朝舊有物事,加上北方與鮮卑一戰的大獲全勝,使得太多的人覺得他已經具備了作為開國皇帝的能力和威望。先給他鋪輿論的道路。
至於是誰在後面作為輿論的始作俑者韓健還不得而知,但料想不過是兩類人,一類是諂媚者,想透過這樣的方式攫取到好處。第二類則是心懷不軌者,這些人有可能想借著造謠生事,而令原本魏朝的百姓和官員對新朝憎惡,從而引發朝廷上下的矛盾。
作為首輔的寧原,倒是屢次向韓健進言,都未得到韓健明確的答案,也就在此時。南朝的使節秘密來到洛陽。南朝女皇蕭旃親自派了使節李方唯北上,中間也得到司馬藉的授意,這件事在兩朝朝廷中都是機密。因為難保兩朝中不會有人通風報信將事情張揚,韓健對於此事只是跟少有的親信曾談及,連寧原他都未曾知會。
李方唯於年底之前到來,所談的不過是兩國邦交之事,看似簡單但實際卻關乎到兩國是戰是和的問題。如今北方已經徹底趨於平定,韓健下一步很可能會舉兵南下,連魏朝的市井百姓都在談論關於新皇是否會馬上舉兵南下一統山河,這種情況下李方唯的壓力也很大,一旦事情談不攏。他可能都不用回江南去見蕭旃。
韓健沒有派誰去接待李方唯,李方唯到洛陽後也沒有居住在國驛館內。而是被秘密安置在城中一處官所,對於李方唯到來的事對外算是絕對的機密。
臘月二十二。韓健在燁安閣會見朝臣,這是韓健當政後第三次在燁安閣議事。朝中六部三品以上官員皆要聽奏議奏,儘管韓健登基的事自始至終都顯得很低調,但韓健成為帝王已經成為事實,韓健沒有大肆張揚開朝議,也是為舊朝的老臣保留了顏面。
在奏議中,寧原直接提出了國號和年號的問題,也是他在屢次私下奏議沒有得到答案之後,有些跟韓健槓上的意思。
“……朕屢次說過,如今戰事未除,尚且不能做到國泰民安,一切舊制當保全是為讓百姓能安居樂業。此事暫且不提,若再有人私下議論,朕定當追究其責!”
韓健沒有發怒,而是帶著一股恐嚇的語氣。原本寧原像是貌似進諫的模樣,但在韓健話說完後,很多朝臣都覺得這好像是韓健跟寧原唱雙簧。寧原能感覺到韓健對他的幾分排斥,現在他為首輔大臣,而他的女兒也終於有名分被封為貴妃,他在朝局中的地位應該是節節攀高,但東王府派系對他的打壓卻是與日俱增,他想將自己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