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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就連謝汝默和朱同敬之流彼此攻伐,也僅僅在幾天時間內平息事端,事後百姓照常生活,店鋪照常營業不受影響。就算如今為深冬臘,金陵城中積雪尚存,但百姓熙熙攘攘仍舊熱鬧非凡。
司馬藉走在路上,卻覺得與周圍的格局格格不入,他不會自詡清高,他當自己是個普通人,可到眼下他實在稱不上是什麼普通人,他現在仍舊是南朝委命的右相,就算在他“失蹤”後,蕭旃也未曾將他的右相之位撤換<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可身在高位,卻又不在朝堂,而他的心更是感覺如同無主的孤魂,既想在一處安定下來,又想著回到北方,或者是遵從少年的意願遊走天下,他感覺自己是個很矛盾的人,到最後,也只是個隨波逐流的浮萍浪客。
走了一段路,他便覺得有些累了,也是許久沒練武,稍微走動一會都會覺得有些疲累。就在他想著李山野會在哪裡見他時,突然前面街路上有些騷亂,司馬藉往前看了看,卻見百姓不逃而是都湧上前看熱鬧,倒是讓司馬藉有些意外,這說明不是什麼官禍。否則就算好事的百姓也都躲之不及。
“喂,那邊官府的打人了,走。快過去看看!”有幾個挑擔擔的突然嚷嚷起來,隨後更多的人湧過來。司馬藉突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他很清楚金陵城的江湖幫派格局,以往金陵城中那些市井的江湖幫派很多,可在韓健來過江南一次後,漕幫已經成為金陵城中最大的幫派,若是有什麼人組織鬧事的話,十有*都跟漕幫有關。而因為南朝和北朝相對緩和的關係,漕幫在南朝有一定的政治背景,算起來漕幫也是惠王得勢的幫手。所以如今在惠王得勢,而女皇又是蕭旃的情況下,漕幫日益壯大,生意早就做出了金陵城。
司馬藉本不想去湊熱鬧,但人群簇擁之人,他還是被擠往事發的地點,只是快到地方的時候,他才從人群中又擠了出去。等他走出人群不由喘口氣,回頭一望,卻見街邊有些穿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跟一些拿著兵刃的官差叫嚷不休。
司馬藉看不太懂,卻聽旁邊一個遠遠瞧熱鬧的人道:“真是稀奇,現在那些官妓所的女人沒事做。居然也敢跟官府的人對著來。”
旁邊一個道:“誰叫這些女人是漕幫庇護的,現在但凡是漕幫的事,連官府都不敢管,個個都說自己是漕幫的,其實這些當衙差的也挺無辜,就不信漕幫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了這麼多人。欸,兄弟,你哪個山頭的?”
剛才說話的道:“不巧。在下也是漕幫的。”
“失敬失敬,其實鄙人也是。真是路過都是同門,走。進去喝杯熱茶暖和下身子?”
說著好像親兄弟一樣往茶樓去了。
司馬藉不由苦笑著搖搖頭,原本以為多大的事,不過是幾個出門攬客的青樓女子跟官府的人起了衝突,就因為這些女子自稱是漕幫的人,連官府的衙差都只能乾瞪眼。
司馬藉走下拱橋,想往對面走,青樓女子那邊跟官差的糾紛也結束,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一個人感慨道:“還不是年關鬧的,現在出來陪笑的風塵女子也不容易啊。”
那聲音很耳熟,司馬藉側過頭去,正好對著的是含笑看過來的李山野。此時的李山野穿著綢緞的衣衫,好像很華貴的模樣,與以往身著儒衫的造型大有不同。司馬藉苦笑著走上前,道:“原來李先生說的相見之處,竟然是隨緣。”
李山野笑道:“司馬兄弟這是在取笑我啊,其實陛下早將你的住處告知,從你出府開始我便一路隨你,想看看你往何處走,卻沒想到你只是在這街路上閒轉,還是說司馬兄弟早就猜到我出的題面只是個空題?”
司馬藉慚愧道:“不是猜到,而是根本無頭緒,只能隨便走了。”
李山野大笑著,二人許久不見,加上曾經又共患難,而司馬藉的性情改變又多少是因為李山野的影響,二人久別重逢也感覺到幾分親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李山野道:“今日難得與司馬兄弟重聚,不妨由我做東,宴請司馬兄弟,不知司馬兄弟可有好的去處?”
司馬藉無奈搖頭,要說這金陵城裡他熟悉的地方不過一兩處,還都是曾經蕭翎帶他出來走的,可如今他要掩藏身份不讓人知道他的死活,那些惠王常去連掌櫃的都認識他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去。
李山野道:“這樣,剛才見到那些風塵女子討生活如此艱苦,那不妨我們就去關照一下她們的生意,司馬兄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