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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洛陽城的百姓來說,這個新年是有些喜慶的,至少是新皇登基北方胡虜被驅走的第一年,將來也是欣欣向榮的時候。可在經歷了戰亂之苦後,百姓對於生活已經變得有些麻木,就算北方安定下來,也是建立在創傷的背景之下,還有很多的難民在顛沛流離,河北一代甚至能到千里無人煙的地步。
朝廷接連下發的兩次安民詔書,都沒有在百姓當中引起太大的迴響,無論朝廷如何減免賦稅,如何去安撫受創的百姓,都已經得不到太多的支援。韓健用一種近乎窮兵黷武的方式,建立了一個近乎軍國的王朝,雖然政治算是清明,但百信需要的並非如此,而是真實的生活。
年底過去,北方的兵馬在逐漸撤回,在與鮮卑人交戰時,朝廷數次徵兵,將各地的兵馬徵調北上,北關沿線兵馬最多的時候有二十幾萬,另外還有幾十萬的民夫。等戰事結束後,北關正常駐守的兵馬會被縮減到五萬,這五萬人馬有部分還是從江都和豫州抽調的,原本在北關經歷了戰事的將士會被撤回,這其中數十萬軍民中,有近乎半數以上都是江都的子弟兵,對於韓健身後的大本營江都之地來說,這場戰事的禍患更深,江都百姓更需要休養生息。
可也就在這時,韓健所計劃的仍舊不是停止兵戈,而是準備繼續發兵南下,而且這次韓健所調動的主力兵馬,也正是剛在北方與鮮卑人血戰到底的林詹和蘇廷夏兩部分人馬<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年初的北方已經是一片冰天雪國,而在金陵城內,雖然也下了幾場雪,但總歸江南沒有北方那麼寒冷。到了年底年初這段時間,金陵城內的宴會每天不斷。大小的官員和富賈似乎都沒預感到北方正對江南有所覬覦,準備隨時大舉發兵南下,就連執掌齊朝主要兵權的惠王蕭翎。也是每日在府中宴客,每天都是酩酊大醉。有些不知日夜黑白,醉生夢死的感覺。
除夕夜,惠王府內賓客雲集,在皇宮沒有賜宴的情況下,蕭翎的府邸便好像是金陵城的皇宮,近乎是百官雲集。誰都知道蕭翎如今執掌兵馬大權,等於是南朝無冕的帝王,連女皇也是由他一手扶植的。他的話也等同於聖旨。南朝的官員一向沒有太大的原則,誰當政便附庸於誰,這是南朝幾十年來沒有太大外患,而朝內權臣不但更迭而血洗異己的結果,相比於北朝數十年來四王與朝廷分立的割據,南朝的朝野矛盾主要侷限在金陵城內,誰當政,也必然會有事後的清算,若是不懂得如何分邊站隊,不用幾年。又會有新的權臣崛起,下一場清洗也就不遠。
蕭翎親自出來招待賓客,府中燈火輝煌歌舞表演也很隆。人聲鼎沸中,也是在歡歌笑語中,預示著女皇登基的頭個年頭便這麼過去。
而在金陵城內一處不大的小院中,司馬藉卻顯得有些落寞,在新春佳節的時候,他不由懷念起北國江都的父母,還有他的那些兄弟姐妹,更有曾經的好友韓健和阮平。陪著司馬藉過除夕的只有煥兒一人,跟司馬藉一樣。煥兒也是客在異鄉,相比於司馬藉還有人眷戀。煥兒則是連親人都沒有,不過她是幸福的。因為她所寄託之人便在眼前,能陪著自己所戀所眷之人,這何曾不是一種幸福?
“先生,李太守在北方來信了。”就在司馬藉還在與自己下棋的時候,院子裡傳來聲響,一名看似忠厚的男子走進院子裡來,司馬藉不由側目一望,他沒想到在新春的夜晚,也會有人來給他送信。
司馬藉起身相迎,那人恭敬行禮,道:“這是陛下派小人送來的信函。”
司馬藉點頭,卻覺得有些不妥的地方,蕭旃近乎從來沒派特別的人過來送信,他每日能見到的那些人,都是連他身份都不知道的,那些人只是負責送來食物,甚至是燒水做飯,而在蕭旃把煥兒給他帶過來之後,這些事已經不需要別人來負責,全然由煥兒一人在辦理。
司馬藉問道:“你是陛下派來的?”
“正是。”那忠厚的男子將懷中的信函拿出來,呈遞上前,司馬藉一臉謹慎接過,在警惕中開啟信函看過,才知道這人的確不是什麼刺客,只是他對於此人如何進的院子還有些不太清楚,這人進院子近乎是悄無聲息的,甚至連院門都沒開啟,應該是翻牆進來。但若此人要偷襲他的話,大可不用說話,只要進來行刺他便可。
信是李方唯派人送來的,是李方唯抵達洛陽之後報平安的信,信中用一些特別的代號,因而這封信就算落入旁人手中,也難以察覺其中在說什麼。本來信中就沒有什麼特別要緊的事,司馬藉發覺蠟封是被開啟過的,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