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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箋是被拆開的,信封上並沒有任何的字,說明這封信是透過朝廷那邊傳遞過來,蕭旃也可能知道信上的內容。
“有勞。”司馬藉作出請的手勢,意思是送信人可以離開了。
但那送信人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立在那盯著司馬藉,目光中有些猶豫。
司馬藉道:“閣下前來,並非單單隻為送信吧?”
送信人行禮道:“先生明察秋毫,小人雖為陛下所差遣,但也是惠王的門客,見先生無恙,本該欣慰,但先生卻隱居在此而不與惠王有所聯絡,實在非仁臣所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司馬藉這才點頭表示明白,原來蕭旃所信任的這個來給他送信的人原本就是蕭翎派在蕭旃身邊的細作,司馬藉雖然為惠王體系的軍師,但惠王體系的情報系統一向由惠王的家臣來負責,因而他並不知道蕭旃身邊到底有多少蕭翎的眼線,以他回到金陵兩個多月才有惠王的人找上門來看,惠王也未必知道他還活著,或者這也僅僅是巧合。
“閣下言明,是要殺了我,還是準備回去向惠王通風報信?”司馬藉挺直了身子問道。
送信人臉上有些哀色。道:“小人知道何為忠人之事,既為惠王所謀,不該見異思遷。更不能見利忘義。小人一向敬重先生的為人,眼下知道先生尚安好。小人心也就放心了。”
說著,送信人突然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直接抹了脖子。
“啊!”旁邊一直在小心看著的煥兒一聲驚叫,她不過是一介女流,對於殺戮之事甚為驚恐。
司馬藉卻上前扶住那人,任由血跡將他的衣襟染紅,那人臨死時仍舊一臉安詳,最後閉眼。再未說出一句話。
“唉!”
司馬藉不由一嘆,這人便在他眼前自盡,他卻沒有任何施加援手的機會,說到底是他對此人的不信任。卻沒想到此人求死之志如此果決,竟然是說死就死,這樣的氣度他自問不及。
“不用害怕,這是位義士,只是有些過於執著了。”司馬藉安慰了煥兒一句,但他這句話連自己都沒有說服。
司馬藉心中也抱著幾分對惠王蕭翎的愧疚,是他眼睜睜看著蕭翎在一步步的墮落。他沒有去施加援手,在蕭翎需要糾正錯誤的時候,他去視察軍務。回來路上發生刺殺之事後他乾脆躲起來不見,任由蕭翎逐漸已經迷失了自我。現在卻是惠王府裡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細作,用生命在提醒他,貳臣是做不得的。
想到這裡,司馬藉臉上也不由露出悲哀的笑容,相比於這送信人,他何止是“貳臣”,他既是北方的細作為韓健刺探著南朝的情報,近乎明目張膽的將南朝的事情傳遞到北方去。他也曾是惠王的軍師鑄就了惠王如今執掌大權的成就,而現在他又等同於捨棄了惠王。而投奔到女皇蕭旃的麾下,為蕭旃所謀。
司馬藉將送信人的屍體放平在地上。拿幔布將他的屍身蓋住,轉過頭來時,煥兒還躲在牆角瑟瑟發抖。司馬藉上前,煥兒也不太敢靠近司馬藉,因為司馬藉身上全是那送信人的血跡。
“去拿件衣服給我換上,這裡應該不適合再住人了。”司馬藉道。
煥兒點點頭,趕緊拉開門到了裡屋去拿給司馬藉替換的衣衫,司馬藉當著煥兒的面換上,道:“稍微收拾一下,我們走吧。”
“去……去哪裡?”煥兒支吾問道。
司馬藉搖搖頭,連他自己都不知何去何從,眼下正是除夕之夜,想來街市都已經停了,誰人不在安享閤家團聚,而會在新年夜選擇搬家?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司馬藉嘆口氣,讓煥兒去把細軟簡單收拾過,以往他是身無長物,現在煥兒卻成了他最大的資產。伴隨著煥兒的還有一個小包袱,裡面有些銀子,數量雖然不多,但總歸是有些花銷,不至於會露宿街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等司馬藉和煥兒走出屋門後,司馬藉看著漆黑的街道,心中也有些茫然,若是現在突然竄出幾個刺客,他是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的。
二人到了街路上,街上也並非司馬藉所想象的那麼冷清,不少人在放鞭炮,有很多的孩子在來回跑著,一年一度的新春佳節在哪裡都一樣,這股熱鬧會到上元節後才會停下來。他跟煥兒一前一後走在略顯熱鬧的街路上,卻顯得有些迷茫和無助。
走了有二里多遠,眼見臨近了金陵城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