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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健說話語速很緩慢,但中氣十足。在場的文臣武將沒有一人不恭敬聆聽,生怕錯漏了那句話甚至是哪個字沒有聽清。但韓健說的話,無非是感念皇恩,令在場的文官武將稍有失望。
若是韓健繼承大統,那他們就將是開國的元勳。而若韓健繼續這麼效忠魏朝皇室的話,那他們將永遠是助紂為虐的亂臣賊子,他們自然明白韓健登基與否的區別,說是要死諫讓韓健登基,其實也是為自身的利益所考量。
便在韓健還在東王府門口接待東王府將官之時,突然有快馬傳旨而來。在洛陽城中快馬傳旨,是非要到城中出現大事不可。而快馬所來的方向,正是皇宮。登時所有人都將心提了起來,若是皇宮出事的話,那事情也必然小不了。韓健心頭也是一緊,之前他與楊瑞相處之時感覺楊瑞心灰意冷,莫非楊瑞做了什麼傻事?若真是如此的話他自己都會感覺後悔,當他發覺不妙之時不該讓卉兒盯著而自己出宮,以卉兒那平日裡唯唯諾諾的模樣,若楊瑞真的要想不開她有什麼本事阻攔?
快馬瞬間而至,手上捧的卻是皇帝的詔書。見到詔書韓健才鬆口氣,卻聽傳令侍衛大聲傳令道:“皇帝陛下以罪己詔宣天下蒼生……”
一句話又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說話間,那侍衛已將楊瑞的罪己詔呈遞到韓健面前。當韓健接過詔書時,心裡清楚這是楊瑞之前看他不願登基為帝,或者是換個方式來“勸進”。到此時,連楊瑞都支援他登基為帝,還將這態度公告天下。
罪己詔被當即宣讀,楊瑞在罪己詔中將近年來魏朝的戰禍責任全然攬到她一人身上。還讚揚“東王顯德”,雖然沒有明言要禪位,但在字裡行間之中。已經表露她要為人婦而恪守婦道,意思就是隻要是韓健所要做的她都會全力支援。等詔書讀完。在場大多數人都感覺到楊瑞有禪位之心,之前雖然韓健執意不肯登上皇位,但此時勸進之聲更多。
“諸位休要多言,進宮請奏陛下!”韓健知道此時也是該去皇宮表明一個態度了。到此時,韓健仍舊沒有登基為帝的打算,他心裡能感覺到楊瑞的無奈,其實在楊瑞心中並非是想禪位而令楊氏基業就此終結。楊瑞明大局知道如今的情勢下,她的遜位能換來朝廷的穩定。在即將對外的戰爭中,也能令江北處於上下一心的環境。若是她再堅持著皇位不肯鬆開,那與鮮卑人的一戰即在眼下,魏朝內部仍舊爭鬥不休,內不安又談何剷除蠻夷?
韓健剛回到東王府不久,這次他卻是帶著東王府的將官進宮。
原本被押在皇宮之外的朝廷派系將官,有的已經被送到牢房裡等候發落,還有一些身份顯赫諸如叛逆賊首林恪等人仍舊在宮門口戴枷示眾。之前沒有犯事的朝廷官員,諸如寧原和一些尚書檯、六部大臣也抵達皇宮門口,他們都是在得知女皇罪己詔後前來宮門前。但一朝首輔顧唯潘仍舊未曾露面。
“東王殿下!”見到韓健帶著東王府將官前來,寧原和幾名朝廷的重臣迎過來。寧原遠遠便向韓健拱手行禮。
等至近前,寧原也突然跪地。恭敬磕頭,雖然口中沒有稱天子,但已有敬天子之意。
“寧尚書何須如此大禮?”韓健親自去扶,寧原卻沒有起身,倒是寧原身後的朝廷大臣沒有跟他一樣如此著急“拜天子”,在朝廷派系的人心中,終究還是沒有當做是東王府的門人,而寧原卻是從開始便投身到東王府之下,在作為首輔的時候就被看成是東王府在朝廷的話事人。
韓健抬頭。望著在場的將官,還有駐守在皇宮之外計程車兵。朗聲道:“陛下發罪己詔,實為安國利民。我等為人臣子。當進宮向陛下請奏,為陛下正名!”
最開始連寧原都以為,韓健在接到罪己詔後帶著東王府的文臣武將進宮,是實際意義上的“逼宮”,如此楊瑞也可順理成章地遜位。甚至寧原猜想,韓健之前進宮一趟已經跟楊瑞達成某種協議,才令楊瑞發出罪己詔,所有事都應是前後有度,韓健趁機登位也就順理成章。但到現在看來,韓健還沒有真正意義上作出逼宮的舉動,那讓韓健登基的事也並未坐實。
韓健說要與大臣進宮,沒人敢反對,反對的人要麼身死要麼洛維階下囚。連同寧原和一眾朝廷官員,韓健一行浩浩蕩蕩往皇宮去,到燁安閣外,韓健帶頭跪地請見天子。但此時楊瑞根本就不在燁安閣內,而是在寢宮未出。
此時時間尚未到中午,所有人便跪在燁安閣外的空地上,此時他們心中都有所不安。誰都不知韓健和楊瑞玩的什麼把戲,既然今日是韓健平息了朝廷的叛亂,將犯事眾人皆都拿下,照理說韓健此時登基是最合適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