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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瑞說出這些話來,語氣中也帶著一些苦澀。她是皇帝,若是魏朝的皇室斷在她手上,她就是魏朝皇室的罪人。楊瑞從被推上皇位開始,就一直揹著一個包袱,就是要為楊氏的帝王基業順利過渡,直到傳位給她的兩個弟弟。但現在終於有一天,她發覺楊氏的皇位已經無法再傳承下去,這個即將奪走她皇位的就是她的丈夫,眼前的韓健。
“我說過不當皇帝,你為何要堅持?”韓健坐下來,就好像以往他來皇宮一般很平常的落座。因為楊瑞的寢宮同樣也是他的家,雖然他平常也並非經常過來。
楊瑞笑道:“妾身想開了,倒是夫君有些執迷。今日之事就算能結束,可只要將來還是妾身在皇位上,仍舊會有人反你,仍舊會有人惦記著皇位。到那時夫君仍舊要像今日這般再造殺戮,就算是為朝中大臣著想,夫君登上皇位也不過只是進一步,又何必那麼拘泥呢?”
話說的韓健無法反駁。竟然是為了將來沒人反他而登上帝位,可這道理是說不通的,當他是奸佞的,仍舊會當他是奸佞,就算他登上皇位還是會有人陰謀作亂。只是他不再需要培植一個被架空了權力的傀儡朝廷,再有人要反他的話也只能以流亡朝廷的身份,而不會得到朝廷正統的支援。
“起來。”韓健突然道,“你現在仍舊是帝王,外面的罪臣等著你去發落。若是瑞兒你僅僅是想用遜位的方式來保住他們的命,那大可不必。將他們流放,甚至是赦罪,也仍舊是你帝王的一句話所能決定。”
楊瑞沒有站起,甚至沒有抬頭,她苦笑一聲仍舊在看著懷中的女兒。道:“他們不斷製造事端,已與亂臣賊子無異,留他們的性命只會留後患。便是夫君想饒過他們。妾身也不想。夫君要怎生處置,跟妾身說一聲便是。妾身這就寫詔書。”
雖然眼前的楊瑞是“千依百順”,可韓健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楊瑞順從的太過分了,這不是他所希望見到的楊瑞。他當初之所以要不斷追求楊瑞,一來是楊瑞曾經高高在上的地位令他起了征服之心,更重要的是他欣賞能幹而不屈的女中豪傑。也許是生下女兒對楊瑞的打擊和影響太大,楊瑞從那以後性格上已經改變了許多,現在竟然連皇帝都不想當,不斷勸說他要登上皇位。這豈是一個當皇帝應該做的?
韓健嘆道:“外面的文臣武將。還等著你去主持大局。你就在這裡不動?”
楊瑞道:“既然知道力不能及,何必去勉強呢?那些文臣武將,心早就變了,他們寧可為一己之私而觸動皇權,反過頭卻能義正言辭是說是為皇室傳承。唉!夫君要怎麼做,便做吧。妾身真的是累了,眼前的事一點都不想去管,接下來妾身寧可當一個閨中無憂的女人,把朝事交給夫君來處置。夫君何時想開了,決定要登上帝王之位。妾身會心甘情願跪在夫君面前仰視天子而無怨言。”
韓健眼前的楊瑞滿面倦色,連韓健都不相信眼前的楊瑞只是擺姿態來騙他。
韓健重新站起身來,看了抱著孩兒的楊瑞。此時的楊瑞也完全是一個母親而不是可以號令天下的帝王。韓健緩步走出楊瑞的寢宮,楊瑞也沒有挽留。心中怕楊瑞做出什麼傻事,韓健只能讓卉兒小心照看著,他還要出宮去處置外面一眾參與了叛亂的朝臣。
等韓健再次走出皇宮門口,皇宮門前雖然人群擁堵卻無絲毫聲音發出。無論是東王軍和新軍的將士,還是東王府侍衛以及他們所押著的參與了昨日叛亂的大臣,都只是看著步履緩慢的韓健宅萌喜事。他們也在等最後一聲“宣判”,不但是宣判眼前這些叛逆之臣的罪行和懲處,也是宣告是否代表一個王朝的結束。
但韓健卻是沒有停下。連一句話都沒說,直接上馬。帶著一眾侍衛離開。而在場的將官有些不解,韓健如此未置可否的離開。懸而未判,令更多的人心中七上八下。
韓健直接誒帶著人回到東王府內,此時東王府內外都有些忙亂,從昨夜城中發生亂事開始,韓松氏也一直在忙碌著,整個東王府也不得安生。城中發生大事而韓健不在,這也是自從韓健親自打理東王府以來的第一次,韓松氏就算自認為能當的起大任,可面對城中棘手的叛亂和內亂她也力不從心。畢竟林恪等人的叛亂也發動了一些東王府的老臣和老將,而這些人一向是韓松氏最信任的。事到臨頭,連她最信任的官將都背叛了她,更令她感覺城中的混亂不可收拾。
也好在韓健並未離開城中,有韓健的“力挽狂瀾”,事態沒有惡化,而參與了叛亂的將官和叛臣都被拿下。
“健兒,你……”
等韓健回府時,韓松氏跟一家的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