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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技藝都是歷代最好的,其中的四神十二生肖鏡、瑞獸鏡、瑞獸葡萄鏡、花鳥鏡、瑞花鏡、神仙人物鏡都是古鏡中的翹首。如果是真品的話,別說是賣一百兩,就是三百五百兩也有可能。可這種有柄之鏡多是元朝之後方才興起,其圖案、紋飾絕少創新,紋飾簡略粗糙,其鑄造年代絕不出元朝之前。”
先別管文定所說的真實性,光是如此話裡的那些專深的辭藻,就把旁人給鎮住了。
丁某人趕緊拿了幅字畫出來,道:“白公子說,這幅畫是出自當代名家謝時臣的手筆,若是能拿到江南一帶,保管值上三百兩銀子。”
連思忠的名頭都給搬出來騙人了,看來這幾年裡他聲名更勝。文定道:“不瞞諸位,小弟在家鄉時曾與時臣有過些交往,對他的畫也粗略有些認識。這幅畫落款署的雖是思忠的名頭,可筆墨尚且不流暢,畫風更是與吳門一派南轅北轍,實在是不值一文。”
丁某人的額頭上開始露出點點汗漬,一面招呼下人趕緊將那主僕二人監控起來,一面又從內院中搬出兩件盒子,毫不憐惜的將裡面的物件從華麗的錦盒中掀了出來,道:“快來瞧瞧,這兩件如何?”
光是從丁老闆那凝重的神情,文定便知道這兩件物件定是花了他不少的銀子,是以下的眼力也比起前面那些粗糙的玩意要多上許多。
許久之後,文定告知道:“這尊銅佛像倒是元朝之物,在市面上應該能賣個十五兩銀子。”
“什麼?”丁某人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話,辯道:“可姓白的說這是什麼北齊的佛像,離咱們有上千年之遠,還是北齊的皇帝老兒所供奉的。”
“北齊佛像,兄弟我也是見過幾尊,其技藝實實要比這尊元朝之物精細許多。”
在元朝一百年短暫的歷史裡,混亂佔去了泰半,不論是無節制的戰爭,還是色目人對其他民族無休止的壓榨,又或是那些馬背上的異族王公任意施為,致使政紀廢弛至極。
威武蠻橫的大元朝使得無數精湛的工藝大面積倒退,那些草原寵兒原本便對這些漢族文明不屑一顧,如何叫他們懂得欣賞,又從何談起加以保護。雖然有幾位君主在某些方面依舊借鑑漢制,不過也只能是非驢非馬的四不像。
另一件東西更是離譜,一隻破破爛爛的瓷碗楞說是蘇東坡當年落難儋州時的舊物,經文定驗看,不過是最普通的大海碗,製作年限不出二十年,就是新碗也用不了幾文銅錢,這個破碗竟讓丁某人花了一千五百兩銀子,也真是讓旁人忍俊不已。
僕人來報,那一雙騙子早已是逃之夭夭,這下可將丁某人氣的七竅生煙,破口大罵自家的僕人廢物無用。旁人雖極力勸說他消財免災,可這種事放在誰身上,激動的心情一時也是難以平復。
再說誰又能知道,這些規勸的言語中又有多少是真心安慰他,多少是幸災樂禍的呢?世上最險的莫過人心。
“這點小錢我丁某人還不放在眼裡,隨它去吧!”丁某人雖是肉痛不已,可當著這麼些個外人的面不好顯得過多悲痛,沒過一會兒便自己變了腔調:“正事要緊,我將諸位請來乃是有大事相商。”
“丁老闆果然是有氣量。”
“那是自然,以丁老闆的身家,又怎會將這區區數目放在眼裡?”
用的著這些人聚集一堂,必定不是什麼一般無二的買賣,文定好奇的道:“究竟是何事?還請丁老兄早些解開謎團,不要讓我等再枉費思量了。”
“是呀是呀!柳老闆正是說中了大夥的想法,丁老闆你就別再賣關子了。”
丁某人呵呵一樂,道:“自然是不會讓諸位白等,說起來我這個點子還虧得柳老弟的啟發。”
“我?”
“沒錯,就是你。”在文定詫異的表情中,丁老闆道出了這裡面的玄機。
原來起因正是因為文定與連城土司魯智合作之後,興盛和的業績節節攀升,也讓丁老闆瞧出了裡面的商機。
在座幾位都是這大理有數的茶商,依據各自經營的範疇不同,也有不小的區別。興盛和雖說是聲勢不俗,但終因起步較晚,在許多領域尚不能與他們競爭,只能拾人牙慧又或是好像那陳年普洱茶似的另闢蹊徑,真正大宗的茶葉買賣仍舊是牢牢掌控在他們手中,嚴格論起來,文定尚未能真正與他們並肩而坐。
丁老闆的意思不外乎“結盟”二字,改變他們以往分散經營的狀況,將幾家茶莊聯合起來,共同應對異族的強權以及同行的打壓,而結盟以後各家出售的份額也由幾家共同商定,以保不會因為暗中較勁,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