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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他人獲益。
換句話說就彷彿中土裡的商會似的,聽上去雖是互惠互利,實則仍舊是誰的實力大,誰說出來的話頂用,恰恰制約了好像文定他們這樣上升勢頭迅猛的新興商戶。然而以興盛和眼下的實力,在大理的眾同行中頂多算箇中等偏上,憑一己之力又如何能斗的過這麼些根深蒂固的大老闆組建起來的聯盟,到時候恐怕連貨源也會被人掐斷。
丁某人躊躇滿志地將心中那謀劃已久的計劃全盤托出,如何控制好普洱縣每年產茶的數量,運輸的時候通通打上聯盟的字號,各處關卡也統一打點,這樣又省去了每家每年多出的冤枉銀子。
講到貨物出手的時候,則著重提到了文定,講是如何運用他在各處良好的人脈,為聯盟在當地開拓市場,甚至拉攏當地勢力作為合夥人,就有如那魯智一般。
文定料想之所以會將自己算做一戶,必然也是因為此一項。他們兄弟倆這些年起早貪黑,裡裡外外的忙碌,道定甚至是冒著風險整年在外漂泊,賺下的銀子雖不少,可更多的是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人際關係。
有時候就算明知道某一筆買賣會賠本,也會笑著咬牙做下來,圖的不就是將來嗎?眼下好不容易就要大鵬展翅,這丁老闆則要來坐享其成,叫文定如何能心甘情願?
好在這件事事關重大,在場數人無不得為自家的利益作想,都要謹慎對待,是以並未立時拍板,而是紛紛表示回家與鋪子裡的人商量之後才能回話。
丁某人也知道此事關係到日後整個大理城茶商界的興衰,不容半點馬虎,是故也不曾留難,在極力向大家列數了結盟後的幾大好處後,又聊了點旁的閒事。
文定從丁府出來,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老話,席無好席,宴無好宴,當真是來者不善呀!
看來回去之後還得跟老齊妥善謀劃一番。
雖然經營的範疇不一,然而興盛和大半都是遵照源生當的模式,著意於在鋪子內部提拔各級管事,那齊大叔原本不過是個駕車的馬伕,可這幾年裡一直伴隨著柳家兄弟開創基業,已經成為了興盛和不可或缺的人物。
從丁府出來後,文定遇上了前來尋他的小廝,神色慌張的將文定拉到一旁,絮絮叨叨說了老半天。聽完之後,文定便直奔齊大叔的小院,恰好這兩天齊大叔身體有恙,雖然他自己老說是無妨,可文定硬逼著他回家調養。
齊家的院落就安在四方街的左右,與商號不過一街之隔,院內有一間正房,兩間廂房,正房對面是一面牆壁,正是當地白族人典型所謂“三房一照壁”的佈局。
齊大叔呆坐在院內,望著門樓處飛簷翹角,斗拱彩畫,門窗、照壁都採用了劍川木雕以及大理石做成的彩繪和水墨畫裝飾,讓人遠遠看上去便感覺工藝精緻,清新典雅,又一次不自禁的樂了起來。
若是在以前,齊大叔一輩子也不敢奢望自己能擁有如此華麗的宅子,可現今則都已成為了現實。
早幾年,他跟隨柳氏兄弟同吃同住不分彼此,自從興盛和發跡之後,文定將齊家老小都接到大理好生安頓,還將他的兩個大小子安排進了商號。跟以前飢一頓飽一頓相比,齊家簡直就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齊大叔經常向家裡人提起,柳氏兄弟對他們一家的恩情,他們這輩子也還不完,日後惟有盡心竭力替兄弟倆賣命才能報答他們的恩情。
文定進門後,便與齊大叔進了房裡,還吩咐不讓任何人前來打攪,一直談了一個多時辰才推門而出。
出來後,文定依舊是談笑風生,神態自如,還陪著門外的那些齊家子孫們嬉笑了一陣,齊大叔也顯得格外高興。第二日一大清早,齊大叔便回了鋪子。
鋪子裡一連幾日也是相安無事,如往常一般平靜,然而到了第五日突然峰迴路轉,大理城裡四處傳說興盛和馬隊在甘肅遭受打劫,二東家柳道定更是葬身賊手,興盛和入不敷出,不日即將關門歇業。
一時間,那些與興盛和有帳目往來的商人們都慌了手腳,一個個忙不迭找上門來,向文定核實此訊息的真偽,有些謹慎之人甚至提前終止了與興盛和的合作。
凡人的潛意識裡多數是慣於盲從,這種撤夥的勢頭一旦形成,霎時間便在大理城中蔓延開來,平素裡與文定稱兄道弟好不親熱的商人們很快再也不上門來,遠遠看見文定的轎子都要繞道而行,生恐沾染上身似的。
那茶商丁老闆再也不提有關聯盟之事,非但如此,以往興盛和等幾家中型茶莊向他鋪子裡拿貨是可以記帳,忽然間卻改立了條目,必須得現銀交易,明眼人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