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透過縫隙處,文定見到在他們中間,字畫呀、玉石呀、古玩呀琳琅滿目擺滿了一桌。而丁老闆這時也發現了他,趕忙招呼他道:“柳老弟,總算是把你給等來了,快些過來,老哥我一有好事,頭一個就想起了你。”
“丁老哥的恩情,小弟自是感激涕零,這次又有什麼好關照呀?”
“若是等閒之事,怎好意思叫你特意跑來一趟,正事我們等會兒再談,你先來瞧瞧這一桌子的奇珍古玩,有瞧上眼的隨便拿。”
“是呀!是呀!柳老闆,大夥方才還說到了你,今日我們丁老闆是撞上大運了,讓大夥都來高興高興,你也來沾沾喜氣。”
“恭喜,恭喜。”這丁某人平素大小帳目都要算的清楚明白,人送外號丁算盤,今日怎的會如此大方?
文定饒有興趣的問道:“究竟是何事,不知可否告知一二?”
座上那些早一步到來的賓客也與文定一樣,有著相同的疑問,也紛紛催促問道:“是呀!老丁,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剛才你說人不齊不肯言明,這會兒柳老闆也來了,應該講了吧!”
“好吧!在座都不是外人,告訴你們也無妨,只是不要在外面給我傳播為好。”
“那是自然。”
在眾人三言兩語的保證下,丁某人也就將實情和盤托出。
原來是一位落難公子因為家族劇變,離鄉背井逃來大理,正巧住進了丁老闆名下的客棧,雖是落難可大手大腳的習氣未曾更改,不長的日子就將身上的銀兩耗費殆盡,還欠下不少的房錢。
買賣人只認銀子不認人,更何況落難公子本身和他們又沒什麼交情,自然就不依了。那公子聽說還是位知府的獨子,從小錦衣玉食被人伺候慣了的,未曾受過絲毫委屈。怎料一朝其父塌臺,不得不流落他鄉,身邊就只剩下一個老管家,萬沒想到竟會遭受如此羞辱。
無奈之下,惟有翻出自己逃難時隨身攜帶的幾箱家傳之物,打算變賣來應急。客棧的夥計對主僕倆早就留下心,一得知這訊息,趕忙回來報告東家。
丁某人雖然不能分辨古物的價值,卻也知道弄好了這些玩意可以值大價錢,而且這些落難的官宦子弟生長在高宅內院,平日裡接觸的除了丫頭小廝就是狐朋狗友,談起價錢來還不是任由自己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再加上主僕倆拖欠的那筆不菲房錢,他更是有恃無恐。原來一切也如他所料的那樣,三兩句話就讓那白姓公子敗陣下來,怎料公子身邊那位忠實的老管家卻是不肯,非要將東西拿到別處出售,轉頭再回來清算房錢。
丁某人怎能讓到手的肥鴨子溜走,一面威嚇他們,房錢未清不能擅自離開;一面又暗示那白公子,人心隔肚皮,在失勢的時候,就是再親近的人也有可能出賣自己,除了手中的銀子,誰也不可靠,嚇的那白公子連對看著自己長大的管家也不敢盡信。
白管家是又氣又恨,可又對此是無可奈何,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丁老闆用五千兩銀子將所有的東西都給買走了。
當然,從丁某人嘴裡說出來的,自然是一個豪門敗家子死活非要將東西賣給他,自己經過了幾次推搪仍是逃不脫,原只當是救助危難,沒想到竟收穫一筆意外之財。
旁人還不停贊他是好心有好報,惹的他開懷大樂,文定則不然,短暫的恭賀之後,便靜下心觀察桌上這些個古物。
雖然許久不曾觸及這些古玩字畫,不過某些技藝一旦掌握便會伴隨人一生,不用多大的工夫,文定便認出這製作粗糙的仿製品。
文定不得不打斷眾人之愉悅:“丁老哥,這主僕二人是否已經走遠?”
“還在客棧裡,他們手上還有幾件東西,可都不是什麼珍品,擺在家裡都嫌礙眼,我如何會瞧上眼?主僕倆正想方設法的找尋買家呢!”
“丁老兄,你若是信的過柳某,就趕緊使人將那二人逮住,遲則恐怕後悔莫及。”
屋內眾人一下子尚未能領會其意思,不由得奇道:“柳老闆,何事值得如此驚慌?”
“這桌子上的古玩沒一件是真的。”
“怎麼會?柳老闆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風趣了?”丁某人壓根不信,餘人也跟著嬉笑起來,紛紛以為是文定在活躍氣氛。
“柳某此言千真萬確,不曾有半點玩笑。”
丁老闆拿起只銅鏡,道:“那白公子說這可是當年唐朝宮廷流傳出來的寶貝,若是帶到中土,少說也值個一百兩銀子。”
文定不覺一笑,道:“唐朝銅鏡不論鑄造質地,還是工匠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