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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柳氏兄弟在議論合作之事,那廂土司兄弟也不曾閒著。
待眾人退下之後,書房裡只剩下魯智與魯隘二人,兄弟倆也在為今日之事爭論。
“大哥,你今天到底是中了什麼邪,竟會白白放過那兩個該死的漢人。不僅如此,竟然還當著這麼些下人數次羞辱我,我這個二老爺現在什麼面子也沒了。”
對弟弟的怨氣,魯智早有所料,道:“這麼做自然是有我的用意,你沒坐在我這個位子,所以許多事都不明白,這個也不能怪你,別的事你也不必理會,只用照辦就是了。”
“可那小子明明是輕視我們魯家人,先前你不是也氣的冒火嗎?怎麼一轉眼竟像什麼事也沒有似的,與他談起做買賣了。”
魯智輕笑道:“你以為我是那種為了一兩塊茶磚便大動干戈的人嗎?前些日子的怨氣純粹是為了引那柳某人前來,為的就是談合作之事。”
原來如此,之前的一切不過是給魯隘等人演的一場戲罷了。聽了魯智的解釋後,魯隘並未如他大哥所設想的那樣豁然開朗,反而是在心底生出一股子怨憤,自忖道自己原來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有用時事事可以遷就,無用時則是肆意羞辱。
“聽李二桂說那柳某人奸詐無比,在中土之時便曾因為欺詐下過大獄,後來只是因為認識幾個漢人大官才逃過一劫,跟這等人買東西我都覺得懸,你怎能放心與他一同做買賣?”
這話讓魯智很是猶豫了一陣兒,然而過後確是愈發堅定的道:“這話那李二桂早前就給我說過,也讓我有些憂心,不過我更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柳某人不是奸詐狡猾之徒。
再說那李二桂是何等人,不過是個逃犯罷了,當初之所以收留這條喪家狗,不過是用他來對付那些狡猾的漢人,這種人的話又能信得過幾分?“魯隘的神情隱隱有些不太自然,又聽見魯智說道:“老二,別怪我沒提醒你,不要和這人走的太近,要不了多時,我就會把他攆出連城。”
“是。”魯隘口中雖然應承著土司的話,眼神卻是遊離不定。
從書房裡出來,二老爺並未直接回到自己的房中,而是遣走了隨從,獨自一人來到土司官寨的後花園。
已近子夜時分,花園裡早已是寂靜一片,除了他手中拎著的燈籠外,再也看不見一絲光亮。耳畔還有冷風颼颼作響,任魯隘平素如何張揚,此刻心底也不免生出一絲怯意。
只見他藉助著燈籠散發出來的光亮,或是假山處,或是樹叢後四下找尋些什麼,似乎並不是像他對隨從所說的散步那麼簡單。
“二老爺。”
猛的一道人聲從魯隘背後傳來,驚的他急忙朝前一跳,等到其手舉燈籠看清來人後,一伸腿腳就跟著踢上去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道:“要死呀李二桂,大半夜的非要來這黑不隆冬的鬼地方碰面。”
“小的還不是關心您與土司大人談的結果如何,已經在這裡等您半個時辰了。”一邊說李二桂一邊還揉著痛處,這二老爺下手從來也不顧輕重。
“還能怎麼樣,他都已經發下話了,日後但凡是興盛和的貨都要看作是我們自家的貨,還讓我們幫著打通關係,讓興盛和的貨進入甘肅。”
“那樣怎麼可以?這豈不是會大大影響二老爺在這條線上的買賣?”李二桂好不容易找到一條生財之路,絕不能讓他們就這麼給奪了去。
“哼,同樣的一雙父母,就是仗著比我早出生幾年,什麼事都是壓著我一頭,好東西全供著他,挑剩的才歸我。這還不算,任何事都是他專斷獨行,還一次次的羞辱我。”魯隘說著一拳揮向身旁的樹木,震的樹葉胡亂飄落。
“二老爺,上次我跟您提起過的事,您考慮的如何?再這樣猶豫不決,可說什麼都晚了。”
“事關重大,容我再仔細考慮考慮。”
舉棋不定的魯隘讓李二桂很是著急,道:“二老爺,哪還有時間磨蹭呀!再等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變故呢!我們漢人有句話叫錯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那個店。”
“我總是覺得他對我們有所懷疑。”
李二桂猛的一驚,問道:“二老爺,究竟是怎麼回事呀?我們一向做的都很隱秘,應該是不會露餡的呀!”
“我也只是一種感覺而已,剛才他提醒我別與你走的太近,說他遲早有一日是要將你趕出連城的。”
李二桂早已成了喪家之犬,千里逃竄方才來到此地覓得片刻安歇,又謀劃了許久,圖的就是東山再起,一把將自己失去的一切悉數給奪回來。沒料到事情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