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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已一再發電北京,要求急送;康有為“何日出京”,當是武昌“洽電”所關心的內容。至於“日前來電”,似指康有為六月十二日電報。同一天,汪康年再次發電:
“嘯電敬悉。遵改《昌言》。康。”
“嘯電”指十八日的電覆,從“遵改”的語氣來看,似為張之洞的電報。至此,《時務報》改《昌言報》由張之洞定計。六月二十日(8月7日),汪康年又發電武昌:
“急。復奏已見。首言準改官報。次派康督辦。三進呈各報章,三條:一、由官報局責成,主筆慎選;二、各報由書局慎選;三、官報費派各州縣月一兩,創辦費令康商籌,並不提及從前款目。康。哿。”
“復奏”,指孫家鼐六月初八日議復宋伯魯之折的奏摺,似由汪大燮寄來。汪康年看到了孫折的內容,鬆了一口氣。他給武昌的此電,已屬是上報好訊息。次日,汪康年寫信給張之洞,抄錄孫折,並對該折的內容,竭力作其“改名出報”的理解:
“廣雅尚書年丈大人閣下:十九日曾上一書,亮蒙鈞察。孫相原折,前晚方由京友寄到,昨已摘其大旨,發急電奉聞。茲再鈔錄一通,寄呈左右。折中前言改作官報,末段又言創辦經費令康主事自籌,似乎前後不符。然終賴有此一節,則此間之改名出報,待康主事另起爐灶,正與朝議相符。亮壽州亦計及於此,故為此調停之計也”(以下是關於四明公所事件的內容)
然而,武昌給汪康年以上三電的回覆,我仍未能從“張之洞檔案”中找到;葉瀾六月二十二日(8月9日)給汪康年的信,再次展示了張之洞及其幕中的內情:
“今日念兄言,帥座接兄復梁函後,似兄有不仗梁力之意,恐兄誤會帥意。蓋帥欲梁為總理,專為助汪敵康起見。梁為總理,並不須報館另籌薪俸,而可以出面擋康。申報一切事,會歸兄經理,而兄何以接帥電後尚有活動之說?梁見此大不悅,幸帥極力為兄說項,梁始允至申一行。故帥雖怪兄不知好歹,而又怒康太橫,憐兄太弱,必力為扶助,亦為大局起見,望兄此後善體帥意。至帥命兄改《時務》為《昌言》,系因上諭有從實昌言之語,囑兄即作一序,申明遵上諭昌言二字之義,並述改名之由。其說維何?則以《時務報》既奉諭改為官報,現雖督辦未來,而我等所辦,系屬商款商辦(商報與官報有別,兄宜專抱定此意,則商款不至為康所據),不敢復攬時務之名,故特改名昌言,以副捐款諸君之望。”
“念兄”,錢恂。葉瀾的訊息全來自錢恂,自是相當可靠。由此可以看出:汪康年對梁鼎芬仍有所顧慮,恐其來上海會全盤接管,張之洞則表示梁僅是“出面擋康”。“帥命兄改《時務》為《昌言》”,應是張之洞的“嘯電”之內容。“上諭”指光緒二十四年六月初八日改《時務報》為《官報》的上諭,其中一段為:“至各報體例,自應以臚陳利弊、開廣見聞為主,中外時事均許據實昌言,不必意存忌諱,用副朝廷明目達聰勤求治理之至意。”張之洞欲借用“據實昌言”的諭旨,來封他人之口。至於梁鼎芬與汪康年之間的意氣,張也作了調和。與此同時,梁鼎芬也致函汪康年:“兄出死力為弟,幸勿怯。無論如何,有我在,吳狄如要硬到,飛電告我。”“吳狄”,指康派到上海的狄葆賢,他是江蘇人。
第60節,
而在北京的汪大燮,與黃紹箕、孫家鼐幾經商議後,卻是另出一策,於六月十三日(7月31日)寫信給汪康年:
“茲有要事奉達,仲彛�鄖笆掠朧僦萃�春�獺S�孕麓囪÷冀�時ㄎ瘢�銎渥嗟髯閬呂淳┌燉懟5檬僦莞囪裕和艟��攏�朧佬腫饕凰膠��銎浣�┌燉硌”ǎ�踴涸儺兇嗯桑�恢�奐S讓鈐圃啤G暈醬聳氯鞝俗�鰨�嗍舸竺睿�┏切剿�幢嗇芊幔��孀泳亢每蔥�M�蔥卸���芩俚綹次�揮鄭�僦菰疲捍聳倫雜邪旆ǎㄊ蔽窆萁桓睿��喜荒鹽�艟�T蚴僦縈醒栽諳齲�纈芯欄鷲誓浚��約核嬌魍猓�煽�宓ソ豢擔�床狄囁商���約壕」芟刃腥攵賈購|日內見壽州,再問選報薪水,容即奉達。壽州原為推康出去起見,並非不知君之委曲,其人柔而愎,與君性情相似。”b米b花b書b庫b ;www。7mihua。com
汪大燮主張將《時務報》交出,他與黃紹箕、孫家鼐商議的密謀,竟是調汪康年來京負責“選報”,即由其負責挑選全國各報刊的文章,上呈光緒帝。孫家鼐讓汪大康寫信給汪康年,先行進京,然後再上奏奉旨派定,以“不著痕跡”。孫家鼐不愧為一個官場運作的老手。如此一來,康督辦的《時務官報》文章是否被選上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