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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國成大事。”
“四貝勒,本官並不否認大明存有積弊,但偌大中華,江山萬里,雄師百萬,仍是參天大樹,非爾區區後金就能扳倒的。”張銓不乏自豪感,“皇太極先生,薩爾滸、瀋陽、遼陽三戰的勝利,並不能說明後金的實力,只是一種偶然,奉勸閣下莫為眼前的小勝衝昏頭腦。”
皇太極毫不動怒,而是心平氣和地論理:“張大人,實力對比可以消長,實力的表現實為人心之向背,日後大明與後金誰能最後勝利,我想請大人出外看看市景,相信會有所裨益。”
張銓有些茫然:“本官久居遼陽城,街衢市巷瞭如指掌,有何看處,無非是在貴軍的焚掠下,滿目淒涼,一片劫後慘狀。”
“張大人看後便知。”皇太極以手側身相讓,“請。”
“一定要看?”
“望張大人不要見拒。”
“莫名其妙!”張銓頗不情願地隨皇太極走出府門。
時近正午,融融暖日高掛當頂,藍天如洗,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巡按衙門正在南門內,九級高臺上,觀望市井一目瞭然。也不知是何時聚起了滿街百姓,簡直比正月十五元宵節鬧花燈還要人滿為患。震天的鑼鼓聲和高亢歡快的嗩吶聲響起,數不清的鞭炮在人們頭頂上炸響,家家戶戶門前張燈結綵,使歡樂的氣氛達到了高潮。張銓真有些糊塗,這激戰剛剛結束,遼陽城有何喜慶大事。再一細看時,真的令他驚呆了。原來他治下的子民,全都削了頭髮,改為滿人裝扮,手舉著黃紙糊裱的“後金國萬歲”、“恭迎汗王”紙牌,在向一乘綠呢大轎歡呼鞠躬。那大轎前簾捲起,露出了那位他已在影象上早已熟識的後金主汗王努爾哈赤。在萬頭攢動擁擠不開的歡迎人群中,竟也有身著大明官服的多名文武官員。張銓滿臉疑惑,竟然看呆了。
皇太極微笑著發問:“張大人,沒有想到吧?”
“這,這是你們以武力脅迫的。”張銓不敢面對這活生生的現實,他不想再看下去,轉身返回了府衙。
皇太極隨在他身後邊走邊說:“張大人,你應該講真話。古來早已有言,天下乃有德者居之,無德者失之。大明好比奄奄一息的垂暮老人,已是日薄西山,後金國猶如朝日噴薄,已成不可阻擋之勢。”
張銓已無反駁能力:“奉勸四貝勒莫再枉費心機,任憑你口吐蓮花,我張銓也斷不會賣國求榮。”
馬古達來尋皇太極:“貝勒爺,汗王有令,要您立刻去見。”
“張大人,可再平心靜氣想一想,我去去就來。”皇太極正想稟明父汗,請示一下該給張銓一個相應的官職。
昨日的經略衙門,已成為今日努爾哈赤大汗的行宮。皇太極在縱馬馳向行宮途中,恰與代善相遇。他禮節性地勒馬打個招呼:“兄王這是去往何處?”
“這個,”代善支吾一下,“父汗有個差遣,我即刻轉回。”
皇太極不便多問,自去拜見努爾哈赤去了。
代善對皇太極始終存有戒心,凡事總要與其相背而行。他剛剛面見努爾哈赤時,提到張銓之事,他並未說明皇太極在插手處理,而是有意隱瞞真情,只稱敵之巡按御使張銓被生擒,要不要帶來父汗處置。努爾哈赤獲悉大明這樣的高官落網,自是喜出望外,即命代善立刻將張銓押來行宮。代善請得這一旨意,就等於將皇太極的主張否定。他恐皇太極知曉後再從中阻撓,故而不露口風。
代善帶從人闖入張銓的大堂,見張銓正在文案上,鋪展宣紙用毛筆在寫什麼,也不用好眼珠瞅他,原本就有氣的他越發氣惱,將對皇太極的怨氣,一股腦兒發洩到張銓身上:“姓張的,你好雅興啊,倒還有閒心練字。你別在這充主人了,跟我走一趟吧!”
張銓頗覺意外,他將書案上寫的字幅疊好收起。心中說,怎麼,代善一反皇太極那禮賢下士的態度,竟然這樣嘴冷。他原本就將生死置之於度外了,而今也就更加不客氣了:“這裡是我的巡按府,豈容你指手畫腳,與我請出去!”
“哈哈!”代善不由得連聲冷笑,“你當你是誰呀?你不是大明朝的三品大員了,你如今是我後金國的戰俘,別以為皇太極寵著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想怎樣?”張銓是挑釁的口吻。
“我要你即刻去見汗王。”
“我沒有興趣!”張銓態度死硬。
代善早已氣不可遏,命令隨從上前:“押他走!”
張銓臂力大得驚人,三四名武士生拉硬拽仍是不能讓他就範。
代善發怒了:“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