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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移開,但又都情不自禁地重又對視。
努爾哈赤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大妃近前來呼喚:“汗王,妾妃來看您。”
努爾哈赤毫無反應。
大妃慌神了,再呼再叫仍不見努爾哈赤應聲,她止不住放聲大哭起來:“汗王,你怎麼就狠心拋閃妾妃而去啊!”
第三部分 熊廷弼經遼第58節 太極即位(1)
畫船中楠木香案上的博山香爐,瑞腦香飄出縷縷沁人心脾的香氣。錦帳上垂掛的流蘇,因彩舟的輕輕顛蕩而緩緩擺動。臥榻板壁上用貝殼鑲嵌的巨幅壁畫《貴妃出浴圖》,在宮燈的映照下分外鮮豔醒目。那圖中的楊玉環,胴體瑩白,儀態嬌慵,顧盼生憐。大妃從未見過如此大膽暴露女人隱秘的畫面,由不得多看了幾眼。甚至在與自身相比較,若是剝得精光,她未見就比這圖中的貴妃差。目光由畫面滑下,落到緊靠內壁的一隻描金木箱上。這是汗王存放貴重物品用的,幾乎時刻不離身邊。接著,她又看到了那把銅鑰匙就係在努爾哈赤腰間。一個念頭在心上騰起。汗王業已仙逝,趁此艙內無人,何不開啟這描金箱,看看裡面都是何珍寶,自己先下手為強。再審視一下已死的汗王,神態安然毫無異樣。她放心地伸手去解那把銅鑰匙。
艙外響起匆匆但又是輕微的腳步聲,大妃嚇得趕緊將手縮回。眾人知她來與汗王相見,全都自覺迴避了。是誰這樣不識進退,竟敢前來打擾呢?她做好了哭的準備,一待有人入內,就開始放聲大哭。
艙門邊悄悄地探出半邊臉,大妃一眼認出是代善,不禁喜出望外地罵道:“該死的,鬼鬼祟祟的卻是你,還不快滾進來!”
“噓……”代善用手一指努爾哈赤,示意她輕聲。
“咳!看把你嚇的。”大妃走過去,揪耳朵將代善薅進來,“這膽比兔子還小,可色膽比天還大。”
“你胡說些什麼呀!”代善不住往床上張望。
“行了,你放心吧,大汗他已駕崩了。”大妃拉住代善的手不放。
“當真!”代善實難相信,“這大活人,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呢?”
“這誰敢亂嚼舌頭,我一進船艙,汗王他就嚥氣了。”大妃說著又不免傷感地滴下淚來。
“別再假惺惺了,你怕是早就巴不得了。”
“要說是你這樣想,還是合乎情理的。”大妃有幾分撒嬌的意味了,“大貝勒,你繼位後可不能喪良心把我棄如敝屣啊。”
“看你說的,我是那種人嗎!”代善猛地想起,“什麼繼位,父汗他也未指定由我繼承汗位呀!”
“這怎麼辦?”大妃一時也有些犯傻。
“好,有了。”代善將大妃的手握得更緊,“我們若欲如願,就要看你了。”
“我?”大妃有些懵懂。
“父汗未有遺詔,就可以做文章。”代善告知,“父汗去世前只有你在場,你就說父汗遺言,命我繼位。”
“別人不信怎辦?”
“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無他人在場,你的話就是父汗旨意。”代善充滿信心。
艙門邊又探出半個面孔,這是努爾哈赤的小妃代因扎。汗王的生死也關係到她的前途與命運,所以她也來探聽訊息。意欲趁汗王明白,拿出女人撒嬌的看家本領,討些封賞,也好為日後的生計。當她看見大妃與大貝勒纏綿時,一下縮回臉來,就像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樣。躡手躡腳地退開,猶自心跳不止。
皇太極來至近前,見代因扎神色有異,禁不住盤問:“你一人在此做甚,為何如此慌張?”
“四貝勒,我,我,”代因扎不知該怎樣回答,未免語無倫次,“我是來看望汗王。”
“既是探視汗王,為何在這裡因循不前。”皇太極聲調嚴厲起來,“你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四貝勒明鑑,不是我的過失。”代因扎情急之下,只得實說了,“是大妃與大貝勒在裡面……”她又無法說下去了。
皇太極盯住不放:“他二人在做甚?”
“他們……”
“說!”
“他們拉著手兒在親熱。”
“竟有這等事!”皇太極雙眉擰成了疙瘩。
“四貝勒,沒我的事我就告退了。”
“慢,”皇太極已然有了主意,“你要將這目睹情景,稟報汗王知曉。”
“我……謹遵四貝勒之命。”
“去吧。”皇太極令她入內。
代因扎移動著沉重的腳步,思忖著走進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