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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她在考慮,當著代善、大妃的面,如何向汗王明言。
代善見代因扎進來,急忙與大妃分開,並用目光示意。
大妃愣怔片刻方領會意圖,以手掩面哭嚎起來:“我的大汗哪,你怎麼就忍心拋閃妾妃而去啊!”
代因扎大吃一驚:“怎麼,大汗他,他……”代因扎不敢將汗王駕崩這話說出口。代善接過話來,故意哽咽:“大汗他仙逝了。”
艙外的皇太極聞哭聲急步奔入:“為何這般痛哭失聲?”
大妃見皇太極到來,愈發捶胸頓足,做出萬分悲傷的樣子。
代善則是淚含雙眶:“咳,父汗他已不幸乘鶴歸天。”
皇太極感到太突然了,他一下子撲到榻前:“父汗,您怎會一句話不留就這樣去了?”
大妃想起代善的叮嚀,立時止住了哭聲:“四貝勒,大汗臨終前有遺囑,命大貝勒繼承汗位。”
“會有這種事?”皇太極站起身,他想起母親臨終前的教誨,不由得聲如雷霆般地怒吼起來,“這不可能,這決不可能!”
“大汗就是這樣說的,大貝勒繼位乃理所當然,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大妃當然要堅持。
“父汗決不會傳位於大貝勒,”皇太極像是分析也像是說給眾人聽,“父汗平素從不曾露過這樣的意圖,倒是私下裡多次對我表露心跡,要我和睦兄弟,建樹威望,明明是讓我繼位。”
“父汗對你說的話,何人能作證?”代善反駁道。
“汗位傳你又有何人可為證明?”
“是我親耳聽見。”大妃與代善聯手反擊。
“你!”皇太極冷笑一聲,“你的話不作數。”
“為何?”
“因為你二人,”皇太極用手一指代善與大妃,“關係不正常。”
“你,你敢血口噴人!”代善臉上變色,且聲音不夠強硬。
大妃也有幾分慌亂,她沒想到皇太極會這樣直言不諱,也不能不加反駁:“皇太極,你如此信口雌黃,有何憑證?”
皇太極一雙鷹隼般的目光射向代因扎:“她就是親眼目睹之人。”
代因扎有些畏懼:“我,我……”
皇太極目光更為嚴厲:“還不將適才所見從實講來!”
代因扎不敢不指實了:“方才我在艙門口目睹,大妃與大貝勒二人雙手緊握靠在一起,竊竊私語,樣子親熱。”
“你,你滿口胡言!”代善奔過去,“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皇太極伸臂攔住去路:“大貝勒心虛了不成?”
代善對皇太極舉起了拳頭:“你!”
“要動武嗎?”皇太極以拳相向,“我奉陪。”
“皇太極,我勸你放聰明些,退出這是非漩渦。”
“大貝勒,不要打錯了如意算盤!”
二人怒目相對,誰也不肯後退,大有一觸即發之勢。大妃與代因扎不知如何是好,都戰慄地觀望。
床榻上的努爾哈赤,忽然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嘆息:“咳!”
“啊,父汗!”皇太極撲到榻前。
大妃更是驚魂不定:“大汗,他,他還沒死?”
“你!”代善狠狠瞪她一眼,“你純粹是隻糊塗蟲。”
代因扎奔至榻邊:“大汗,妾妃看您來了。”
大妃也想起了把式,三步兩步趴到努爾哈赤床頭:“大汗,妾妃奉詔兼程前來拜見。”
代善後來居上,擠到最前面:“父汗,兒臣特來問安。”
努爾哈赤一言不發,似乎處於彌留之中。
代善心中暗暗鬆口氣,原來父親已是不省人事,那麼自己適才與大妃的言談舉止他俱不知,否則如何是好。
其實,努爾哈赤此刻是清醒的。從大妃到來,直至以後發生的這一切,他全都微眯雙眼看在眼裡,聽在了耳中。為此,他的心比刀攪還要難受。他不願承認的事情終於證實了,大妃與代善的曖昧關係並非空穴來風。這,這真是家門不幸!自己身後他們勢必要做出有悖綱常倫理之事,豈不要遭世人恥笑,這種局面無論如何也不能出現,他在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但是,在關係到後金日後生死存亡大計的汗位繼承人上,他卻一時拿不定主張了。如按漢制,以立嫡長為正統,但代善之舉實難為臣民之主。若論才幹與功績當屬皇太極,可是,皇太極適才間與代善的爭鬥又令他猶豫了。一旦皇太極繼位,會善待他的兄弟們嗎?自己雖說不是三宮六院子女成群,卻也有十幾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