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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與東林書院有瓜葛。
顧憲成則不改初衷,獨力支撐,一年一度的東林大會也照舊進行。
萬曆三十九年(公元1611年),是例行的京察(考察京官政績)之年。是時,儘管有東林黨人首輔葉向高主持其事,希圖化解紛爭,澄清吏治,但萬曆皇帝仍聽信徐兆奎的一面之詞,對東林官員實行打壓。這次京察之後,邪黨成員趁勢而上,紛紛佔據要津,朝局愈加惡濁。
這時參加東林聚會的人數也呈現銳減之勢,僅“二三真正如蒼然隆冬之松柏”者而已。次年,顧憲成抱恨去世,享年62歲。留有著作《小心齋札記》、《還經錄》、《證性篇》、《東林商語》等。
明代計程車風,也就是廷臣的節操與風氣,到嘉靖初年還都比較正。經過嘉靖一朝的烏煙瘴氣,士風開始大壞。官員們徇私舞弊、道德淪喪,居然都不以為恥了。
就在東林黨崛起的過程中,一批品質汙濁的官員也紛紛結成“黨”,時人往往以他們的籍貫名之。比如,宣黨——首領為湯賓尹(宣城人);昆黨——領袖為顧天峻(崑山人);齊黨——有亓詩教、周永春、韓浚、張延登等人;楚黨——有官應震、吳亮嗣、田生金等人;浙黨——有姚宗文、劉廷元、沈一貫、方從哲等人。其中以浙黨的勢力最盛,沈、方二人曾任內閣首輔。而齊、楚、浙三黨又以科道官員(監察官員)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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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林黨可不是好對付的(3)
這些“黨”雖然彼此之間也偶爾互掐,但在對付東林黨的問題上卻是一鼻孔出氣,不分你我。他們“聲勢相倚,務以攻東林、排異己為事”(《明通鑑》)。
在萬曆末年,東林黨與邪黨互鬥,波瀾迭起。雙方激烈紛爭的焦點有三個——
一是“爭國本”,也就是皇長子常洛的太子名分問題。東林黨是擁護常洛的死硬派,拼死抵制了鄭貴妃想立自己兒子福王為太子的圖謀。此後又有“三大案”之爭,也都是由萬曆死後皇帝誰來做這個敏感問題派生出來的。
二是“李三才入閣”之爭。李三才的資歷比較老,是萬曆二年(公元1574年)的進士,曾以右僉都御史總理漕務,歷任鳳陽等地的巡撫,《明史》稱讚他“英邁豪雋,傾動士大夫,皆負重名”。他有名望,有務實能力,亦有正義感,曾勸諫萬曆撤銷為害百姓的礦稅太監。顧憲成在吏部的時候,就曾力薦他入閣。但是邪黨一哄而起,給他加了“貪、險、偽、橫”四大罪名,說他“借道學為名”,“黨與日甚”(《明神宗實錄》),暗指他與東林結黨。
工部郎中邵輔忠甚至捏造說,世人“一時只知有三才,不知有陛下”。邪黨揣摩萬曆皇帝長期懶於理政,最怕的可能就是這種輿論。顧憲成此時已經下野,他見勢不好,便給葉向高等人寫信,申明事實,“論救淮撫”。但不料卻激起邪黨更大的反對聲浪,使李三才陷入危機。最終,李三才不得不連上十五疏告病請辭。
此後,邪黨官員怕他東山再起,又挖出他“盜用皇木”(修建皇宮用的木料)營建私邸的醜聞,將李三才徹底搞垮。顧憲成在名譽上也因此受到影響,在滿朝誹謗中鬱鬱而終。
為此事,邪黨在攻擊東林黨時有一句“名言”,叫做“一入其黨,而貪可為廉”(《萬曆邸抄》)。“入黨”一詞,大概就發源於此。東林黨在這件事情上比較被動。
三是爭掌握“京察”之權。明朝慣例,京官每6年考核一次,四品以上自察,五品以下由吏部、都察院、吏科等部門官員會同考核,以其功過得失,來評定升降。因此,由哪一黨的官員主持京察,就顯得尤為重要。自萬曆中期以後,兩派互有勝負。萬曆三十九年(公元1611年)京察,正值東林黨人葉向高任首輔。主持京察的是吏部尚書孫丕楊,萬曆皇帝對他比較信任。在他的提議下,將一批齊、楚、浙等邪黨人士罷免,但是由他推舉的一批東林黨人卻未獲任用。實際上的形勢是,邪黨勢力已經坐大。
到了下一次京察,即萬曆四十五年(公元1617年),浙黨方從哲任首輔,三黨完全得勢,“言路已無正人,至是京察盡斥東林”。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善類為之一空”(《明通鑑》)。
東林黨的翻身,是在“梃擊案”“紅丸案”“移宮案”相繼發生後。東林一派堅持維護正統,不懼淫威,制止了鄭貴妃、李選侍“垂簾聽政”的企圖,使泰昌、天啟兩代皇帝順利繼位。兩位皇帝自然對東林黨心生好感,同時“三黨”也發生內訌,導致形勢陡轉。
泰昌元年(公元1620年)和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