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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此真好道人行履,謂之好道不虛也。”這是徐增對王維《終南別業》那一首著名的詩的解釋。我認為是抓住要領的。總之,我認為,要講“悟”到什麼,首先要悟到“無我”。
佛禪的“身、口、意”(“身”,行動;“口”,語言;“意”,思想)三方面是解決人的心身關係。佛教分析惡業,從身、口、意出發,列出十惡業。身有三惡業:殺生、偷盜、邪淫。口有四惡業:妄言、綺語、兩舌、惡口。妄言,是虛妄不實的騙話。綺語,是巧言令色的漂亮話,無益無義的汙穢話,巴結奉迎的諂媚話。兩舌,是“兩邊嘴”。惡口,就是破口罵人,惡意咒人。意有三惡業,心對於外境起貪,起嗔,起痴。佛教戒條中這身、口、意三惡業,意業最重要。內心意欲思想不正,會形諸於外從口業和身業表現出來,成為犯罪的行為,所以佛教先注重治心,治心是治本,治口、治身是治標。佛教的戒律,就是在三業中要先治意業。
我於美學,即使不是一個完全的門外漢,反正至少也是一個“檻外人”。讀周來祥教授《美學文選》之後,我有些感想。周先生的文章我讀過一些,但不算太多,對周先生博大精深的著作,只能望洋興嘆。美學屬於廣義的哲學範疇。哲學,同自然科學不同,不能重複實驗。一個哲學家,只要能做到自圓其說,持之有故,言之成理,就是好的哲學家。倘能別出新義,獨闢蹊徑,就是一個更好的哲學家了。我想,美學恐亦如此,美學壇坫,未雷登上,下風逖聽,據說有不同的派別。周來祥教授獨樹和諧美學的大旗,既能自圓其說,又是獨闢蹊徑,不落窠臼,巍然挺立於美學之林,為中國美學界增光添彩。只是這一點就值得我們真誠地讚賞。
中國美學講和諧有悠久的歷史,《尚書·堯典》有“八音克諧,無相奪倫,神人以和”之說。《論語·學而》有“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董仲舒有“舉天地之道而美於和”。(《春秋繁露·循天之道》)。《樂記》有:“地氣上齊,天氣下降,陰陽相摩,天地相蕩,鼓之以雷霆,奮之以風雨,動之以四時,媛之以歲月,而百化興焉。如此,則樂者天地之和也。”《中庸》把和諧提到哲學的高度:“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宋玉在《登徒子好色賦》中運用這種和諧原則,描寫傾國傾城的美人:“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
我在《我的美人觀》文中提出,我想在太歲頭上動一下土,探討一下“美人”這個“美”字的含義。我沒有研究過美學,只記得在很多年以前,中國美學論壇上忽然爆發了一場論戰。我以一個外行人的身份,從窗外向論壇上瞥了一眼,只見專家們意氣風發,舌劍唇槍爭得極為激烈。有的學者主張,美是主觀的。有的學者主張美是客觀的。有的學者主張,美是主客觀相結合的。像美這樣撲朔迷離、玄之又玄的現象或者問題,一向難以得到大家一致同意的結論或者解釋的。美人之所以被稱為美人,必然有其異於非美人者。但是,她們也只具有五官四肢,造物主並沒有給她們多添上一官一肢,也沒有挪動官肢的位置,只在原有的排列上賣弄了一點手法,使這個排列顯得更勻稱,更和諧,更能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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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諧”是中國文化的精髓(5)
美學這個詞兒是舶來品,美學這個詞英文是aesthetics,是從希臘文來的,是講感官,與外界接觸得到的美感。感官有眼、耳、鼻、舌、身等五官。西方美學在五官裡邊只講兩官:一官指眼睛,看雕塑,看繪畫,講美學是用眼睛看的。另一官指耳朵,聽的是音樂。五官只講兩官,光講眼睛和耳朵,光講美術和音樂,中國人的美,跟西方人不一樣。有的當然一樣,如這個姑娘很漂亮,中國人眼中看著漂亮,西方人眼中看著也漂亮,有共同的地方。但也有很大的區別,是“美”這個字,一查《說文》在羊部,“羊大為美”。羊長大了,肉很好吃,是講舌頭的。我們不是說美味佳餚嗎?美跟味聯在一起,是講舌頭的。西方美學不講舌頭,是講別的。中國人講美學,要講中國人的美。中國的美首先不是從眼睛出發,不從耳朵出發,而是從舌頭出發。善,善良的善,也是羊部;仁、義、禮、智、信的義,繁體字也是羊部,都是羊。美和善是統一的,這突出表現在儒家美學思想中。孔子主張“里仁為美”,強調人與“仁”相融,能體現出美。所以他提出“盡善盡美”的美學標準,把藝術標準與道德標準統一起來。荀子主張“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