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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保羅館主吃飯。”說完一招手,連訛詐物件也不管了,帶著手下潑皮就走。
還有那不識趣的愣頭青,橫著脖子說,那兔兒爺還沒賠大哥的錢呢!
旁邊一個老潑皮拉了他一把,錢錢錢,那也得有命花才行,知道那個穿著黑色長袍的是誰麼?揚州門四海武館的館主,一個人能打一百個的兇人,旁邊那個咱家雖然不認識,可你看大哥的臉色,好像見鬼一樣,恐怕是個更加了不得的人物。
怕他個球,有句話聽過沒,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再說了張大哥的姐夫不是在禁衛軍連弩營當統領麼!那愣頭青還沒擰過勁來。
“他媽的,你懂個球,禁衛軍只管皇城大內,這東京城的治安歸開封府管,就你這模樣,上去多少人家切瓜切菜一樣剁多少。”旁邊張遙聽見這傢伙的話,忍不住扇了他一個大耳刮子,愣頭青被大哥這麼一巴掌,捂著臉不說話了。
走出去幾十步,那老潑皮低聲問:“大哥,保羅館主旁邊那個長相挺俊俏的傢伙到底是誰啊!”
“錦毛鼠白玉堂,你們這段時間給我老實點,據說五鼠就要找御貓展昭的麻煩了,這貓鼠大戰咱們可沒必要被牽連進去,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個道理老子是最懂的。”他沒好氣地吩咐,難得還用了“城門失火”的典故。
大大小小的潑皮都打了個寒噤,陷空島五鼠,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江湖上有名的高來高去的兇人,他們這些潑皮混混跟人家比,真的就只有被切瓜切菜的命。
錦毛鼠白玉堂自恃身份,根本不會動手去找那個張遙的麻煩,看著過街鼠張遙離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倒是對面那個白衣公子,似乎對兩人發生了興趣,慢慢晃了過來,“兩位兄臺,多謝了。”
白玉堂轉過臉去不搭理,保羅倒是依舊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不客氣不客氣。”說著就打量了對方一眼。
白衣公子唇紅齒白,兩撇淡淡的小鬍子怎麼看怎麼扎眼,身上穿著棉夾襖袍子,外面是蜀錦背心,邊上縫綴著狐裘,頭上一頂書生戴的博學冠,不過帽子中間一顆好大的玉石,腰間還有一塊玉佩,一看也是名貴貨色。
果然是個姑娘,保羅看見了白衣公子兩耳垂上的耳洞了。
正打量對方姑娘,他突然覺得渾身汗毛一豎,旁邊的白玉堂已經轉身,腰間一亮,一口軟劍“噌”一聲彈得筆直,向他肩膀削去。
幾乎是下意識地,腳下一繞,人往側面一閃,一抖手,一道白光,射向白玉堂手上軟劍的劍脊。
“當”一聲響,袖箭正中目標,可白玉堂軟劍只是偏了一下罷了,保羅心中嘆氣,袖箭由彈簧鋼片發射,力道終究太弱,不比科爾特執法者是機簧發射,不過,他還不想把科爾特執法者給亮出來。
白玉堂一撇嘴角,手上軟劍毫不停留向保羅斬了過去。
“噌”一聲金鐵交鳴,卻是保羅腰間的軟劍抽了出來。
一眨眼,兩人過了三招,軟劍“噌噌噌”相交,火花四濺。
傳說中武林人士一旦動武,大街上應該雞飛狗跳人們胡亂逃竄的場面根本沒出現,人們只是遠遠看著,不時指指點點,旁邊那位白衣公子甚至好整以暇摸著唇上小鬍子,一副天塌下來也要看個究竟的架勢,可見中國人瞧熱鬧的本性是多麼源遠流長。
“有意思,沒想到保羅兄也是以軟劍為兵刃啊!這劍招頗為精妙,倒是罕見……”白玉堂內力運轉,手上軟劍慢慢壓了下去,“剛才的暗器很準啊!為什麼不射我的身體而射劍?。”
“白兄,你看,咱們不是朋友麼!”保羅臉色有些發苦,畢竟他的內功修為和白玉堂這樣的高手比較起來差多了。
“哼!我知道,你肯定還有寶貝沒亮出來,不過……”他目不轉睛盯著保羅,突然收劍,腳下一點竄上狀元樓三樓的飛簷。
狀元樓專門做江南美食的,建築風格也是江南味道,飛簷一彎高聳翹起,他白衣勝雪,衣袍飄飄,站在狀元樓三樓如手臂一般伸出的飛簷上,圍觀眾人暗暗喝彩,果然是江湖上出名的俊俏人物,號稱“翩翩白玉堂”的傢伙,當得一個“錦”字,錦毛鼠名不虛傳。
白玉堂雙手抱胸,朗聲說道:“保羅兄,三天後,州橋,亥時(夜裡十點),我們陷空島五鼠和那賴皮貓展昭比武,還請你來做個見證,白玉堂告辭。”
看著白玉堂幾個提縱,人影消失不見,保羅收起軟劍,覺得自己招誰惹誰了,幹什麼趟這個混水啊!
“喂!他是陷空島錦毛鼠白玉堂?我聽說三年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