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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最尷尬的事情“原本想找人切磋武藝,結果被硬拉著去嫖妓”得再加上一條,“嫖妓後還做了掏錢的冤大頭”
白玉堂臉上由白轉紅再變青,慢慢伸手在腰間摸出一片金葉子來,保羅倒是一點兒都不難為情,袖子裡面手一伸接過,轉身回去,在那門口站著的丫鬟秋月耳邊低語了幾句話,把金葉子塞了過去。
秋月低笑,露出一顆老虎牙來,“我可是幫了你好多次了,你要怎麼來謝我?”
“你也知道,我師侄阿風恨不得把我整天綁在武館裡面才好,難得能溜出來……”保羅笑笑,“告訴阿蠻,我明兒過來,至於謝你麼,下次我送你個親手做的小玩意兒,保管你喜歡,好罷!”
秋月嘟了嘟嘴巴,她知道保羅的脾氣,因此跟保羅說話向來不拘束,“你這個人啊!外面都說你是最懂女孩子的,其實女孩子要的是你的人,可不稀罕你送什麼東西……”這句話倒是有些一語雙關。
“好好,我知道啦!”保羅笑著按住她肩膀把她推進房間,她跑進去跟阮阿蠻低語了幾句,阮阿蠻原本眼神落寞,秋月幾句話,讓她眼神又熱切起來。
白玉堂跟保羅出了鸞鳳樓,白玉堂雙手背在後面,說:“保羅兄還真是個多情種子,讓玉堂佩服的是,居然還飽識詩書,原來文武全才,真是失敬了。”
“白兄,就別挖苦我了,我要是飽識詩書的話,這東京城上百萬人起碼有十萬人算得上飽識詩書的才子了,我老實說罷!你們陷空島和展昭的恩怨我不想知道,我只想開我的武館,有機會多賺點錢。”
白玉堂顯然也是一愣,沒想到保羅如此坦白,說實話,保羅渾身上下看不出什麼威脅力來,可正是這樣,他愈發想知道保羅真正的實力,這就好比明知道一個人擁有家財萬貫,可偏偏卻只住著茅屋,終究是叫人好奇。
他上下打量著保羅,想看出端倪來,可那張年輕的臉上除了笑意還是笑意。
“走罷!我帶白兄在這裡轉轉,權當地主了。”保羅往前面走去,毫無顧忌地把自己的後背撂給了白玉堂。
這傢伙,大智若愚還是大奸大惡?白玉堂覺得愈發看不懂對方了,看著保羅的後背,居然有些高深莫測的感覺。
兩人沿汴河往東走了一截,還沒到大相國寺橋,也就剛到賓客如流生意好到不行的狀元樓下,偏巧就看見前面一幫潑皮圍著一個白衣公子,似乎是說對方踩了他們大哥新做的蜀錦靴子,要對方賠償十貫錢。
那白衣公子昂著下巴,唇上淡淡一抹小鬍子,一臉傲氣,倒不像是怕事的主,正不屑說:“以為本公子是冤大頭麼?一雙蜀錦靴子才幾個錢?”
這話聽在白玉堂耳中,忍不住眼角跳了跳,畢竟,他剛才還做了冤大頭。
不過,對方一幫人二十幾個,又是出名的潑皮混混,素來訛詐錢財的,那白衣公子恐怕是要吃虧的。
保羅認得那領頭的,嘿!巧了,過街鼠張遙。
他低笑了幾聲,旁邊白玉堂問:“怎麼了?要英雄救美麼?”
“救美?”
白玉堂哼了一聲,“那人是個雌兒,女伴男裝的。”
“嘖嘖!不愧是五鼠之一,四傑之一,眼光銳利啊!”
“你能不能有點高手的架子,光看衣著你還真是有些世外高人的感覺,不過,一開口,什麼都沒了。”
保羅乾笑了兩聲,“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那個挺胸凸肚氣勢不凡的大漢就是過街鼠張遙。”
白玉堂看了一眼,“哼!就憑他?一看就是莊稼把式,靠蠻力的蠻夫罷了。”
保羅笑笑,突然舉手喊道:“張遙。”
“誰敢直呼我們張大哥的名字?”一個潑皮估計是剛入行,不知道保羅的兇名,而張遙,看見保羅後原本凸出來的肚子像是洩了氣一般癟了下去,打了個哈哈,趕緊走了過來。
“保羅館主今天好興致啊!難得看見,吃了沒?不如小弟做東一起吃飯,這位是?”
保羅對他招招手,低聲把錦毛鼠白玉堂六個字說了出來,而這聲音恰好小得能讓白玉堂聽見。
張遙臉色大變,這位可惹不起,陷空島那是江湖上出名不講理的地方,而這位錦毛鼠更加是不講理的祖宗,因為御貓的名頭不爽都要再次大鬧東京城的殺神,自己這個過街鼠不過是個大潑皮罷了,恐怕……
一想到這個,他一張還算男人味的臉就苦了下來,“這個,小弟今天還有點急事,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