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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有人先從廚房溜進了屋,在茶具中施放了蒙汗藥。可是有一個疑團難以解開。做案人為什麼非得要管家和長髮怪人進入昏睡不醒的狀態不可呢?
話說回來,盧傑爾大使一行因為主人家中發生了意外的事件而不便久留,一等到天亮,鄭重地對主人表示過哀悼之意後,駕駛著那輛有駐外使館特殊標記的大型豪華臥車返回東京去了。
神秘的A。L記號
波越警長在法院的人於早晨到達侯爵府之前,一直急不可待地想找到這次奇怪的兇殺案的動機和犯人的蛛絲馬跡。他再次重新勘查了那雙木屐腳印,和短劍下是否留下了罪犯的指紋。他一會拉住侍女小雪詢問一些有關女主人的日常生活細節,一會兒跑到管家家裡去搜查折騰,直到八點鐘,他連口氣都沒喘過。等到當地警察署署長從離此甚遠的市鎮上趕來時,他已經採集到若干物證。他陪同警察署長出現在主人鷲尾侯爵面前時,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的神情。
“那位在管家家裡留宿的天理教傳教士木場先生,是您的老相識嗎?”警長意味深長地問了句。
“以前從不認識。昨天才是第一次見面。好象管家也並不認識他。說是這人持有教會的介紹礁,才同意讓他過夜的。”
“可以把他帶到這兒來問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我也覺得這人鬼頭鬼腦的。”
於是好容易才睡夢中醒來的長髮長鬚怪人被帶到臨時法庭。
“昨夜十二點左右,你在什麼地方?”
警長問過臨時被告的住址姓名之後,沉著地放出了第一支利箭。
“快到夜裡十二點時,我在和三好先生一起喝茶。後來,正如閣下你所知道的一樣,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我還覺得奇怪哩!罪犯幹嘛要對我們下蒙汗藥呢?”
“你是說你們喝茶時還不到十二點,對吧?可是管家和他妻子都記不起具體的時間。
管家說,大概是十二點左右回到家的。如果他的話是事實,那麼,我們不得不認為你是在十二點以後才喝茶。“
“我也記得不太清楚,如果的確是十二點以後喝的茶,又怎麼樣呢?”
“也就是說,你在喝下你自己放的蒙汗藥熟睡之前,有時間偷偷去一趟浴室。”
“您的意思是說,我是殺死侯爵小姐的兇手?您……您有什麼證據?”木場先生冷靜地反駁道。
“算啦!別以為我們沒抓到證據你就可以裝腔作勢!甭想矇混過關!告訴你,第一個證據是你那雙厚齒木屐!在這幢別墅山莊裡,除了你以外,沒有任何人穿那種木屐。
浴室窗外留下的腳印,正好與你那雙厚齒木屐相吻合。“
長髮怪人沒有進行辯白,證據擺在面前,他看上去驚駭不巳。
“證據還不止這些。還有更確鑿的證據。”波越警長盛氣凌人地說,“瞧瞧這個!
這些金色玩藝兒,都是在你的行李中發現的!
“
警長手中拿的是一副金色的假面具和一件金色斗篷。正是怪賊假面人衣服!難道前不久整個社會搞得騷亂不安的,就是這個男人?
木場一看見斗篷和麵個,顯出更加驚駭的樣子,沉吟了片刻,說道:“這下可沒轍了。”
然後,見他嘆了口氣,嘴巴湊到波越警長耳邊,嘀咕了些什麼。
警長臉上猛地露出吃驚的表情。
“你說謊!胡說!”警長說話突然變得活象個撒嬌的孩子。
“波越君,你終於還是防礙了我的工作。你還不相信?瞧這個!”
木場把手伸向頭部,一把扯下了披肩長髮,然後又除掉了滿臉的鬍鬚。
“啊——?怎麼,您是小五郎先生?真不知道是您扮裝的。”波越警長驚歎道。
讓他大吃一驚的是,面前這位天理教傳教士,竟會是大名鼎鼎的私人偵探小五郎。
在場的人對眼前這番戲劇性的情景感到有趣。只要是經常看報的人,無人不知著名偵探小五郎的大名。鷲尾侯爵自然也不例外。波越警長似乎忘記了剛才自己的失策,馬上用帶著幾名自豪的口氣開始向眾人介紹他這位享有盛名的朋友。
“小五郎先生,話可說回來,緊要關頭被人弄得呼呼大睡,這至少也該算是您的失策吧?”當地警察署長話裡夾著幾分反感揶揄道。
“的確如此。不過我想,即便是福爾摩斯也會犯我同樣的錯誤的。因為昨天夜裡發生了另一件近乎不可能的怪事。如果我的猜想沒錯的話,那麼,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