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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強搖搖頭,看著陳沂生他動情地說道:“你這些兄弟就是我的親人,說話老陳,我從來沒想到會在戰場上找回自己,找回親情。”
“老李,你拿俺……我當兄弟?”陳沂生也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是啊!”李強摟著陳沂生肩膀,感嘆道,“你說怪不怪,我總覺得在戰場上,你我活得才像個人。”
“老李,你這話……俺聽不懂……”
“沒關係,”看著表情尷尬的陳沂生,李強笑了笑,他拍著陳沂生肩膀安慰道,“我是說著玩的。好啦!我和你說正經的,打完這一仗我們如果還活著,我一定去看看你娘,就把你的老母親當成我的母親行不行?”
“咱可說好了,不許耍熊!”
“好!一言為定!”
“排長,敵人上來了!”王玉海指向遠處的車隊。
李強翻身向遠處望去:只見一輛輛軍車順著臨江公路由遠而近接踵而來。一盞盞車燈在黑夜中閃爍著,綿綿不絕。“準備戰鬥!”李強大喊一聲,他知道這幾位兄弟的命運就在今晚決定。危急時刻,力量油然而生,頓時頭也不昏,眼皮也不似那麼沉重。“同志們,無論如何也要堅持到大部隊趕到!”
越軍車隊在距隧道口約一百五十米處慢慢泊車,他們似乎發現了什麼。兩隊越軍從車上跳下,向峭壁慢慢接近。
“轟……”伴隨一聲巨響,崖壁的巨石和泥土咆哮著滾落進隧道口,將整條公路徹底切斷。爆炸聲中,越軍齊刷刷蹲下,槍口一致指向崖頂。
李強心裡暗贊:“反應迅速臨危不亂,奶奶的!不愧是打了幾十年仗的老兵油子,咱們這回算碰到對手了。”
劉衛國渾身抽筋冒了涼汗。顧不得擦去這討厭之物,他將老爹那可愛的戰場生存法則,在心裡默默提取了一遍精華:打陣地戰要離機槍等重武器遠一些,因為這是敵人狙擊手和炮彈最易光顧的地方。 另外,打一槍要換個地方,總呆在一處會引起敵人注意……他看看周圍環境……失望了。籃球場面積大小的崖頂是那麼渺小,無論藏到哪裡,均離不開敵人視線。“躲在哪是好呢?他奶奶的,誰挑的這個鬼地方?要想脫身不是跳崖就是跳河,這可怎麼辦呢?”情急之下,劉為國起了滿嘴燎泡。他愁得快要發瘋,真想仰天長嘯一聲:“老不死的!你怎麼不教我在崖頂該怎麼辦?他媽的,經驗主義害死人哪!”所謂病來亂投醫,他可真是錯怪生他養他的老父親:如果兒子混到狼牙山五壯士的地步,那就是一種選擇:教還不如不教。
劉為國魂不守舍胡思亂想,雙手也在配合緊張情緒劇烈抖動,這一抖動麻煩就來了。“叭”的一槍,一顆子彈從他槍口脫膛而出,划著一道紅色拽光,結結實實打碎了越南人的……車燈。
“奶奶的!哪個狗日的開了槍?”陳沂生氣得大罵。劉為國趕緊縮下身子,心裡暗暗回敬:“X你個媽,是你老子我!”
越軍排長冷冷一笑,一揮手,越軍子彈裹著撕裂空氣的破空音,向崖頂疾速飛掠,打得陣地塵土飛揚火星四濺。這失掉先手的七個人被壓得抬不起頭……
“報告團長!我軍在崖頂遇到埋伏。”警衛連長阮仁虎向叢文紹敬禮。
“嗯!知道了。”叢文紹從車上跳下,問道,“有困難麼?”
“團長,在我們溪山團面前沒有困難!”阮仁虎驕傲地挺挺胸。
“好,你們去吧!我等著你們勝利訊息。”說罷,叢文紹接過黎參謀遞來的望遠鏡。
陳沂生縱身一撲,躲到一塊巨石後面。一連串子彈打在石上,碎屑濺得他腦門生疼。“奶奶的,槍打得不賴呀?”他心裡暗贊。過了片刻,待對方火力漸漸減弱,他悄悄探出頭……一道拽光貼著他鋼盔斜彈過去,震得他向後摔個四仰八叉。“好厲害,盯上俺了?”
李強瞅準機會,一排機槍彈發射出去。敵人火力一被壓制,戰士們便趁機還擊。
“團長,您就放心吧!雖說他們守著要塞,可這是一群新兵,沒什麼戰鬥經驗。您先抽口煙,抽完了我送您上車過隧道。”黎參謀遞過一根古巴雪茄,叢文紹狠狠瞪他一眼,接過煙叼在嘴上,點燃後他吐著菸圈兒說道:“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我們可不能輕敵呀!要把他們當成主力部隊去打。”
“是!”
一匣子彈打空,李強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不過,他隨即就想買後悔藥:“他媽的,想好了節省子彈,怎麼就管不住自己呢?”仗打到這份上,什麼發燒什麼頭昏全沒了,比打針吃藥還靈。打死一個從石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