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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強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不過現在沒時間摸情況,當務之急是趕快找到有利位置。”
正在警戒中的蔣玉學輕輕碰碰李強手臂,發炎的手臂陣陣劇痛,李強差點沒叫出聲。顧不得鑽心劇痛,李強順著蔣玉學手指向岸邊仔細觀瞧:黑暗之中,順著河邊走過來幾個人。領頭的似乎還牽著軍犬,李強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糟了……”
那幾個越南人走到眾人登陸的地方,突然間,軍犬吠叫不止。領頭的開啟手電照照地面,幾道水跡蜿蜒蛇行……越南人忙關上手電,迅速開啟武器保險。就在這時,李強手中的機槍先響了,最前面的越軍還未能叫出聲,就被機槍彈的慣性拖進河裡……
“叭……叭,嗒……嗒……”眾人的槍也隨之發射,桔紅色的拽光彈中,那幾個越南人和軍犬慘叫幾聲,便沒動靜了……
“快離開這裡!”李強叫道。大家起身沒跑多遠,身後的子彈便如同潮水一般湧來,一道道熾熱的拽光彈貼著陳沂生臉頰飛掠,就在臉頰的熱痛還未消散時,“咻,咻”的破空聲震得他耳膜欲裂。
劉為國是最先跑到河邊的人。可能是由於慌不擇路外加飢不擇食,也沒注意自己和河面的距離,便一腦袋扎進去……他趴在堤下鵝卵石堆痛苦地呻吟著,蔣玉學卻撕心裂肺一聲慘叫,整個人重重摔落在河堤上……
陳沂生感覺自己右腳被人死死抓住,顧不上那麼多,他連滾帶爬,踉蹌著撲下河堤。定定神,他小腿掙動兩下,也未曾甩開那隻緊握的手。
李強在水中看見蔣玉學半邊身子探出河堤,右手還緊握著陳沂生的腳踝。一時心急,他叫道:“快把小蔣拉下來!”冒著猛烈呼嘯的彈雨,李世貴上前用力一拽蔣玉學,不料蔣玉學的身子很輕,閃得他一個筋斗摔在水裡。
皎潔的月光下,在眾人驚愕地注視中,蔣玉學那半截身子拖著長長的血跡,陡然滑下河堤滾落入水。
“排長!衛生員他,他……天吶!只剩下半截身子了!”李世貴坐在水中,目瞪口呆地望著慘叫不止的蔣玉學。他旁邊的劉衛國再也忍耐不住,一張嘴嘔吐起來……
陳沂生強忍著嘔吐慾望,慌忙解開武裝帶,一邊包紮一邊喊道:“快點!再拿一條!”
兩條武裝帶緊緊扎住蔣玉學的斷肢,他已昏死過去。李強一面掰開蔣玉學的手指,一面大聲叫道:“趕快離開!越南人追過來啦!”說罷,背起蔣玉學慌不擇路迅速撤離……
子彈從河堤上空呼嘯而過,劉衛國揉著腦袋,緊縮脖子跟在陳沂生背後。他現在也算是“負過傷”的人——用腦袋去撞鵝卵石,想不負傷恐怕都不大可能。就在這時,他想起那位曾經南征北戰的老爹教過的戰地生存法則,其中第一條就是:“打仗時不要衝在最前面,衝在前面的人往往被流彈擊中的可能性最高。”他乖乖跟在陳沂生後面。在他看來,雖然陳沂生令他討厭,但是此時此地,誰的後背也不如老陳的更安全。
陳沂生可不知道劉為國的小算盤,他邊跑邊抬頭觀察敵人的火力配置。在齊腰的河水中跑動起來很困難,眾人已經不知摔倒幾次,漸漸脫離敵人的火力覆蓋後,大家已經累得快要休克。
沿著一條小河汊,他們拐進一片密林。李強放下蔣玉學後,身上已經麻木得沒有感覺。突然間,劉衛國“啊”了一聲,指著蔣玉學斷肢又是一陣劇烈嘔吐。李強借著月光一瞧:截斷的大腿根上,密密麻麻叮滿了螞蟥,個個吸得肚圓。眾人趕緊七手八腳往下拽,也許是動作過大,蔣玉學從喉嚨噴發出一陣巨大的慘叫……李強死死堵住他的嘴,在蔣玉學耳邊輕聲安慰:“好兄弟,現在不是疼的時候,你再忍忍,再忍忍。。。。。。”蔣玉學死死摳著李強脖子;喉嚨裡悽慘地“嗚嚨”著,鮮血從李強指縫不斷湧出,漸漸地,他聲音越來越低。。。。。。
“玉學!”李強顫巍巍叫了一聲,蔣玉學一動不動,從他口唇上漸漸傳來一絲絲涼意。“你別怪我……我能做到的只有這些……”說著,李強痛苦地閉上眼睛,淚水無聲濺落在蔣玉學那閉不上的雙目……
叢文紹根據各方面匯總反覆思考,他實在想不出這幾個中國兵的送死原因。越軍已經加強了戒備,可是這幾個中國人並未因為暴露而迅速撤離,反而在駐地附近不斷遊弋。他苦苦思索這是為什麼,“難道中國軍隊要在這裡會合麼?”一個念頭閃動一下,不過又被他否決了。
通往795高地有兩條路。相比之下,小鎮這條路不但難走,而且阻力較大。以中國軍隊的戰術原則,他們經常大膽穿插然後圍點打援,難道這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