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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塗鬼。”想到這,他平靜了下心情,開始打量這間屋子。顯得輕鬆起來。
過了能有十分鐘,後門一響,進來位老熟人。陳沂生認識,正是馮剛。今天的馮剛氣質可完全變了:筆挺有型的65式軍服,一頭錚亮的分頭配上白皙剛毅的臉,顯得是那麼英俊和幹練。
他來到桌前放下檔案包拉開椅子坐下,先點了根菸,冷冷地看了陳沂生幾眼,見陳沂生一臉平靜地對視著他,不由得把眼睛瞄向了菸灰缸,把手裡的菸頭狠狠掐滅。
“你幾天沒洗臉了?”馮剛問道。
“俺忘了!興許是打進來那天起。”陳沂生一臉的無所謂。
“小姜、小曹!你們倆帶他去洗洗臉換換衣服,軍容軍紀還要不要了?你這樣......”
陳沂生忙打斷他道:“指導員!您就別費心了,快點念我也好早點上路。那些麻煩事就不用了。”
馮剛笑著看著他,想了一想,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著急我們就開始吧!”說著,他拉開檔案包,取出一張紙,看了看起身立正一臉平靜的陳沂生念道:“陳沂生,男,22歲,山東沂水縣人氏,中國人民解放軍X軍X師X團二營六連戰士。特查:該同志於對越自衛反擊戰中涉嫌臨陣脫逃一事因證據不足暫時擱置另案調查。鑑於該同志在675高地戰鬥中的英勇表現,記三等功一次並提升為X軍X師Z團一營一連三排代理排長。此致!......”
還沒等他念完,陳沂生的腦袋“嗡”地一聲——他只覺得自己的頭在漸漸脹大,眼睛一鼓一鼓地快要從眼眶裡擠出來似的。馮剛下面念得是什麼他已經聽不進去了。直到馮剛拿著紙筆要他簽字,他才反應過來。這時的他已經被汗水打溼了後背,心劇烈地跳動著,雙腿幾欲站立不住,要不是身後的戰士扶了他一把,很可能他就此摔到地上了。
“陳沂生同志,你還有什麼問題嗎?”馮剛笑著看著他。陳沂生靜了靜心抓過檔案又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看,忽然,他指著一段文字叫道:“都已經查無實據,為什麼還要另案調查?”
馮剛在地上踱了幾踱,掏出手絹邊擦頭邊道:“你誤會了組織的意思。這查無實據並不是表示這件事情沒有。現在,目前的證據不能說明你有罪,可也無法證明你的清白。要不然,就不會只任命你為代理排長。不過,即使是代理排長,這也說明組織對你的重視和信任。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要相信領導要相信組織。你說呢?”他拍了拍陳沂生的肩膀,道:“你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兵,至於你陳沂生為人如何我是很清楚地,說實話我也不相信你會臨陣脫逃。但是,現在也沒有證據能表明你的清白。組織上決不會對這麼大的事情置之不理,所以,在目前的情況下,只能先把這件事放一放,但絕對不是不解決,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說完又拍了拍陳沂生。陳沂生有些不服氣,但是他也沒什麼辦法,這三個月的監獄沒白做,他冷靜多了也明白了許多事情。這要在以前,他一定會對馮剛說劉衛國才是逃兵,可是現在,他不想再爭論這件事情,直覺告訴他爭論也沒用:沒有證據證明他陳沂生是清白的,可同樣他也沒有證據能證明劉衛國是逃兵。如果自己一味堅持,估計到後來劉衛國照樣是劉衛國,而他陳沂生卻不一定還是陳沂生。
馮剛看了看沉默不語的陳沂生,笑了笑,同樣,直覺也告訴他:這個兵變了,變得成熟了,也變得讓他放心了。於是,他和藹地對陳沂生道:“你現在已經是幹部了,今後要嚴格要求自己起到帶頭作用。你現在就可以出獄了,對了!別忘記好好洗個澡理理髮。把個人內務處理完之後,明天先去教導隊報到。能不能早日把‘代理’兩個字摘掉可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呦!”
望著陳沂生遠去的背影,劉衛國從後門悄悄走進來,抱著雙手看著收拾檔案正準備離去的馮剛。
“你有什麼事兒嗎?”馮剛拉好資料夾,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劉衛國轉到桌前,笑眯眯地道:“你真行!沒想到你還有一副普薩心腸,真不愧是體貼愛護戰士的好領導。”“你什麼意思?”馮剛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什麼意思?我他媽幫你弄到副處長的位置,可你倒好,就是這麼謝我的?不殺了這小子反而還升他的官,我的耳朵不是出毛病聽錯了吧?”劉衛國揹著手,俯下身來仰望著馮剛,一臉地訕笑。
“你他媽也不用這種眼神看我!你知道個什麼?嗯?你說說你知道什麼?”馮剛氣得將軍帽和檔案包重重摔在桌子上。不過,他馬上就抑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走到門口向外看了看,順手把門輕輕關上。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