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咱們別說了,還是再睡一會兒吧!”王志偉扯過被子,蓋在了頭上。陳沂生沒再理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心裡卻是一陣無比的暢快。門外,隱隱傳來陳沂生並不怎麼欣賞的歌曲——再見吧!媽媽。
第二十章
這是一封剛剛被送來的信。雪白的信封上,一朵鮮豔的茶花綻放著。即醒目又很顯眼。輕輕撫了撫那朵茶花,他慢慢拆開了信封……
敬愛的劉衛國同志:
您好!
我是一位教育工作者。自從看到了您的英雄事蹟之後,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原以為高幹子弟都是些提籠遛鳥、好高騖遠,整天無所事事的八旗子弟。可是看到您的事蹟,聽了您的彙報之後,我被深深地感動了。我才知道自己原來對高幹子弟並不瞭解,才知道高幹子弟中也有著思想進步,才華橫溢的熱血青年。我應該好好向您學習,努力工作,珍惜今天來之不易的一切,為黨為人民奉獻自己的一切。
順便問一句:我能和您經常保持聯絡嗎?期盼您的回答。
我的地址是:嵐山市臨江區上海東路26-3號
電話:XXX-XXXXX
謝謝!
於萍
1979年4月24日
劉衛國把信丟到桌子上,雙手抱著頭,眼睛瞧著翹到桌子上的腳尖。顯得一臉的不耐煩。這樣的信每天他都會接到上百封,他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興奮、好笑和榮譽感。發展到現在已經是一種很深的無奈和厭煩。沒出名之前他盼著有一天會有無數個記者採訪他,身邊會有無數個漂亮的小姑娘圍著他轉。可是現在,他一聽記者的名字頭就疼,一看到信就煩。
“看來人真是不能出名啊!”劉衛國自言自語。的確,無論是誰,你讓他把某一段經歷每天講上幾遍,你想讓他不煩都不行。
劉衛國伸手摸到這封信,正想把它丟進紙簍。忽然頭腦一閃,想到信上的落款是本市的地址時,舉起的手停住了。慢慢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很香。
“居然離得這麼近,嗯!這個挺有意思。”他暗道,“比那些什麼新疆、內蒙、黑龍江什麼的強多了——也見不著面,哪有功夫搭理她們?”他又仔細看了看:“字跡不錯,就是不知道人長得怎麼樣......”想著,他從上衣兜摸出了自來水筆......
陳沂生的鬍子頭髮亂得已經徹頭徹尾可以養雞了。臉也不洗,用他的話來說也不用出去見人,洗和不洗都沒什麼區別。傷口好得很快,血痂都已經脫落,臉上現在是黑一塊紅一塊。照王志偉的話說這就是一典型的猴屁股。
兩個人入獄快兩個月了,直到目前為止,也沒收到任何處理決定,每天都在無所事事中度過。什麼往事趣事故事該講地都講得差不多了。趙靜再沒有來過,連李雪梅也沒有露面。其間江素雲到是來過幾次,可除了換藥什麼也沒說。
日子一天天就在無聊中打發了,這一天,陳沂生正和王志偉下五道棋,倆難兄難弟正在為誰多走了一步而爭得面紅耳赤你死我活時。忽聽牢門急促地響起,緊接著兩名全副武裝的戰士從外面走進來,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兩個人,冷冷問道:“你們誰叫陳沂生?”王志偉嚥了嚥唾沫,顫抖著手指了指一臉死灰的陳沂生。
兩名戰士對陳沂生道:“你和我們走一趟吧!”沒等他穿好鞋,一左一右架起他就往外拖。即將出門的時候,陳沂生回頭看了看呆坐在地上的王志偉,笑了笑,想說什麼可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門“咣噹”一聲又被鎖上了,王志偉這才緩過神,衝上前去,手扶鐵窗欄杆,拖著哭音叫道:“老陳,你要多保重!”說完這句話,他再也忍不住,貼在門上放聲痛哭。什麼大丈夫,什麼老爺們,都他媽滾蛋了。
陳沂生閉上了眼睛。今天這一步,是他在夢裡期盼了好多.,總想有個結果,今天終於有了結果,他反而不再焦慮也不再絕望,一切都平靜了下來,靜等著那一時刻的到來。“兩位!待會兒下手的時候麻煩二位做得利落些,我這兒先謝謝了!”陳沂生笑著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就再也不吭聲了。
兩名戰士拖著他仍然是穿走廊爬樓梯,這次,並沒有把他押到什麼特殊地方,而是進了一間比較寬敞明亮的大屋子。
室內擺了一排桌椅,桌子前有張凳子。陳沂生被按在凳子上之後,兩名戰士依然是一左一右兩旁矗立。
陳沂生心想:“看來是判了之後才執行。也好!讓我知道他們給俺定得是什麼罪,免得到了陰曹地府被一問三不知,做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