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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麼緊張,外面沒人。”劉衛國冷笑幾聲。馮剛走過來低聲說道:“你知不知道從趙軍長那傳過來一封檔案?”“什麼檔案這麼重要?”“還有什麼?不就是陳沂生的病志嗎!”“這有什麼?他那份病志我又不是沒見過,也沒什麼稀奇的。”“不一樣!”馮剛在地上轉了幾圈,手指點著桌子輕聲道:“這份和上回的不一樣,上回那個工農兵學員會看什麼病?可這回是總院的老外科主任寫地病志。”“這又能怎樣?”“怎樣?”馮剛望著劉衛國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真想抬腿一腳踹死他。
壓壓火,他道:“這份病志中不但詳細寫明瞭陳沂生的受傷時間、部位、處理方法。就連彈著痕跡都寫得清清楚楚!”“這也沒什麼奇怪的呀?”劉衛國還是沒明白。馮剛心裡這個氣呀,暗罵:“和他媽笨蛋說話就是費勁!”但表面上還不能不表現得親切一些:“沒什麼?這裡的問題可就大了。據他提供:陳沂生的肩部貫穿傷有兩處,一處是從前向後,另一處是從後向前。這兩處槍傷都是出口高於入口,前一處就不用說了,那肯定是山下越南人打的。可後一處呢?他懷疑有人伏地從他背後開了一槍。我問你,崖山讓越南人突破了嗎?我們在陣地側後可沒看到有過越南鬼子的屍體,那麼這一槍是哪來的?即便是越南人上了崖山陣地向逃下山的陳沂生開了一槍,可這彈道也應該是入口高於出口才是,怎麼會差距這麼大?據你說,陳沂聲逃跑時你開過一槍,如果這一槍真是你打得,可你又怎麼解釋這個問題?”聽到這,劉衛國登時冒了一身的冷汗,不由自主地迴避開馮剛的目光,口中喃喃道:“這個我怎麼知道?怎麼知道......”
馮剛搖搖頭嘆口氣道:“雖然這份病志對陳沂生很有利,但是這也不能證明他沒逃跑過。基於這一點,軍、師裡的老首長就把它壓下了。樹立一個典型不容易,當然,這典型還是要繼續樹立的。不過也不能在這種條件下稀裡糊塗就把陳沂生給斃了。現在是什麼時候?外面正在搞撥亂反正,風聲正緊。這時候誰還敢再出什麼事?”劉衛國不服氣,賭氣道:“難道就這麼便宜了這小子?”“便宜他?”馮剛搖搖頭,點著一根菸,又道:“陳沂生好在也沒一口咬定你有什麼問題?不過這個人始終是個麻煩,他就象是顆定時炸彈,留著他一天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爆炸。”“那你還升他的職?”“他升不升職這不是我說得算,這是老首長決定的。”“老首長怎麼會這麼決定?”馮剛拍了拍劉衛國的肩,道:“這一點你就不能不佩服老首長的深謀遠慮。”他看著劉衛國:“你知道Z團一營一連是什麼單位?”“不就是個偵察連嗎?”“沒這麼簡單!”馮剛搖搖頭,“這個連隊三個月後又要開赴前線。你想想,偵察連執行的都是極其危險的任務,這陳沂生還要我們費勁心思去殺他嗎?”劉衛國恍然大悟,點頭讚道:“高!實在是高!借刀殺人不留痕跡,這老首長實在是高!”馮剛點點頭,拍拍他的肩沒再說什麼,轉身拿起包和帽子快步離去。只留下還在回味著的劉衛國,把玩著印著茶花的信封。 。。
第二十一章
“我沒聽錯吧?”王志偉見到陳沂生的第一個反應是從床上掉了下來,聽完陳沂生的解釋後,第二個反應就是剛才那句話。
“沒錯,我要去教導隊報到了。”陳沂生補充了一句。“當逃兵也能升官?”王志偉傻呆呆地看著陳沂生,又摸摸自己的臉。“老王,你不用抽自己的嘴巴子,這是真的!”陳沂生邊收拾行李邊道,“不過我要補充一句:我不是逃兵!”“好好!你不是你不是!”王志偉搖搖頭,邊幫他收拾邊道:“這世道越來越複雜了,看不懂啊!看不懂!”“那就別看了,做人圖個清靜——這也是你教過我的。”陳沂生把旅行包的拉鍊拉上,最後瞧了王志偉一眼道:“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等出獄了,咱們倆好好喝上一頓!”“行!沒問題。多少我都奉陪!”
王志偉望著陳沂生遠去的背影,心道:“當逃兵都能升官,那我豈不是連坐牢都不用坐了?”
兩天後,王志偉接到判決:開除軍籍,判處有期徒刑10年,押赴青海勞改農場執行。
陳沂生是在出獄後的第五天去看了王志偉一次,警衛告訴他人已經送走了,他撲個空。王志偉的未婚妻也不見了,不知道是追到了西北還是回了東北。帶著失望他趕到了教導隊。
教導隊隊長名叫於自立,是一位以嚴謹聞名全師的人物:黑臉,大眼,濃眉,厚嘴唇,超長手臂,身材魁梧。人送綽號:非洲之星(猩),不過對他倒是挺熱情,端茶倒水,沒把他當外人。直弄得陳沂生手足無措,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