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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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金箔蓮花的白色大理石地磚上積成淺淺的“湖泊”。
凡到了現場,應先檢索周圍的物證。我繞過壓著屏風的女屍,檢視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在女裝之中,發現竟有多半截腰帶被她壓在了身下,若不是仔細看,我幾乎忽略掉了。將那條腰帶抽出來,竟是一條男用的腰帶。不是說這真姑娘已經旬餘不曾接客,就算有男人的東西,也該早就收起來了,如何還同日常所穿的女裝混在一起?
“小馬,玄字袋,將這些衣裳分別裝了。”我吩咐小柳道:“遣人去看看,是否還有新洗的衣服,一件不漏統統拿過來。”
林沖也走到我身邊,看著我手上的腰帶,說道:“果真有古怪。翔之以為如何?”
“真姑娘是蘇州一朵名花,有緣者得之,他人皆無權置喙。無論羅帶相結與誰,都不須稱病遮掩,避人耳目,想來此事別有內情。唯今第一要務,便是要尋得此人。”
“是以翔之遣人去尋有無此人的衣物。”林沖點點頭,道:“若是此人果真寄居於此,想來那真姑娘稱病,也是為了隱藏此人行跡,這滅門命案為此人而起,亦有可能。只是此人昨夜是否也住在此處,若命案起時此人也在,那又去了哪裡?是為兇徒劫走,還是已逃出昇天?或者此人昨日並未居於此處,無論為何,此人情形危殆。”
“大人,此人昨夜命案之時應也在場。若真娘一人身在床上,何須兩個枕頭?還有這床幔上的血跡,是銳器從傷口出拔出,飛濺所致,然而這條血跡卻至此處斷裂,到這裡方才又出現,想來其殺人之時,床上應有另一人在外側,是以隔斷了血跡。再有,錦被也有一半被拖曳在地,床上之人是被兇徒拉下床來。”我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真娘不過是一介弱質,雖然盛名在外,但是這等窮兇極惡又身懷武功的仇敵,卻不是那麼容易結下。大人推斷的是,這滅門慘案,只怕與這被掠走的男子有關。”
“既然與彼有仇,為何不索性將之殺死,卻要將此人帶走,將所有可能知情人等全數滅口,此事仍不算完,翔之,這屍身上還有什麼,仔細講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個案子如期而至,男二出場被提到一次,over。
剛修改了錯別字,謝謝清水tx~~
二色蓮
“大人且看這屏風邊的女屍,乃是脖頸為人扭斷而亡,雖然壓在屏風之上,然而這琉璃屏面卻未破裂,想來是有人在屏風倒下時扶了一下。真娘與這位丫鬟,卻為人用銳器割斷頸脈而亡,其傷口薄厚長短走勢極為相似,應由同一兇器所傷。若手中有刀又何必徒手殺人,何況這屋中並無隔斷,一目瞭然,若無人策應,兇手又如何有把握他扶住屏風之時,屋中其他人不會大叫。雖然這屋中並無腳印,但鳳君以為,進入此屋的兇徒至少應有兩人。”
“以這般殘暴的手段殺人,卻沒想到正是他此番行跡倒讓我們看清了。既如此,就讓衙役們問清左右,這真姑娘平常都與誰知近,又有誰見過這些時日以來出入院中的男子。”他展開眉頭,說道:“那曾給真姑娘看病的大夫這幾日或許曾出入此地,見過這男子也未可知,要加緊找尋才好。”
我點點頭,又走到左側的書桌旁,梨花木的條案上擺著文房四寶,那硯臺上的墨汁還有一點未乾,狼毫沾著墨汁放在筆洗之上,桌面上有幾滴墨跡,有一滴的形狀明顯不自然。我另取了一張紙鋪在桌子上,發現與那墨跡整齊的邊緣恰巧吻合。
我往牆上書架比較接近陽光的位置搜尋,一般而言,經常被陽光照射的位置相較背陰的位置木頭上的漆色較淺,尤其是長期擺放的位置,深淺對比度會更鮮明,也會有印記殘留。書架上的盆景很顯然是被人動過了,與它原本的位置相差不少。
“兇徒應是在尋找某物。”林沖對我點點頭,然後吩咐道:“吉利,將勘驗圖繪好之後,著人將此屋再細細搜尋一遍”
一口氣將所有的屍身看完,這滿戶的人,只有一個丫鬟為那徒手兇徒所殺,其餘都是那持刀人的血腥傑作。
“滅門慘案發生的時辰應是在戌時三刻至亥時三刻之間,以血跡滴落的方向而言,兇徒先將狗殺死,便直入主屋。那徒手兇徒在門口處將丫鬟小紅殺死,持刀兇徒闖入屋中,殺死了真姑娘與另外一個丫鬟翠濃,並將不明男子從床上拖曳下來。接著那持刀兇徒一路向後院僕役房而去,由東向西而去,其殺人順序分別是護院齊三齊四,龜公老劉,管事楊勇,最後遇害的是園丁和廚娘——老王夫婦,所有人等皆是正面一刀斃命,只是為何這些人明明應該呼救,為何周圍之人皆未曾聽到任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