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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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我順著血跡一直追查下去,問出心中最大的疑點。
“這又何難,只要有認穴的本事,便是一顆石子,也能讓人無法發聲。”
對於武功,我是個大外行,既然他這個內行如此說,那我也只有信了他的專家觀點。他從地上拾起一顆石子,輕輕一彈直接擊中了拎著東西跟在我們身後的小馬,只見小馬的嘴一張一合,卻完全失去了聲音,只好單手撫著自己的喉嚨,用求饒的眼神看著我們,以最直接的方式向我證實了他所言非虛。
林沖也沒為難他,手指輕輕一彈,小馬便恢復了聲音,讓人歎為觀止。原來這位刺史大人才是真正身懷不露的高手。
我蹲下身,拾起在齊三尸身旁邊的一顆醃梅,轉頭叫小馬:“將黃號袋拿來。”
如果我沒有記錯,在第一個現場血泊之中也有一顆醃梅核,如今齊三的屍身旁又有出現,難道這就是用來點穴的暗器?那龜公,管事、園丁都是倒斃在走廊之上,身邊亦有醃梅,我在齊四身邊尋找,卻未曾找到。唯獨齊四身邊未有。
“以屍身位置而論,齊三較遠而齊四較近。齊三見到兄弟被殺,必然呼號出聲。齊四並未被點穴,只為那持刀人一擊斃命,而齊三目擊兄弟被殺卻並未呼叫,這話梅應是那徒手兇徒所射。如此看來,這徒手兇徒,倒是有幾分強橫功夫在身。”林沖沉吟半晌,然後說道:“昨夜來此恐怕還有第三人。”
我能明白他的意思,有第三人在的可能性的確很高。這兩人從主屋出來殺人,如果將那被擄走之人一同帶出來,必然多有不便,風險極高。但若是將人放在主屋之中無人看守,雖然此人已經毫無反抗能力,但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從主屋中的痕跡以及他們的行事風格而言,他們雖然兇殘卻很謹慎,明顯是pro級別的,怎麼可能犯下這種錯誤!如果有第三人在場,那麼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將我們引向兇徒的線索並不多,畢竟法醫學方面能做到的有限。但是越乾淨的現場留下的空間越大,可惜我對行為分析學只是簡單的選修了一個學期,而對於古人的思維方式我也只是一知半解,沒有辦法做相對確切的深度分析。
犯罪調查,是靠雙腳跑出來的,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有警察,現在就只能靠捕快了。
“鳳大人,曲姑娘來了,大人請您忙完便去花廳一趟。”我帶著仵作吉利正在屍房填驗狀,就聽見皂班的王頭扯著脖子在屋外喊。
曲姑娘?那位曲玲瓏,這個時候她來做什麼?我淨了手,又回房中換了一套衣服,這才往花廳進發。才掀開簾子,便聽到細微的啜泣聲,林沖的聲音溫柔的響起:
“曲姑娘,我們定當早日破案,為真姑娘洗冤,還請節哀順變。”
我略微放重腳步,轉過屏風,林沖和曲玲瓏都站了起來。前者對我點點頭,說道:“翔之,來得正好,曲姑娘有關於真姑娘相近之人的訊息。”
這事情果然是峰迴路轉,昨日衙役們尋找了當日與真姑娘瞧病的大夫、長到映香院中做輔助表演的教坊眾女乃至真姑娘從前所在青樓的老鴇,都對這人一無所知。捕快們分三個班次,在映香院暗中埋伏,城門內外也都嚴加把關,至今也無所得,今日卻有線索送上門了。
“妾身曲玲瓏,拜見鳳大人。”曲玲瓏嫋嫋婷婷站起身,向我盈盈一禮。
“曲姑娘不必多禮,請坐。”我選了她對面的位置坐下,她待我坐了,才頷首坐下。
“曲姑娘,請你將適才所述之事,再講與翔之。”
“是!”曲玲瓏抬起頭看著我,不施脂粉的清豔面龐上淚痕猶在,那份平日裡絕不可能出現在這位美人兒臉上的蒼白與憔悴,反為她平添了幾分動人之意,我見猶憐。她開口,清脆如黃鶯的聲音帶著顫抖:“大人有所不知,其實此事蘇州城裡幾乎無人知曉,我與真真是金蘭姐妹。我與她結識於五年前秦淮花魁夜宴,言語頗為相投,又皆來自蘇州,便結為金蘭。嬤嬤以為官私有別,嚴禁我與她來往。雖然宴席之上亦有相逢,也只能在揹人處匆匆交談幾句,所以這幾年來,我們只有互通魚雁。這半年來,真真寄信於我,說起她終於覓得良人,稱呼此人為三郎,說是與她同鄉,皆為薊州人士。”
“曲姑娘,你與真姑娘的信件現在何處?可否借在下一觀?”
“玲瓏知道茲事體大,是以將信全帶來了,請大人過目。”曲玲瓏將隨身帶著的琴盒開啟,裡面裝了一厚摞的信件。我和林沖同時伸手去拿,手指相碰,案子當前沒細思量,翻了官場大忌,和上司搶東西啊搶東西!
“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