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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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發生了何事?邊走邊說。”我捧緊手爐,問道。
“大人,這次死的可真是狐媚子了——”小馬的聲音有些挑高。
這叫什麼稱呼?我皺起眉,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吐了吐舌頭,臉色轉為正經,繼續說道:“就女湖邊上的那映香院真姑娘家,被人滅了滿門。”
那真姑娘我是知道的,16歲成花魁,18歲脫離樂天樓自立門戶,是蘇州有名的“獨立”□,可以說是碧落朝男子們心中的“飯島愛”。只是滅門,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能做出這樣的舉動?
“來報案的是觀前街角上,每日給映香院送菜的王麻子,聽他說裡面沒一個活口,滿地都是血,嚇得他幾乎尿了褲子。大人,您小心低頭——”一路走一路說,到了府衙後門,馬車已經在等了。小馬將工具箱放到車上,便為我打起簾子,我也終於可以暫時擺脫他的聒噪。上次乘轎回來之後,我便藉口天冷路滑換了這馬車,畢竟雖然兩人小轎是國家配給的福利,但是我還是不太習慣靠人力的四隻腳來回。
“大人!”我依舊是被張頭帶著穿過人數比上次多了幾倍的人群,走進映香院。才進了院子,就看到林沖蹲在地上,我才朝他的方向踏出一步,就見他轉過頭,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翔之,快過來。”
我緊走了幾步到他身邊,視線越過他的肩頭,便看到雪地上蘊開的那片紅,血泊之中躺著一隻狗,看起來已經有些僵硬了。
我在他的身邊蹲下,帶上手套,去觸控那狗的屍體。
“一刀封喉,利落非常。”我說道:“狗屍身較小,很難判斷時辰。昨夜風雪最緊是在子時三刻,若以現場推斷,周圍足跡皆無,案發當是前半夜。”
“翔之所言有理。昨夜的雪止於寅時將過,待積雪將足跡掩埋,也要些時辰。畢竟江湖之中,負絕頂輕功踏雪無痕者,不過寥寥。適才張頭已然問清,昨夜左右鄰里都未曾聽聞犬吠之聲,想來來者不是於此戶中人熟識,便是蓄謀已久。”
我居然穿越到了一個有功夫的世界!我被他的話驚了一下,不過他的推斷的確有道理,能夠預先知道犬的所在並且一擊而中,若不是熟人,便是已經踩過點了。而且無論是誰,這人都是個中高手,對於殺人的方法非常精通。
不過看著這狗中刀的角度,此人應該是從下往上挑刀,那麼必然曾立於此地,那狗若感覺有生人在前,必然是要吼叫的。如果不是熟人,那麼此人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除非——我將狗仰面翻過來,用刀切開了它的食道。
食管之中尚有肉糜和骨渣,還未來得及吞入胃中。看來他是用肉堵住了狗嘴,這才一擊得手。看來這位兇手有可能沒有我想象中的厲害。我放下手術刀在雪中摸索,果不其然有了收穫。
“小馬,黃字一號袋。”我將那狗還未來得及吃完的剩餘骨頭放入證據袋中,林沖看了看證據袋,說道:“兇徒早有準備,此案想來並不簡單。院中九人竟無一活口,這兇徒兇殘狠毒可見一斑。翔之,你我要早日將其捉拿歸案,以告慰逝者,安撫生者。”
“大人說的極是,他便是會這踏雪無痕之功,這肉骨也不會。想來案發時間,正如適才推斷,在子時之前。”我站起身,示意小馬將狗的屍身裝好,便和他一路往後堂去了。
“孫頭,你可聽得昨夜鄰里最後見到這院中之人,是在什麼時辰?”
“回大人,是在昨晚酉正,東邊的街坊說看到園丁老王回來,此後便再未見人。”
“可曾問得鄰居,這映香院這幾日來有何特異之處?”我接著問道。
“據西坊的鄰居報說,這映香院有十來日沒有接客了。和這院子的廚子磨牙的時候聽他說起,真姑娘夜裡受了寒,病了。”
“既然是病了,又請的哪位大夫?可曾有人見過?”林沖接著問。
“回大人,沒有。”
“此事斷不尋常,你派出捕班所有衙役,從這左右開始,定要將這大夫尋來。”
那孫頭應了,匆匆而去,只留下小柳帶著我們,往案發現場走去。
才掀開簾子,一股血腥味沖鼻而入。小馬經驗尚淺,生生倒退了一步,我看了一眼林沖,他倒是神色自若,和我一起走進屋中。
屋中一共三具女屍,二個丫鬟打扮的少女一個俯臥在屏風之上,另外一名則臉朝外倒臥在床腳下,地上還有個摔碎了的瓷杯,而那位豔名滿蘇州的真姑娘,則是穿著單衣仰面死在床上。床幔、床簷以及牆上都有噴濺的血跡。而在兩人的身下,血流早匯成了一片,在那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