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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奮戰了一年,就把積壓案件全都清理了,涉案人員達一萬七千人之多,而且一個喊冤的都沒有。數量又多,質量又好,工作真是沒得說。怎麼看也應該評個先進工作者啊。所以,年終考核的時候,他的上司——大理卿(大理寺長官)張文瓘(guàn)給了他一個“中上”——唐代官員每年的考核稱“考課”,分九等,從上上到下下。當時的考核還是很嚴格的,工作成績非常出色才能評“中上”,至於“上下”幾乎是沒有的。而且各個部門的考課結果,還要提交上級稽核過。而這一年負責考核的,則是尚書左僕射劉仁軌,他一看狄仁傑不過是個剛工作一年的新手,想必不會有什麼突出成績,說不定是走後門、拍馬屁的結果吧。於是就很主觀地否定了這個少見的“中上”成績。張文瓘倒是護犢子,他很不服氣地提出了異議,並將狄仁傑的工作成績詳細地做了彙報,劉仁軌一看大驚,果然是個好乾部啊。他很為自己的失察而內疚,同時也驚異於狄仁傑工作的出色,當即給了他一個很罕見的“上下”。這可是非常罕見的高分啊。這一段插曲,一下子就讓狄仁傑在長安的官場出了名。而這,僅僅是個開端。接下來的狄仁傑,一次又一次地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終於有一次,狄仁傑讓高宗皇帝也記住了他。
狄仁傑讓皇帝印象深刻的事情,來自一次執法糾紛中,狄仁傑不顧高宗大發脾氣而堅持己見,犯顏直諫。當時是儀鳳元年(676),左衛大將軍權善才、左監門衛中郎將範懷義誤砍了昭陵(唐太宗的陵墓)中的柏樹,唐高宗大怒,命令立即處死。狄仁傑卻上奏說:罪不當死。唐高宗疾言厲色地說:“善才這是使我不孝,必須殺之!”皇帝盛怒,狄仁傑卻神色不變,仍然振振有辭,先是堅持有法必依:“現在依照法律,他倆罪不至死,而陛下堅持要殺,那麼法律就無法取信於人,人們會很茫然失措,這樣法律就失效了。”同時曉之以理:“現在陛下因為昭陵的一株柏殺了一個大將軍,千載之後,人們會怎麼評價陛下呢?如果我奉命殺了善才,那才是真正陷陛下於不道啊。”
後來高宗終於冷靜下來,覺得狄仁傑很對,於是特別下令讓史官把這個事件給記錄下來,編入國史,以便能流傳後世。高宗有意識地強化這個佳話,一來表彰狄仁傑,給大臣們樹立一個榜樣,二來嘛也順便提升一下自己,樹立一個善於納諫的皇帝形象。
而且,不久高宗就提拔他當了“侍御史”。侍御史是御史臺官員,屬於監察系統。此官的品級雖不高,從六品下,和大理丞一樣,但屬於“清望官”——清望官並不都是高官,而是有高有低,最低的有七品官。關鍵是這些所謂的清望官幾乎就是官員體系中的獨立系統,而且有高有低的官員體系,構成了一個升官的“快車道”。某個官員一旦做了低品級的清望官,那麼未來的升遷將會很快,而且很有希望升到三品以上的高官。因為三品以上的官,都屬於清望官。如果不能在早期進入清望官,那你就在官員大部隊裡慢慢熬吧。
高宗雖然將他平級調動,實則將他放入到“重點培養考察物件”中了。有次在狄仁傑奏事之後,高宗跟他開玩笑說:“你可是搭上了權善才這條順風船了啊。呵呵。”能被皇帝所欣賞,前程還會不遠大嗎?那自然是順風順水了。
狄仁傑確實沒有辜負高宗,他非常好地履行了自己的職責。侍御史,也是負責審訊案件的,只不過物件不是普通人,而是百官。可以說,御史就是官員中的“憲兵”,御史的別稱就叫“憲銜”。在任職期間,狄仁傑很不客氣地彈劾了高宗的兩個寵臣、權臣。一是司農卿韋弘機,此人為高宗修了很多宮殿,都特別寬敞壯麗。狄仁傑上奏章彈劾韋弘機引導皇帝追求奢泰,韋弘機因此被免職——馬屁沒拍成,真夠倒黴的。另外左司郎中王本立因為受寵,恃恩用事,也被狄仁傑毫不留情地揭露彈劾,而且狄仁傑對皇帝的說情也一點不買賬,最終將他拉下了馬。據說是“一時朝廷肅然”。小小的狄仁傑,硬是為朝廷整了一回風。當然,這絕對仰賴高宗的明白和寬容。
這時期的狄仁傑,給人的印象就是能力超強,判案如神,同時又鐵面無私,這很像後來人們心目中的包公形象。這大概也是狄仁傑後來會成為“神探”的基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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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造福一方
狄仁傑在當時和後代的老百姓心目中,地位都十分崇高,好評如潮。因為他是真心愛護百姓,為百姓做了很多實實在在的好事,而不是花裡胡哨的“面子工程”。
就是在中央任官的時候,他也不忘對基層百姓的關切。狄仁傑後來做過度支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