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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就是專門負責天下財政支出工作。有一次唐高宗準備巡幸汾陽宮(在幷州),以狄仁傑為“知頓使”——一路先行,為皇帝先行佈置好中途食宿的官員。原本安排的路上有個“妒女祠”,這個妒女祠自然祀奉愛妒忌的女神了。據說只要有人穿著好衣服經過,肯定會有風雷之災。這麼神奇的民間傳說,估計就是唐朝的時代產物——唐代妒忌的婦女最多也最厲害(有好事的唐人還寫過《妒神頌》呢)。為了皇帝的安全,幷州的地方長官就徵發了數萬人,準備另外開一條路。狄仁傑立刻制止說:“天子出行,千乘萬騎,風伯清塵,雨師灑道,還怕一個區區妒女麼?”唐高宗聽聞後,讚歎說:“真大丈夫!”為民請命的,當然是貨真價實的大丈夫。狄仁傑為故鄉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事實上,他是官做到哪裡,就把好事做到哪裡。無論哪裡的老百姓,都是他愛護的子民。
垂拱元年(685)開始之後的十多年內,狄仁傑相當繁忙,不斷地在中央和地方輪流任職;職位也是忽高忽低,高的時候做宰相,低的時候做縣令。
685年,武則天剛好太后稱制,積極籌備改朝換代,接著是稱帝和鞏固皇位。所以,這十多年時間內,*可謂波譎雲詭,異常險惡,完全是一場政治大運動,社會大動盪。幾乎所有的官員,都不可避免地捲入其中,多多少少都受到了影響。在這樣的背景下,狄仁傑的起起落落也就很好理解了。事實上,以狄仁傑的脾氣個性,他本來很難順利過關,但為什麼他終於安然無恙呢?
我們先來看看他的任職情況吧。從任職的時間上看,狄仁傑在中央的時間很短,而大多數時間都在地方。也就是說,狄仁傑其實大多數時間遠離了政治旋渦中心。我認為,這很可能並不是一個偶然的幸運,而是背後有一隻手在調控著,那是武則天的手。那麼,武則天為什麼要保護狄仁傑呢?
首先,武則天早就賞識狄仁傑。狄仁傑調任中央的時候,武則天已經是大唐的實際管理者,而他的那些精彩成績,武則天顯然都看在眼裡。他的步步提升,固然是高宗賞識,但很難說不是武則天的認可。
其次,武則天很清楚,這個時期,她的工作重心是搞政治運動。等政權穩固了,工作重心必然要轉移,要穩固武周政權,就需要發展經濟,穩定社會。而狄仁傑這樣能治理天下的高手,就可以拿出來重用了。
這個分析,也可以解釋一個困惑。那就是既然武則天在最後幾年,那麼賞識和依賴狄仁傑,那早幹嗎去了呢?又不是頭一天才認識。以武則天的識人之明,她肯定是早就心裡有數。這個時期,武則天開始大規模使用白色恐怖。特別是酷吏政治,就集中在這段時間。而狄仁傑是個正人君子,剛直不阿。在這種屠刀橫飛的時期,很難不誤傷到他。她讓狄仁傑在地方任職,一來可以躲開是非,二來也為天下百姓多做好事,穩固地方。武則天針對的只是那些官僚階層,而民為邦本這點,她有著非常清醒的認識。從某種角度來說,她用狄仁傑,確實用到了要害之處。
我們來看看狄仁傑造福一方的經歷吧。垂拱元年(685),狄仁傑出任寧州刺史。寧州在今甘肅寧縣一帶,當時為邊疆地區,各民族雜居之地。狄仁傑注意妥善處理民族關係,“撫和戎夏,人得歡心”。當地人特地為他立碑頌德。唐代有個制度,地方官如果政績出色,老百姓可以立碑讚頌,這個碑叫“德政碑”。立碑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都需要中央嚴格考察後才批准。當然後期假冒偽劣的也多了。唐前期的立碑比較少,也都貨真價實。狄仁傑一生在地方做官很多,這樣的碑也遍佈全國,在當時也是個罕見的現象。
第二年,他再次被巡察的欽差舉薦,於是再回朝廷做冬官(工部)侍郎。但很快又被派出巡察地方。接著做過豫州刺史、復州刺史、洛州司馬。在經歷了一次危機之後,再貶為彭澤縣令。
雖然狄仁傑一落千丈,被貶為七品縣官,但他無暇自怨自艾。因為赴任當年,就遇到大旱無雨。狄仁傑立刻上奏疏,要求朝廷救災,並免除租賦。而且他救的不止彭澤一縣,還包括周邊的八個縣。朝廷很快答允,於是當地百姓得以渡過災難。等狄仁傑離任後,彭澤百姓自發給他建造了“生祠”。活著的人能被立祠祭祀,那是罕見的榮譽。而且也要經過中央批准。
萬歲通天元年(696),河北被契丹入侵,百姓驚擾,朝廷震動。武則天把彭澤令狄仁傑調為魏州(今河北大名)刺史。狄仁傑到職後,改變了前刺史驅趕百姓入城,繕修守具的做法,而是讓百姓放歸農田,安心生產,同時整頓軍備。不久契丹退兵。而這年魏州因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