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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卻緩和了不少,她自語一般道:“小竹這丫頭,你這些日子不在寨內,她就疏懶了,風鈴上都積了不少灰塵,真該好好教訓教訓她了。”
正說間,外面傳來細碎的腳步聲,片刻後,門口處出現了一個頗為俏麗的婢女裝束的年輕女子,見了眾人展齒一笑,一一施禮,口中道:“婢女小竹向無害公子、阿繡姐姐、麻叔問安。”
杜繡然皺了皺眉頭,冷聲道:“寨主身染重疾,你身為寨中丫頭,卻是笑逐顏開,是何居心?”
小竹一愣,委屈地道:“我……我見無害公子平安歸來,所以……”
“住口!只知花言巧語,你以為人人愛聽麼?”
小竹楚楚可憐地站在那兒,一言不發,眼眶中已有淚水盈盈欲滴。
範離憎心道:“杜繡然未免太過刁蠻,平白無故發這莫名之火。”於是對小竹道:“阿繡只是與你說笑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話未說完,杜繡然已一把拉下掛著的風鈴,猛地擲於範離憎身上,恨聲道:“戈無害,你以為人人都與你一樣,喜歡與這小賤人說笑麼?”
沒等範離憎反應過來,杜繡然已如一陣風般衝出門去,經過小竹身邊時,右手暗使一式擒拿之術,便見小竹“啊”地一聲驚呼,身不由己地向一側跌去,重重撞在了門框上。
範離憎牽累了小竹,頗為內疚,忙關切地道:“你……你沒事吧?”
小竹強自一笑,低聲道:“飯菜已準備妥當,麻叔也在這兒用飯吧?”
莫半邪搖頭道:“我需得侍奉寨主,不能多做逗留,無害,時值正盟多難之秋,縱使在思過寨內,也要多多留心。”言罷亦向範離憎辭別而去。
小竹端來飯菜,菜頗為精緻,比範離憎在“試劍林”中所用的飯菜,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小竹很是乖巧體貼,一直在一側侍候著範離憎,範離憎自幼便流落江湖,從來沒有人如此溫柔待他,即使是姨娘水紅袖,也因為範書之故,對他十分冷淡。所以,面對小竹的小心侍候,他反倒頗不自在,匆匆吃了個半飽,便擱下碗筷了。
小竹為他砌了一盞茶,方收拾碗筷出去,屋內只剩下範離憎一人。
他藉機將屋內情形細細打量了一遍,隨後慢慢地踱至窗前,凝視著窗臺上的那朵潔白鮮花,心中思緒萬千,近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不斷閃現,頓生唏噓感慨。
試劍林……白辰、刀訣……白衣女子……戈無害、莫半邪……旋字劍訣、申盾……十大名門……思過寨……水族……
思前想後,範離憎也不明白這一切本與自己毫無瓜葛的人和事,如今卻為何不可思議地被自己一一遭遇?
正怔神沉思間,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範離憎暗自告誡自己:“我的身份是戈無害,是金戈樓的主人,不可太過緊張!”
於是他等腳步聲走得近了,方緩緩轉身,以顯示身為主人所特有的從容不迫。
不料,他尚未完全轉過身來,忽覺腰間一緊,已被人攔腰抱住!
牧野棲是第一次聽說大師兄戴無謂的名字,他對“戴無謂”三字自是毫無印象,因為戴無謂在武林中本來就默默無聞。五年前戴無謂與幽求一戰,但在場的倖存者僅古治、秦月夜、晨初晴三入,古治乃前輩名宿,而且沒有親眼目睹戴無謂的武功。秦月夜與展初晴所在的素女門遠在東海,與中原武林素無太多聯絡,故戴無謂雖然顯露出了絕世身手,但武林同道卻並不知情。
牧野棲暗忖道:“師叔武帝祖誥違反門規,卻在武林中享有崇尊無比的地位與聲望,師兄戴無謂墨守門規,卻一世無名,二者之間,誰活得更有意義?”
此念一起,牧野棲自己都嚇了一跳,忙將此念壓住,心道:“師叔傲然江湖,凌然萬眾之上,固然風光,但若是師門需要一世隱名,我……我也願意遵從,何況如今風宮逆亂江湖,我根本就不必隱藏實力!”
天儒見牧野棲怔怔出神,便道:“你師兄雖然隱於江湖中默默無聞,但要找到他卻絕不困難,不過此事不是由你去辦,我已吩咐過卜貢子,他昨天就出發離開黑白苑了,至於你,為師還有更為重要的事要你去辦。”
牧野棲忙道:“請師父吩咐。”
天儒沉吟道:“少安勿躁,此事絕不簡單,雖然近五年來,由你出手所辦之事鮮有失手,但這一次,你所要面對的對手亦是空前強大,為了萬無一失,為師自今日起,將傳你太無劍法!”
牧野棲心中一陣激動。
五年前,牧野棲尚是一個毫無武功根基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