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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棲隱約感覺到師父對外祖母與鄂賞花之間的怨仇似乎有所知,於是問道:“我外祖母與鄂賞花的怨仇又是如何結下的?”
天儒轉過身來,望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嘆了一口氣,道:“無論是月刀司狐,還是鄂賞花,皆是絕頂聰明的人物,但世間卻有一物足以讓任何一個聰明的人變得糊塗不堪,那就是一個‘情’字。當年鄂賞花與你外祖母同時傾慕於你外祖父日劍蒙悅,而且鄂賞花與他相識尚在月刀司狐之前,二人曾情投意合,但最終結為伉儷的卻是日劍與月刀,其原因只怕世間無幾人知曉,蒙悅之所以選擇了你外祖母,是因為他乃日劍的傳人。而司狐則是月刀傳人,江湖有云:”日月齊揚,佛陀涅磐‘。你外祖父為了達到’佛陀涅磐‘之境,最終捨棄了鄂賞花,而娶了你外祖母。“
聽到此處,牧野棲目光低垂,心中頗有些不自在。
天儒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般,道:“你外祖父與鄂賞花情義更深,卻選擇了你外祖母,其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他追求‘佛陀涅磐’之境,亦不是出於私心。”
牧野棲的頭重新抬起,驚異地道:“那卻為何?”
天儒眼神顯得悠遠深邃,猶如廣闊無垠的夜空:“武林中有一件兵器,名為血厄劍,此劍兇戾無比,是蚩尤族後人所鑄,百餘年前一場正邪之戰中,邪惡之人冷囂曾憑藉血厄劍之滅世魔力,橫行天下,武林諸般一等一的兵器皆無法擋血厄鋒芒,其時蒙悅的師祖思天涯為正道最強者,亦是日劍的擁有者,思天涯以日劍與冷囂決戰於東海無名島,激戰一日一夜,堪謂曠世絕戰,當時有幸睹此戰者,據說只有三人,結果戰至數百招時,思天涯和冷囂雙雙受傷,渾身浴血,就在此際,血厄劍突然有了驚人變化,冷囂右臂鮮血流淌至血厄劍身,其兇殘狂魔之血與血厄劍的魔性相融,竟將血厄劍的滅世威力催發至無以復加之境,眼見千古神兵日劍也無法壓制血厄的滅世魔力,於是思天涯竟以其絕世之智,驚世之勇,棄日劍不用,化身為劍,與血厄劍悍然相接!一邊是悟透劍道真諦的思天涯,一邊是具有滅世威力的血厄劍,人劍一接之下,氣勢之駭人,可想而知!”
“最終戰況如何?”牧野棲有些緊張地問道,畢竟思天涯是他外祖父蒙悅的師祖。
天儒無限蕭索地嘆了口氣,道:“最終,血厄劍雖被暫時抑制兇性,但思天涯卻因此而身化飛煙,亡命於那驚世一擊!”
牧野棲暗自扼腕、思忖之餘,道:“那冷囂豈非更橫行無忌?”
“事實並非如此,因為思天涯雖然敗亡於血厄劍下,但血厄劍卻也被思天涯暫時抑制其滅世威力,而當時在東海無名島的三人無不是絕世高手,冷囂最終亡於他們三人手下!”
“那……血厄劍呢?”牧野棲問道。
“血厄劍如此兇戾乖張,武林正道自是欲將它徹底毀去,無奈此劍無堅不摧,自身則有不滅之質,無論以何種方式,竟無一人能毀去此劍!思天涯的弟子想到其師最後一擊,暫時抑制血厄的手法,最終悟出了扼制血厄的方法,但要依此計而行也並非易事,因為扼制血厄之物,與血厄幾乎一樣難求。即使尋覓到了,仍有諸多事宜需費周折,於是思天涯的那名弟子就想到了以另一件兵器與血厄劍相抗衡,一旦血厄劍再次落入邪魔手中,武林正道不至於束手無策!”
“若是由正道中最強高手保管此劍,絕難再次落入邪魔手中,豈不更好?”牧野棲問道。
“兵器神奇如血厄、日劍。月刀,可以達到人。心、劍相通,兇邪之劍,惟有在兇邪者手中方能發揮出它的無上威力,若由正道中人持有,並不能依仗它的滅世威力。連日劍都難以摧毀的魔兵,世間本不可能再有什麼兵器可以超越血厄劍,但思天涯的那名弟子卻想到了有關‘日劍月刀’的傳說,想到了‘日月齊揚,佛陀涅磐’之說。”
牧野棲有些明白過來了:“莫非,我外祖父是迫於師門之命,方選擇了外祖母,以便能達到‘日月齊揚,佛陀涅磐’之境?”
天儒沒有正面回答,他道:“其實誰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讓‘日劍月刀’達到如此境界。蒙悅、司狐結為夫婦時,鄂賞花恨日劍負情,更恨自己看走了眼,她不願見到你外祖父與外祖母的幸福,於是,竟自廢雙目……”
牧野棲這才明白鄂賞花為何自廢雙目!
天儒嘆息一聲,接著道:“大凡心智不凡的人,心中總有些孤傲,鄂賞花亦是如此,更兼且她的武功、容貌皆是名動江湖,自是頗為自負,在遭受挫折時,有些偏激之舉也就在所難免了。只是她卻沒有想到,蒙悅、司狐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