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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搖頭道:“老夫並不需你動手,只要藉助你的‘重華之眼’。”
“原來……如此。”範離憎道:“不知前輩要鑄什麼樣的劍鞘,與‘重華之眼’又有什麼關係?”其實,範離憎已隱隱猜知到一些什麼。
果然,悟空道:“老夫要鑄的劍鞘,就是困鎖血厄劍的劍鞘,以天隕玄冰石鑄煉,再嵌以‘海母’之珠。”
對此事範離憎已聽天師和尚提及,倒不甚吃驚。
悟空接者道:“天隕玄冰石取自絕寒之地,冰石內蘊含的萬年苦寒之氣,尋常爐火一旦放入天隕玄冰石,片刻間就會熄滅,根本無法鑄煉它。此物難鑄難熔,老夫歷經近十年光陰,終於尋到一名不為世人所知的鑄鐵奇匠,此人已至化腐朽為神奇的神境,所謂異人必有異舉,此人十年方開爐一次,一次只煅鑄兩件物什,且所鑄之物,極為不凡。一個月後,就是他開爐之時,老夫欲請範小兄弟與劣徒天師一道前去求此人煅鑄血厄劍鞘。此人雖然匠藝出神入化,若無範小兄弟相助,他亦無法鑄成能抑制血厄的劍鞘!至於箇中細節,見過此人之後,他自會向你細說。血厄劍兇戾之氣一日不被抑制,世間便多一日兇險,事關重大,還望範小兄弟不要推辭才好。”
“血厄劍在燕少公子手中時,似乎頗為祥和,使燕少公子突然恢復神智,這豈非與血厄是兇險之物頗不相符?”範離憎疑惑地道。
“燕南北這孩子心智突然迷途知返,實是可喜,老天對思過寨總算沒有趕盡殺絕,至於他為何有這般變化,實是與血厄息息相關。”說到這兒,悟空忽然話鋒一轉,道:“你覺得思過寨今後有無必要繼續留存於江湖?”
第八章 刀劍傳說
範離憎先是一怔,心想一個門派是否留存又豈是一個人所能左右的?隨即很快醒悟過來,意識到思過寨本就是因悟空之意願而創,為血厄劍而存於世間,如今血厄劍已經問世,悟空提起此事,亦不為過。只是念及偌大一個門派,位列十大名門之一,其存亡卻只在他人的一念之間,心中不免生起感慨之情。當下範離憎道:“在下怎敢妄提此事?若是問在下留存思過寨後,由何人主持大局,在下倒可斗膽說幾句。”
悟空“哦”了一聲,淡然道:“聽你的意思,雖未挑明,卻暗示希望思過寨保留著,是也不是?”
範離憎抿了抿嘴唇——這幾乎成了他一個極為頻繁的動作——答道:“在下的確如此想。”
“那麼,你覺得主持思過寨大局者,以誰最為適宜?”
“其實前輩心中已有定奪,對不對?”範離憎不答反問道。
悟空不置可否。
範離憎道:“在下進入思過寨不過數日,只能以一斑窺全貌。以在下之見,佚魄佚大俠主持寨中大局,當可重振思過寨!”
悟空微微領首。
一座古亭,四周林木成蔭,古亭建於山腰處,名為“遺金亭”,想必與天下所有名中有“金”字的亭子相同,這兒一定曾經發生了一件拾金不昧的故事,而此亭正因那個故事而出現於這條山道上,相傳至今。
亭中一老一少。
正是天儒與牧野棲。
天儒道:“你行事一向極少會出偏差,為何這一次卻不依計劃而行?想必途中定遭遇了不同尋常之事。”
牧野棲不安地道:“弟子無意中見到了祖母,與她相遇時,她竟被鄂賞花所殺,因此……弟子沒能繼續追蹤段眉母女二人。”頓了頓,又道:“弟子覺得段眉知道我的真實身分後,就絕不可能再對我有所信任,縱是繼續追蹤,多半也是一無所獲……”
“你已透露了自己的真實身分?”天儒眼中精光倏閃,神情震愕至極。
牧野棲從未見師父有如此震動之時,不由心生不安,立時跪於地上,道:“當時弟子眼見祖母被殺,心中悲恨,以致有了衝動之舉,乞請師父降罪!”
天儒神色凝重至極,他沉吟了良久,方緩聲道:“此事也怨不得你,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是你的身分太過特殊,既然此時身分已被世人所知,那為師的計劃,也需得改變了。對了,你所說的鄂賞花,可是以‘葬花劍法’名揚江湖的鄂賞花?”
牧野棲道:“正是此人,只是弟子有些不明白,她為何對我母親懷有那般深的恨意?按理我母親踏足江湖時,鄂賞花早已退出了江湖,她們之間,怎會結下仇恨?”
天儒道:“鄂賞花恨的不是你母親,而是你的外祖母,也就是當年名列武林七聖中的月刀司狐,你的外祖父則是日劍蒙悅。”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