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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來幫助他潛入莫斯科,裝扮成他的妻子,作為掩護而避免使他引起懷疑。但是史朗斯基的任務已經徹底失敗了。昨天晚上他是逃走了。但他是跑不多遠的。我們的那些搜尋隊伍現在正追蹤他,可以肯定他們早晚會將他找到抓獲。在這同時,你或許也可以幫助我,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當你們降落到愛沙尼亞時你們的接應人是誰;誰將是你們在莫斯科或中間路上的聯絡接應人。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受訓練的,由誰訓練。所有你能告訴我的跟史朗斯基謀殺斯大林計劃相關的事情。請幫助我回答這些問題,我會盡我的一切努力來回報幫助你。”
很長的時間裡,她只是呆呆地盯著路金,他剛才講的話猶如轟雷似地在她雙耳旁久久地迴響著。“我知道史朗斯基這次來是要殺斯大林。”
路金說道:“等你的案子結審時,我可以幫你請求從寬處理。”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輕蔑的表情,但她沒有回答。
路金一字一頓地說道:“安娜,你很勇敢,卻也是執迷不悟,不過我還有一樣工作要做。那就是無論死活都要找到史朗斯基並且將所有參加這次行刺任務的人逮捕歸案。”
他拿起資料夾,夾在腋下。“我會再給你點時間好好考慮。為了你好,我希望你能開口跟我講,而不是跟其他那些人。我真的不希望看見你在有過那麼多不幸後再增添任何傷害了。”
他從桌上拿起香菸和打火機。當他站起來時,安娜抬頭望著他。那雙柔和的棕色眸子裡似乎給人一種真誠的感覺,他看著她時的那種眼光以及叫喚她簡名的方式,但很快她就把這念頭從腦子裡驅走。
路金走過房間並開啟門。當他要邁出去時,他又回過頭來看著她。
“我會叫人幫你送點食物和水。我們還有很多要談,你需要保持體力。”他沉吟了一下。“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安娜?”
“什麼?”
“你跟史朗斯基是不是相愛了?”
她沒有回答。
路金注視了她好一會兒,然後門“咣鐺”一聲關上了。
當她聽到他的腳步聲從門後逐漸消失了,她才將她的臉埋在她的手裡。
桌上有一張字條要求馬上打電話給貝利亞的克里姆林宮辦公室。路金沒有理睬它而將其扔在一邊。
這個早晨他呈交了份報告。毫無疑問貝利亞會有一番尖酸刻薄的話語來責難他怎麼會讓那個狼逃走了,但現在他太疲倦了根本顧不到去擔憂這個了。
他斷肢上的疼痛又來了,一陣一陣的劇痛。他看了下他的手;現在只能用上那個粗製的鐵手了。他拎起了話筒,撥通了專案組房間的電話。是帕沙·庫昆庫接電話。
“審訊怎麼樣?”這個蒙古人聽起來是疲倦萬分。他整個晚上都在專案組房間裡的電話和通訊裝置旁忙著。
“不太好。你可以到這裡來嗎,帕沙?”
“我這就來。”
路金放下話筒。他揉了揉他的眼睛,頓覺得一陣疲勞湧上來,泛溢到他的全身。那女人在一路來莫斯科的軍用飛機上一直昏睡著,儘管那依留辛飛機在那惡劣、寒冷的氣候下顛簸飛行著,但她因為被注射了鎮靜劑而一直昏睡沒醒過來。但他自己這三天來卻總共睡了還不到十個小時。他只覺得精疲力盡,現在檔案上的字都變得模糊了。桌上有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他拿起來喝了一口並嚥了下去。
那女人的落網也算是個小小的勝利,但從整個事情來看卻是個失敗。那狼逃走了。而且路金很不舒服當他審問那女人時她臉上的那副表情。他那豐富的經驗使得他很熟悉那些在審訊中被審人答話的樣子,但她卻不屬於他們那種。她的臉上是一種萬念俱灰的表情,近乎是隻求一死的那種。
當然,她是害怕,但任何一個被投進盧比揚卡的人都會害怕。他能感覺到要是他想透過威逼的辦法來讓她開口是不會有效果的。他認定要接近象她這樣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誠相見。還有另一個辦法可能會讓她開口,而他一想到此計便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但他必須得找到那狼。
他在哪裡?當然是藏身在某個地方。但是什麼地方呢?一道命令已經發布到那森林周圍方圓二百公里的軍隊、民兵,還有各地區的克格勃負責人,以加緊巡邏搜尋、以及關卡檢查,以防他逃脫羅網。但是到目前為止什麼動靜也沒有,儘管搜尋持續了整個晚上。要是那狼逃脫了並奔向莫斯科而來,那麼這就使得路金的工作更加困難了。在一個人口密集的城市裡可以讓一個人藏身的地方太多了。